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出来,屈老爷话里都带着气,对身后的秀英训道:“你没事往那院子钻啥?不是看中姓凌的小白脸了?”
秀英捂着嘴,一脸被冤枉的绝望,“老爷……你……你……你怎么能如此冤枉秀英?秀英也是良家女子,若不是夫君亡故,无钱安葬,秀英定是会为夫君守节,如今得老爷相助,倾慕老爷仗义,愿以身相许,难道在老爷心中,秀英就是这般水性扬花?”
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屈老爷暗暗后悔,一时气急说错了话,赶忙将人拉进怀里安慰,二人相拥着回到屋子,屈老爷越看梨花带雨又多了几分凄楚之美的秀英越觉得口干舌燥,虽然之前答应秀英要等有了名分再圆房,这时却说什么也等不下去,将人往床上一扑,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扔,秀英先是挣扎几次,最后也半推半就了。
因不想跟屈老爷再打照面,早饭也没吃凌锋就下令整装出发,出了庄子再走十几里就有一处卖快餐的小铺子,到时再吃也不迟。
车马刚走出不远,屈老爷的马车也随后跟上,挑开车帘心情大好地对跟在凌小柔马车旁跑的肥肉乱颤的屈鸿泽道:“昨晚为父没看仔细,不过月余不见,泽儿又肥硕许多。”
旁边坐着的秀英掩着嘴笑个不停,屈鸿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才死了男人就把你开心成这样?还真是薄情。”
秀英的眼泪顿时滚了下来,拉着屈老爷的袖子,“老爷,你要相信秀英不是薄情之人,秀英只是……只是……不想老爷为秀英担心……”
屈老爷拍着秀英的小手,昨晚被侍候舒服了,根本就不在乎秀英是不是薄情,他也看得开,府里那么多女人都是花钱娶回来的,真对他有情的能有几个?
不过是兴之所致,你情我愿罢了,不过这秀英还真是不简单,让他舒服的差点就睡过了头,没能赶上车队。
身上就剩几个铜板,想在外面快活都没银子撑场面,想到几日前离开家时扔下的狠话,他想回家拿银子可是得好好找个台阶才行。
屈鸿泽懒得看这一对在这儿虚伪,跳上凌小柔马车的车辕,对前面骑马的凌锋喊道:“凌二哥,再走五里就有卖快餐的,不如先派人先骑马过去买饭,等我们到了就能吃上。”
凌锋听了点头,派人先骑马过去,五里路骑马很快就能到了,吃过饭他们还想早些赶到高县,先去拜会过屈夫人就离开,看过屈老爷之后凌锋没打算在屈家住。
结果屈老爷在后面忙喊:“贤侄,莫要忘了伯父。”
凌锋抖了抖嘴角,僵硬地点了点头,“不忘!”
这间卖快餐的铺子开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木板搭成的房子前摆了几张桌子,炒好的快餐被盛放在干净的铜盆里,再摆在木桌上,有人还在桌前选菜。
凌锋让人将马车停在路边的树林边,将自己携带的碗筷都拿出来,先派来买饭的人就带着快餐店的伙计端着几只铜盆过来分菜分饭。
虽然快餐店的菜色吃来吃去就那二十几种每天轮换着做,还是让人吃的食指大开。
只有屈老爷瞧着用铜盆装的菜没多少食欲,他可是一向在酒楼吃饭,吃饭也颇多讲究,突然让他跟些贩夫走卒一样蹲在路边吃饭,就是这菜炒得再有食欲,他为了面子也吃不下去,有心不吃吧,身上的银子也都花光了,总不能饿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