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如今虽然都有各自的府了,但他们还是习惯没事时就住在一起,切磋武艺还是插科打诨都比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府有乐子。
只是一群男人住在一起,却没个正经做饭的人,不然他们也不至于整天到王府去蹭饭,虽然老太妃说了这厨子的手艺也就做些家常菜,在庄子里自己用着还成,放在要赚江蒙国人银子的庄子就不够看了。
可就这厨艺,他们也不用放庄子上,就留给他们做饭也成啊,不然到王府蹭饭还要看王爷的脸色,一时没注意就只能吃没肉的菜。
更不要说忙起来没时间到王府蹭饭的日子,那真是吃什么都没滋味的。
就养个厨子给他们平日做饭又如何?反正他们也不差钱,只要太妃首肯,他们立马就把这厨子从庄子抢走,晚饭都不在庄子上蹭了。
老太妃白了那卫兵一眼,“你们当这厨子是大白菜?还借几个?都借你们了,难道要太妃自个儿动手做饭?”
卫兵们一听脸色就垮了下来,看来往后还是得到王府去混饭,虽然每天都奔波的辛苦,可王府有好酒,好菜还不用他们自个儿掏腰包,其实说起来太妃也是挺疼他们的。
老太妃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地吃着,菜是庄子的产出,酒是王府酿的‘王府家酿’,加入多种名贵药材酿出的酒,每日只要不喝多,其实还是挺养身的,至少老太妃这些日子就觉得腿脚渐轻松,走路也有劲,这酒啊,还真是个好东西。
这次送屈鸿安回京,就给他带了几坛,除了留给他们自家喝,当然也有那么两坛是送给皇上的,有这好东西,不从皇上那里掏些银子,怎么好意思呢?
当然,酒好就要多酿,往后还指望它赚江蒙国人的银子,这凭着这酒,再有那位国舅爷一宣扬,这酒的名声怕是要打出去了。
当然,莫红绸跟庆生就要成亲,宴席上的酒就用王府家酿,都是宁远王府免费提供。虽然这酒放到外面卖肯定能卖个大价钱,但对于自己人,宁远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相当大方。
吃过了饭,说起庆生就要成亲的事,日子经过反复敲定之后,就定在八月初八这天,眼看也没多少日子,庆生的庄子也都收拾好了,就等着莫将军嫁进去了。
当然,除了成亲要用到的庄子,在渭城府他们还有几处宅子,贺楼远一向对自己人就很大方,这些跟他来渭城府的卫兵,如今都有几处产业,就是庄子不开,他们这辈子都不用为银钱操心。
真算起来,开庄子倒真是茶余饭后的乐子了。
凌小柔因有身孕,就是莫红绸和庆生成亲,她也不可能去吃喜酒的,于是,在卫兵们第二日要回渭城时,凌小柔就让他们给莫红绸捎个信,让她这些日子若是无事就到庄子里来,他们好好聚聚。
所以,当第二日下午,莫红绸骑着马来到庄子时,凌小柔一点都不意外,莫将军也算是个急脾气,何况她与莫将军的感情很深厚,甚至看起来莫将军对她,比那个爱哭的二小姐还要好,她让人带了信,莫将军自然是要来的。
只是难得这些日子缠人缠的紧的庆生竟然让莫将军独自过来了,凌小柔还当这次一来就会是两个人,连房间都让人收拾好了,结果莫将军自个儿就过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的?庆生呢?”凌小柔开门见山地问,虽然知道庆生家就是莫将军做主,可还是要问一问,不然再因为她要与莫将军相聚,让庆生被冷落了,她可就是罪人了。
莫将军翻了个白眼,“你只说让我来,又没说他,我怎么知道你也想他来了?”
凌小柔张了张嘴,对于莫将军的‘耿直’倒也是无话可说,她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
眼看天色还早,凌小柔倒也没急着让人做饭,莫红绸来的时间老太妃都已经用过饭了,晚饭也没多久了,凌小柔只是吩咐晚饭再加几个菜,鉴于莫将军的饭量,连主食也多准备几人份的。
丫鬟们跟莫将军也都熟了,知道这位莫将军的饭量惊人,就是凌小柔不交待,她们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香草一直盯着莫将军不动。
如今王妃身边留下来侍候的都是长得出挑的丫鬟,像那些长得不出众,甚至是歪瓜裂枣的丫鬟都不让往眼前放,就怕王妃看久了长得丑的,生出的孩子不好看。
就像若鱼那模样的,肯定是不能上前。
可就算莫将军长得很清秀帅气,就这饭量,总让王妃跟她在一起好吗?如今王妃虽然大多时候吃东西还是很有节制的,但每次跟莫将军一起久了,她都觉得王妃的饭量见长,就是她看着莫将军吃东西都馋的慌。
王妃的肚子可不能再这么见风似的长了,若是莫将军在庄子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王妃每天都吃的多,肚子可就更吓人了。
香草在这里愁眉不展,又不敢去招惹莫将军,毕竟莫将军也会点穴,她上前纯属找不自在,而且,她就是个丫鬟,真敢把莫将军赶走,就是太妃知道她是忠心的,往后也不能让她在跟前侍候了,那样实在是太失王府的礼。
香草在这里眼珠子乱转,莫红绸瞧着努努嘴,“小柔儿,为何我每次来见你,都看这丫头哭丧个脸?要我说,你如今怀着孩子,心情可得好好的,身边跟这么个苦瓜脸,朝夕相对,别生出的孩子也跟苦瓜似的。”
“呸呸!童言无忌!”凌小柔瞪了莫红绸一眼,“说谁是苦瓜呢?我的孩子就得快快乐乐,像苦瓜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