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早就接到了白浩然的电话通知,只听说少奶奶被伤到了,要她赶紧过来做好准备,她心里震惊,蒋念薇打电话的内容在自己的耳边炸开,难道少奶奶真的被……她颤抖着手挂断了电话,一刻不敢耽搁的赶紧回到了别墅,她刚到了一会儿,霍擎他们的车子就停在了院子里。霍擎抱着秦暖进来的时候夹带了一股潮湿,看到秦暖披散着头发一动不动的被他紧抱在怀里,霍擎脸上的神色难看至极。
刘嫂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一张脸已是一片惨白,战战兢兢的跟随者霍擎去了楼上额主卧,秦暖被放在床上,霍擎沉声吩咐道:“先找件舒适的裙装给她换上,然后去放水。”
秦暖被放在床上发丝滑落下来,露出了红肿的脸颊,刘嫂看到那已经肿起来的脸都有些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心里一惊,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霍擎将人安放好就交给了刘嫂,拿了一套衣服,去了浴室,脱下身上已经湿了的衣衫,快速地冲了个澡,再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楚逸轩安排的医生已经过来了,中年的女医生姓齐,见到霍擎只是点了下头,面色严肃给已经换上棉质睡裙的秦暖检查身体,房间里并没有需要回避的人,她动作娴熟的带上医用一次性手套看了看她脸上的伤说道:“都是皮外伤,消肿之后就好了,刚才已经听楚院长做了简单的叙述,现在我给她检查一下体内看是否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说着将她的裙子撩开,看到腿上一道道被揉捏过的痕迹蹙了蹙眉头,正要有下一步动作,被霍擎制止住了:“她没有被侵犯,只是受伤了。”
此时秦暖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在听到侵犯两个字的时候,眼眶里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置身何处,也不知道周围都有谁,恍惚中只是知道自己得救了,救她的人是霍擎,她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可是就算是他救了自己又怎样,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置身于这样的危险,受到这样的屈辱?只是睡了这么一会儿,她的脑子似乎清晰了许多。
将她禁锢住,捆绑起来的男人是霍擎他们圈子里的人,那天在夜魅的包厢里见过一面,只是一闪而过的匆匆一瞥她也没有忘记,因为那个男人的身材肤色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之后他看着自己的脸愣怔了一会儿就逃走了,紧接着她跟周阿姨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又冲进来两个恶心的男人,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可是她敢肯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是蒋念薇无疑。
因为她在被欺辱的时候清晰的听到了那个男人恶心的声音,她得罪了蒋小姐,除了蒋念薇还有什么蒋小姐会被她得罪?
女医生似有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看到霍擎脸上坚定地冷意,她也不好再坚持,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便脱下了手套说:“挂个吊瓶吧,怕她情绪不稳定夜里不会安睡,另外再加些消炎成分的药物,她身上的伤痕可是不少。”
霍擎点了点头,看到秦暖的眼睛睁开,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薄被给她盖好,动作极轻柔似乎是怕弄疼了她。
秦暖眼眶里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她想到自己报了警,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作为洛城新闻被报道出去,最怕的是爸爸听到会担心,影响他的康复。
艰难的开口,只动了下嘴唇,脸部的肌肉被牵动了就疼的她不敢贸然再开口。
霍擎看着她张口说不出一个字的样子,眼神暗了暗安慰道:“别怕,没事了,医生给你打吊瓶,等会儿睡一下,一觉醒来就不会疼了。”
她摇摇头不是怕疼,她受过太多的疼,会比爸爸昏迷不清时自己无能为力更疼吗?会比她第一次被他无情贯穿疼吗?会比生生的把孩子从身体里拿掉疼吗?会比离开深爱的男人疼吗?这些伤算得了什么?
她闭了闭眼睛再次开口:“不要让爸爸知道,后天我的生,生日,帮,帮我跟爸爸说。”她没有马上说出这件事的主使人,她想来日方长,眼下最重要的是爸爸不能看到她这样,之前的脸上伤得没有那么重,到了自己生日的那天,红肿绝对已经消下去,自己去跟爸爸一起庆祝生日,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可是现在根本不可能了,她的脸现在疼的都发麻,可见那个该死的男人下了多大的力度,身上更是新伤加旧伤,不只如此,她怕面对爸爸的时候会忍不住哭出自己的委屈。楚逸轩说爸爸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好的康复阶段,怎么能让他再担心呢。
想到爸爸她又呜呜的哭出了声来,心里的委屈不断放大,那眼眶里的泪水像是泉眼一样不断的涌出来。
手臂上的针扎进去,她都没有感觉到疼,似乎是已经练就了能承受这种疼痛的能力,她呜呜的哭声,异常可怜,肩膀耸动着,身体轻微的颤抖,一双眼睛已经看不到原本的形状,肿成了一条缝。
霍擎眉峰动了动,在她心里那个爸爸是何其重要?以至于惊恐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让爸爸担心。他伸手见她另一只小手握住。
刚触碰到她的手,她就本能的往回撤,脸上的防备之意十分明显,他并没有恼怒她的举动,只是将手里的那只小手又握紧了些,他知道她还是在害怕,没有一个女人在经历了那种恐惧之后,还能镇定自若的,何况还是她秦暖,听她提起生日,才想起,她过了后天才刚好满二十岁。
心底叹息一声,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