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炸药,杜哥,你真是去炸鱼吗?”
黑狗瞧着杜飞的背包,有点瞠目结舌,杜飞说炸鱼,这这些炸药5挠阏ǚ了,这吃得完吗?
“我就随便说说,你就随便听听。”
杜飞看被叫过来顶角的齐宾,这下好了,虎子的老婆加小舅子一起上,黑狗这不输得底掉才怪了。
“你们玩,等我回来接手。”
“好嘞,今天打通宵啊。”
黑狗也杀红眼了,就不信不能赢回来。
杜飞背着炸药开着奥拓,来到天地集团的一个项目工地,看人都睡着了,就一提炸药,如鬼魅般的,跳上了在建的一栋大楼,把炸药装在大楼的节点上。
再将定时装置放好,就往下一个目标赶去。
这天地集团在建房也不少,要全部装好炸药,定时在凌晨三点爆炸,需要有精确的计算。
好在杜飞干这种事早就是王者级的了,轻而易举就安放好了。
毕竟每座建筑都有关键节点,就像是一座木建筑都会有横梁和支柱,一间房屋会有承重墙。而定时装置,说白了就是个计时器,将引线撞针连接在上面,等时间到了,再撞击到点火器,将炸药引爆。
凌晨三点,正是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整个华南市,天地集团所属的,在建的八栋建筑,跟已经建成运营的两栋建筑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跟着就是扑天盖地的烟尘,这些最少也有三十多栋高的建筑,纷纷应声倒地。
工棚里的工人被吓得跑到街上,大地都震动了,他们也像是躲避地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辛苦建造的建筑,倒在地上成了碎石。
那两栋还在商业运营的建筑更吓人,先是玻璃碎片,才是整栋楼倾斜倒下,将地面砸出大坑。
在楼里值班的警卫,逃避不及,有人还被砸伤了,更有加班的员工,扣到响声,还以为是谁在放鞭炮,可等到大楼歪斜再跑时,都快来不及了。
消防车救护车的警笛声划过寂夜,让坐在一块二十多米高的广告牌上的杜飞笑得像个孩子。
“不可能!”
被裘仁果叫救的裘仁表看着电视上的即时连线,他一口血喷到被单上,那白色的被单瞬间被染上了点点血色梅花。
那靓丽的记者将话筒递给还睡眼惺忪的专家:“不会是地震吧?”
“地震会分布在整个华南市的东南西北?还都全部都是天地集团承建的建筑?不可能!”
“那是为什么?”记者装傻问。
那专家义愤填膺地挥着拳头:“这是工程质量问题,这些建筑都存在重大的工程质量问题,你们去查,一定能查到偷工减料的事。”
裘仁表再吐了口血,他老婆也是面无人色,这一夜之间天都塌了,她也不知怎么办。
“是那个杜飞,一定是他!是他搞的鬼!”
裘仁果倒不这样认为,杜飞,他又不是神仙,这种事,他怎么做到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裘仁表拍着床说,“你去,你回集团,去处置这件事。”
“天地大厦都倒了,回集团……”
裘仁表脑子一阵发晕,他这才想到,刚才电视中,天地集团变成了一座废墟。
“你先去找个地方把文件资料都移过去,我,我想想该怎么处理后面的事。”
裘仁表无力的挥挥手,让裘仁果出去。
夫妻俩相对无言,光就这些损失,就能让天地集团这些年的积累毁于一旦,想要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就从电视上看到的,媒体方面已经引导舆论往豆腐渣工程方向走了。
要是所有人都群情激愤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官方也一定会表态,天地集团又不是没问题。豆腐渣不对于,可偷工减料是少不了的。
这一认真查起来,裘家只剩下死路一条。
“老裘,你的手机响了。”
手机响了十多声,裘仁表的老婆看他在恍神,就提醒了他一声。
裘仁表接起手机:“喂?”
“好看吗?十颗大鞭炮,够响吧?”
“真的是你做什么?!我草泥马!”
裘仁表腾地跳下床,不顾头还痛着,走到阳台那阴沉地说:“你特莫是想毁了我裘家?”
“我警告过你了,你不听,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杜飞越说声音也越冷,“我没把你裘家从老到小一个不留,就是手下留情了,你不想要脸,那就别要脸。”
裘仁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一下就变得极为困难。
他从杜飞的话中,听到了绝大的压迫力,脸色阵青阵紫的。
裘仁表从小出来混,到他这地位,说是白手起家倒也没错,起初搞拆迁,坏事也做了不少。可是无凭无靠的,想要发家,不走偏门,能做什么?
又没学历,想要找工作都难,再说他那辈的有钱人,哪个手里没血?就是搞代工厂的,那厂里工伤什么的,还会少得了?
又有几个会帮工人把医药费都交了的?连五险一金能交的都不多。
说到底了,也是裘仁表如今有鞋穿了,要还是个光脚的,他才不怕杜飞。
但他心里还是有股气,气不过啊。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杜飞把手机砸下去,只听到啪地一声响,他一个翻身跃下广告牌,吹着口哨走了。
裘仁表的脸已变得异常惨白,他老婆慢慢的走过去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