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刚用过早饭,有人来报外面有几位大人拜见宁远王,贺楼远便换了衣服出门。
孩子们醒来后,喂了早饭,凌小柔陪着玩了会儿,丫鬟来报,屈夫人带了少夫人过来了,被引去太妃那里了,问王妃是现在过去,还是待会儿。
凌小柔对屈夫人还是很有感情,当初屈夫人认了她做义女,虽然目的或许不单纯是因喜欢她,但后来的一切都表明屈夫人对她很是呵护。
屈夫人不但是她的义母,更是贺楼远的姨母,无论从哪边论都她都应该马上过去。
吩咐厨房那边中午多备些菜,又特意让做了屈夫人和少夫人爱吃的菜,再端些点心过去老太妃那里,凌小柔这才让乳娘们抱着孩子奔了老太妃的院子。
一进院子就看到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站在树下抱着肩,小眉头拧拧着,小大人的模样煞是可爱。
屈涵茗的目光落在旁边蹲着的一个孩子身上,那孩子也就两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红色的衣服上面沾满了土,满是小坑坑的小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对着树下的一个蚊穴撅着,圆滚滚的身子用力大些时还很不稳地晃晃。
凌小柔猜着这两个孩子大的是屈鸿安家的屈涵茗,小的就是屈鸿泽和凌小敏家的屈涵达了,瞧着模样和身材也像。
虽然跟屈鸿泽也有两年没见了,但从来信中也知道一二,自成亲后屈鸿泽像是了了什么心愿似的,本就心宽体胖身材更是往横着长,就是他家的儿子也像极了他,凌小敏不止一次报怨,再长下去她就得让人把门框拆了,免得这爷俩进门时再卡在门上。
对此屈鸿泽完全不放心上,在他看来,胖了也有好处,屈二爷如今在京城也算一号名人,虽不及贺楼二爷的名头响,但做生意很有一套的他也是别人眼中的香饽饽,若不是这身材,就凭他那模样还不知要招多少桃花债出来。
凌小柔每每看了信都笑着对贺楼远道:“我这二哥哥京城和蓟城两边跑都不见瘦下来,再胖下去怕是连马都要驮不动他了。”
想到那年来庄子时,骑在马上把马压的直喘的样子,若是再胖下去,那马还真是可怜的啊。
贺楼远听了一本正经地深思,之后点头道:“我倒是听到一些传闻,上次西夷来了一批好马,他也跟着人去选了,却不想那马贩见到他就哭了,说都是千金不换的好马,宁可不做他的生意,也不能让他给砸了生意,他偏不依,最后愣是骑了一匹,把人家的马压断了脊梁,为这事他倒是下决心要瘦,可没坚持了三天,倒又胖了几斤,如今出门都是坐两匹马拉的车,马是万万不敢骑了。”
凌小柔就真想看看能把马压断脊梁的屈鸿泽到底胖成什么样子,如今一看地上的小娃娃,上下左右差不多都要四四方方的,凌小柔几乎可以想像屈鸿泽的样子了,若真是这样,还真得让他减一减了,不然可不是什么病都要找来了?
刚好她在京城,有贺楼远在屈鸿泽也不敢像在别人面前那样随便,不说把人减到从前那个帅小伙模样,至少也不至于还要拆了门框。
不过,小孩子胖些倒是很可爱,一身红衣,白白胖胖的样子,就像个人参娃娃似的,凌小柔瞧着就觉得喜庆。
尤其是这孩子在凌小敏那里算来还应该喊她一声姨母,但从屈家这边论她又是姑母,虽然纠结着,好歹辈份没有乱了。
见了凌小柔进来,原本站在树下的屈涵茗就是眼前一亮,人就跑了过来,嘴上叫了声:“这位美人姐姐,可否将芳名告知在下?”
凌小柔便更加确定这孩子就是屈鸿安家的,这才多大的年纪就学到他爹花心的本质了?若是不好好引导,别又成了第二个屈老爷。
凌小柔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下,笑道:“小小年纪就学的油嘴滑舌,长大了可怎么好呢?”
见了小孩子,凌小柔语柔兄妹三个也在乳娘怀里兴奋起来,伸着小手指着两个哥哥,身子也直往外窜,乳娘抱得紧紧的,生怕摔了他们。
屈涵茗只拉着凌小柔的衣摆,缠着凌小柔告诉芳名,屈涵达则晃晃悠悠地跑到乳娘身边,看着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直拍手,嘴里叫着‘弟弟’‘弟弟’地乱叫一气。
凌小柔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孩子的反应,像屈涵茗这样的绝对是被他爹给教坏了,对屈涵茗道:“你这小鬼头,再乱叫别怪姑母打你小屁屁。”
屈涵茗眨了眨眼,委屈地道:“美人怎么都如此泼辣?”
凌小柔作势要打,屈涵茗立马捂着屁股跳到一边,躲在丫鬟的身后还探着头看凌小柔,嘴上嘟嚷着:“好好的美人,脾气咋就那么差。”
逗的身边侍候的丫鬟婆子们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凌小柔朝屈涵茗挥了挥拳头,吓的屈涵茗又往丫鬟身后躲了躲,但只一眼没看着就会再探头往凌小柔这边猛瞧。
屈涵达见一向在他面前就会装大人的哥哥被这位美人姨姨吓跑了,拍着手直笑,之后朝凌小柔伸手,“姨姨抱!”
凌小柔子样也是真心喜欢,便弯了腰把他抱起来,抱起来之后就想摇头,这才两岁的孩子,怕是比四岁的屈涵茗还要重了,她抱着都觉得沉甸甸的吃力。
屈涵达被抱起来后,就奔着三个长的一样的宝贝使劲,嘴里还念叨着,“弟弟,弟弟。”
凌小柔便指着贺楼语柔对屈涵达说:“这个是妹妹,那两个才是弟弟。”
屈涵达瞧着眼睛看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