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的笑容落在贺楼远眼中却成了凌小柔对未来的不安和对他的不信任,叹口气,他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他对大丫之前不纳妾的承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违背。
拿起烙饼咬了一口,贺楼远就觉得他被凌小柔养刁了的胃口还真不太待见这种干巴巴的东西,毕竟凌小柔为了烙饼能多存放些日子,烙饼里可是没有加油,纯粹就是用面皮放在干锅里烙熟的,最多也就是放了点盐,吃起来什么滋味没有不说,还干的有些拉嗓子。
难道是大丫生气了,故意给他做这样难吃的食物,就是为了惩罚他?贺楼远忍不住脑补。
好在肉干还算不错,麻辣咸香,放在烙饼里一起吃也没太难吃,就是干巴了点,来点汤的话会好些,没有汤贺楼远就多喝了几碗水。
看来大丫就是生气了,还是知道疼人,不像那个道理讲不通的金花,看了就让他心烦。
想到金花,贺楼远忍不住叹气,他该怎么安置呢?可就是再为难,他也不会如老太妃所愿那样纳她为妾,不说当初答应大丫今生绝不纳妾,就是他自己也从没有过要纳妾的想法。
可以说,若不是遇到了大丫,别说是纳妾,这辈子他就没有要娶妻的打算。
不过,他突然觉得他和大丫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了,就算不会什么事都共同分担,但这次的事,他还是想要同大丫说说。
如今大丫失忆了,对他也没从前那般信任,万一听信了金花的话,再想着离开他怎么办?就算他能留住她的人,可心呢?一想到大丫对他离心,贺楼远又把金花恨上几分,若不是为了她,大丫已经对他态度有些不同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和他好得跟从前一样,偏偏被她横插一脚。
尤其是凌小柔之前有过从他身边逃离的前科,贺楼远就觉得一个弄不好,就要看不到凌小柔了,然后再看盆里的烙饼和肉干,怎么看都像是行军时吃的食物。
贺楼远脑光一闪,看凌小柔的目光就变得幽幽怨怨,这是又打算跑路了?
顿时,王爷的心就沉到谷底,原本只想着用行动表示,可万一因他的不解释,大丫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可怎么办?
偏偏王爷就不是个擅于解释的人,一向被他当成感情军师的庆生又被留在了渭城府城里处理后续事宜。
贺楼远起身,大步走出军帐,吩咐外面人快马加鞭去渭城府把庆生喊过来,还要骑最快的马过来。
派的人出去了,贺楼远的心放下一半,可想到只要他一眼看不到,凌小柔或许就会被弄丢了,他怎么也没办法强迫自己离开大帐,即使后来又有跟风的官员来表衷心,贺楼远也都懒得去搭理,只派了人过去统计,若是有意奉上家财的,拿多少都记录在案好了,也没必要王爷亲自过去接待。
他还要留在大帐里看着凌小柔,顺便把她做的饼和肉干吃光,免得她有了吃的底气足,随时都想着要跑路。
帐外那几个卫兵也每人又分了两张烙饼一大把肉干,王爷都吃得哈不下腰,做为属下当然要共同分担了,把几个卫兵吃得一脸苦相,却不敢露出半点怨言,他们也不想表小姐跑路啊。
等庆生带着莫红绸匆匆忙忙赶到营地,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闻着营帐里汤水馒头的味道,庆生满脑子想的都是凌小柔的好厨艺,把凌小柔留在大帐还是他给贺楼远出的主意,想来这次一定会有很多美味等着他。
结果来到大帐,只看到桌案上摆着的两只大盆,一只空的,另一只里面躺着几张大饼,王爷正坐在桌案后,一手拿着张饼,一手端着碗水,一口一口地往下噎呢,那痛苦的表情,比上大刑也好不到哪里。
想到从传他过来的卫兵那里听到的消息,难道因为金花的事,表小姐吃醋后惩罚王爷没好吃的?
庆生暗笑在心,只要表小姐吃醋就好,吃醋就表示她还在乎王爷,如果不吃醋王爷才真叫悬了。
凌小柔就坐在自己的帐篷边上,看贺楼远吃饼,一看就是一下午,看的她胃疼,却不知道自己烙的饼就那么好吃,吃的贺楼远都停不下嘴,比吃蟹黄汤包还吃得多,本来就是胀肚的东西,再兑着冷水吃,王爷的胃真是强大。
莫红绸却不关心凌小柔吃不吃醋,她是最受不得饿的,原本想要吃点东西再过来军营,可听庆生说了有凌小柔在就有好东西吃,她是硬生生忍着饿一路过来,结果看到了什么?王爷吃的都是干烙饼,哪有她的好东西吃?
可实在是饿了,莫红绸也不挑了,从贺楼远面前的大盆里拿了张烙饼吃了起来,虽然烙饼有点干,她倒是不嫌,把贺楼远喜的眼里都有了笑意。
莫将军的饭量可是惊人的,有莫将军在这些烙饼还是问题吗?让人去给莫将军取来一碗小咸菜,莫将军又让加了几根大葱,烙饼卷大葱,就着咸菜也吃得美美的。
这里有莫红绸也就不用贺楼远再担心,拉着庆生就出了大帐,他还得向庆生请教怎么打消凌小柔要跑路的决心,还有该怎么解决金花的事情。
原本他只想着咬准不要金花,谁都拿他没办法,可事情总是朝着让人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他又如何能想得到金花竟然为了救老太妃伤了一双腿,这辈子恐怕都站不起来。
毕竟是宁远王府亏欠了金花,若是之前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他不会娶金花,这时也只能婉转地达到目的。
可不管怎样,他的目标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