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连着赶了三天的路,虽然一路上都有打听,可这二人,一个是深宅大院的小姐,一个是两眼一抹黑的穿越人士,大衍国又幅员辽阔,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只要记着目标是远离平阳县,走到哪里算哪里。
好在凌小柔不缺银子,莫红锦走之前也带了不少用摆摊的铜钱换的银子,暂时还不至于山穷水尽。
终于,在从莫府逃离后的第五天夜里,二人来到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放眼望去都是足有一人半高的玉米地,绕过几处玉米地,又看到一片也不知是种了什么的田地,黑鸦鸦的,不时再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很有些恐怖。
偶尔有野鸡或是野兔被惊吓到,在草丛里发出‘扑簌簌’的声音,能将人吓去半条命。
莫红锦抓着凌小柔胳膊的手抖个不停,“凌晓,这里好可怕。”
凌小柔心里也胆突突的,暗想这倒霉催的,大晚上怎么走到荒郊野外了?早知道出来走了半日也没遇到人家,就在之前的小镇上投宿了,若是再找不到投宿的地方,难道她们要在玉米地里睡?也不知地里有没有蛇。
好在这里有地,离住人家应该也不会太远,但愿能找到一户人家投宿。不然每次有点风吹草动二小姐都会尖叫连连,她这小心肝再强悍也受不了那刺激。
心里忐忑却不得不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免得莫红锦更加神经质,“二小姐,别怕,不过是荒郊野外,没事!我们再走走,或许就能看到人家了。”
莫红锦或许是感染了凌小柔的镇定,也不是那么怕了,可两只手依然紧紧地抓着凌小柔的手臂,虽然此时已过了立秋,晚上有些凉意,但白天还是很热,赶了一天的路,凌小柔穿的也很单薄,被莫红锦一抓,胳膊上疼的很,想必里面已经瘀伤一片了吧。
还有透过薄薄的衣料,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莫红锦胸前那两片柔软,若她是个真正的男子,这种环境之下,哪里还有心情找地方投宿?到处都是高大的玉米,实在是再适合不过的环境了。
好在没再走出多远,就看到黑暗中出现一片庄子,虽然看不真切,房子却是不少,投宿一夜应该不成问题。
总算是见到有人住的地方了,凌小柔也不指望莫红锦这位大小姐,径自上前敲响庄门,没多大工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从里面探出头,见到外面站着一男一女二人时,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们有事吗?”
有求于人,凌小柔陪着笑脸道:“我姐弟二人路经此地,错过宿头,想在庄上借宿一夜,不知可否方便?”
管事昂着头,正要拒绝,凌小柔伸手递过一块散碎银子,管事眼前一亮,“原本是不方便的,不过看你姐弟二人赶路也多有难处,我家庄主又是乐善好施之人,留宿一夜倒是无妨,随我进来吧!”
凌小柔道了谢,跟管事往里走时,示意莫红锦跟上,莫红锦却嘟着嘴,一脸不高兴,谁让之前凌小柔介绍时说她们是姐弟了,哪个女人不介意自己比心爱的男人岁数大?
进到庄子里,也不知是庄上人本来就少,还是都睡下的原因,整个庄子都黑沉沉的,有些压抑。
凌小柔二人被管事派人安排在一间有着两张床的房间里,凌小柔原意是希望再多一个房间,可想到之前介绍时说的是姐弟,睡在一个房间的两张床倒也说得过去。
叹了口气,但愿莫红锦不会在今晚突然发难吧?想她也是莫府的嫡出小姐,想来也知书达理,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可真不会出格吗?私奔这种事她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凌小柔深深为自己今晚的安危担忧。
好在莫红锦或许是累坏了,躺下就睡,一夜也相安无事,让凌小柔在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愧疚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早起,天还未亮,庄子里就热闹起来,那些早起劳作的庄户们都扛上自己的农具下田干活去了,凌小柔和莫红锦也不好再睡下去。
起床洗漱过后,莫红锦看着神清气爽的凌小柔就暗自后悔,昨晚怎么就睡死了?若是搞个夜袭,二人此时的关系会不会就变得亲密起来?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自从出了莫府,凌小柔对她就一直不冷不热,甚至可以说是能躲就躲,让她之前满心的热忱都像被冷水给浇熄了。
她常常在想,难道真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可既然已经私奔出来了,她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就是前面是万丈悬崖她也只能一直朝前,没有回头路了。
这样一来,她更是要把凌晓紧紧地抓住才行。
今晚住下之后,她可不能再沉默了,就是用强的,也要让凌晓成为她的人,握拳,一定!
从屋里出来,借着初升的朝阳,凌小柔这才看清庄子里的格局,很普通的一个庄子,除了她们走来时的庄前是大片的田地,庄子后面还有一大片荷田,此时正是荷花红、莲蓬绿,一眼望去,红荷绿叶说不出的美景。
只可惜这个庄子离人家远了些,就是赶车过来也得大半天时间,不然做个旅游景点当真不错。
庄子里的人态度不冷不热,看到凌小柔和莫红锦都会好奇地打量几眼,得知是昨夜投宿庄上的路人,之后该干嘛就干嘛。
凌小柔和莫红锦也没打算在庄子里常住,原本是打算用过早饭再买几张干粮就走人,可见了庄后的美景后,莫红锦就有些挪不动步子了。
她贵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