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屈夫人带着儿子女儿离开屈家后,屈老爷可是过上一段挥霍的好日子,屈夫人离开时,家里帐房里还有上万两银子,除了之前屈府生意每月的盈余外,多数的都是从花果坊等几间铺子里赚来的,原本屈夫人还是念着一点夫妻之情,没想让屈老爷日子过得太紧巴。
他们走了之后,府里的主子少了,花销也少了,屈家的祖业每个月也有不少银子入帐,就是这万两银子不动,屈家也能过得很富足。
当然前提是屈老爷花钱能够节制,也不再往府里迎新人。
可屈老爷呢?先是因赚钱的生意没被他握在手里生了一阵子的气,后来也就把这事放在一边了,他什么时候手里见过这些银子?
顿时就花天酒地的玩乐起来,万两银子说少不少,可也禁不住他的挥霍,被人一吹捧那银子就像流水似的往外扔,不过半个月就都挥霍一空。
等他反应过来银子要没了时,因大把大把扔银子而被人捧着的那一点虚荣怎么也放不下了,可他也明白没银子他什么也不是。
正一愁莫展时,便被秀英一撺弄又重新振作起来,对啊,屈家除了那些一般赚钱的祖业,可还有几间新开的铺子,哪个不是日进斗金?听说就是外县的人也常特意赶过来品尝美味。
除了花果坊屈老爷没去过,另外的店里他可实地考察过,一天下来怎么也能赚个上百两,这可都是屈家的银子,凭什么他这边银子都要用不上了,铺子里的还不给他用?
于是,屈老爷先是带人去了花果坊要求看帐,因有夫人离开前的吩咐,自然拒绝了,可人家屈老爷也够执着的,不让看就天天带人去闹。
花果坊本来就是只招待女客,平日里男人也不允许进去,里面养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倒是不怕人闹,敢来闹也不管是不是屈老爷派来的,直接乱棍打出去。
挨了几次打之后屈老爷也不让人进去再闹,只是堵在花果坊门前的路上,这里又不属于花果坊的地盘,婆子们也不好动手,可这样一来那些常来花果坊的夫人和小姐们也不好再来。
除了有些人会派家里的下人买了食物回去吃,店里真是一位客人都没有了。
如此一来,花果坊在高县也算出了名,只是碍于这是屈家的家世,也没人好站出来打抱不平。
花果坊的女掌柜和厨娘商议过后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个屈老爷也是个浑人,谁见过有人如此祸害自家生意的?
既然他都不要脸了,她们也不想给他留脸面,两人一商量就递了一纸诉状到县令那里,也不说屈老爷为何大闹花果坊,只说花果坊是凌小姐所开,如今外面聚集了一群无赖整日闹得生意都做不下去,请县令做主。
彭县令是去年新到任的,来的时候就做好要紧抱宁远王大腿的准备,刚上任就将宁远王在高县的关系给摸了个清。
除了对竹村的百姓多加照顾之外,对屈家也是大行方便之门,屈家的生意在高县没人敢惹事,除了是有宁远王府的原因之外,与这位彭县令的照拂也不无关系。
如今听了有人敢在表小姐开的买卖前闹事,他当时就激动了,多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可以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