我就治疗他!
嚣张!
张狂!
任性!
杜飞一句话,可以说是惊住了全场。
这小子,虽然是赢了两局,这第三局,你也不用抱着必败的心里吧?
肾衰竭……若是单凭扎针都有效果的话,那中医早就火爆起来了。
评委王兴建等人,纷纷惊骇,不清楚杜飞想干什么。饶是鬼不敢,面色也忍不住抽了抽。这种病,就算交给他来,也没有确凿的把握啊。肾衰竭,而且,已经是达到这种程度了,无疑就是宣判了死刑。鬼不敢不清楚,这个杜飞是真有本事,还是在故弄玄虚,博人眼球,不过,仔细联想他刚才的两局比赛,鬼不敢的面色,又是隐约间在不断变幻,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真有十足的把握?一想到这里,鬼不敢就深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是极端难以置信起来。
内心对中医的无限狂热思想,早已经远远超脱了比赛的本身,更无所谓输赢。
“杜飞这是想干什么呀?”谢冰心坐在前排,霎时觉得有些煎熬起来。
实际上,杜飞刚才就完全可以宣布比赛结束。
饶是如此,也根本没人能拿他怎样。
这,毕竟是比赛。
可杜飞却没有,他选择了继续比赛。
她们几个人都以为,杜飞一定有着自己取胜的砝码。毕竟,独一无二这药方,可的确是精辟呀。她们才不相信,这个药方是杜飞窃取而来的。但是,谁会想到,刚才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会拒绝杜飞的治疗呢?在这样的情况下,杜飞不但没劝说,反而十分嚣张地吼了一句换人。换人就换人吧,谁知道,接连抽选了三个号,都没人愿意上来,这着实是让谢冰心三人,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她们是患者,她们都人不住想上前了。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嘛,什么叫嘴上没毛,办事不闹?都什么年代了,这些老一辈的思想观念,竟然还在流传?只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她们几乎谁也没想到,这个身患肾衰竭的老人,会主动请缨,他主动请缨,还不如不上来。这下,可是给杜飞出了难题呀。就在她们都以为,杜飞会拒绝的时候,实际上,杜飞也完全可以这么做,可是谁会想到,杜飞不但没拒绝,反而十分固执地说:我就治疗他。
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却已经远远超出了比赛的范畴。
或许,是杜飞早已经看出,凭借这位老人的经济状况,除了等死,根本就不可能负担承重的医疗费用吧。
但即便是你要做善事,也应该选择一个恰当的时候吧?
谢冰心,楚闭月,唐凝,均是十分焦急地看着这一幕。距离华南广场大概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一个青年男子,正靠在一辆丰田红山越野车前,悠闲地吮吸着香烟。秦小刀手中的一个遥控器,更是随时掌控着现场的局势。
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引爆埋藏在周围的炸弹。
到时候,整个华南广场,怕是会“嘭”的一声,血流成河。
秦小刀很期待着这样的场面发生!
他已经做了最精心的布置,到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察觉。
就算是有人察觉到一些什么,怀疑到他身上来,有卢山河这尊大人物压阵,秦小刀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有些人,一辈子,平平淡淡的来,平平淡淡的去,有什么意思?与其如此屡屡无为,倒不是选择彻底轰轰烈烈。
一群人,各种思绪参杂心间,有对此事抱有好奇心的,有暗骂杜飞sb的,有根本就不相信杜飞能治疗的……
对于这一切,杜飞根本就来不及顾及。
走到老者身边坐下,拿出一盒银针,缓缓地消毒之后,才说对老者身边一个十来岁的青年说道:“帮握搭把手……”
简单地处理完,一枚银针,就精准无误地朝着老者一处穴位扎下。
手法娴熟。
技艺高超。
这份握针、扎针的定力,怕是没有三十五年功夫,根本就练就不成,饶是和刚才的鬼不敢比较起来,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比鬼不敢还多了一份稳重。
“《神农八方》?”
“天啦,真是《神农八方》,这个年轻人,竟然使用的是《神农八方》?”
“不可思议,简直是太不可思议。”
……
王兴建等人看清楚杜飞的运针之后,都是惊的一瞬间站起了身。刚才,这个杜飞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惊讶。而现在,杜飞展现出《神农八方》之后,几个人,则是完全性地难以控制自己了。站在杜飞身边的鬼不敢,一颗心,也是深深地震撼着,一对苍老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这一幕,似乎一个画面,一个片段,也丝毫不肯放过。他刚刚都还以为,这个杜飞是不自量力,就算他有些本事,要治疗这位肾衰竭的老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就在这个时候,鬼不敢沉默了,彻底沉默了。这个杜飞,能够使出《神农八方》,这一局,无论鬼医派谁出战,都已经输了。
无数人的惊讶,杜飞根本没理会,一根针,细细地刺了几下,只淡淡地问:“有什么感觉?”
“烫,犹如油锅中煎熬一般地烫。”老人不敢迟疑,赶紧说道。
“现在呢?”杜飞满意地点点头之后,再次抓起一枚银针,缓缓刺入老人的又一处穴位,问。
“寒,冰冷刺骨的寒。”
一来一去,不足十分钟时间,杜飞就已经收好银针,缓缓站起身,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