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衍见李将军咬口不认,也没有理会,而是说:“父皇,儿臣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任凭父皇处置!”
皇上听着也太吃一惊,当日虽说他也看出来李将军去温岭是别有用心,可从来没有想过他敢动粮草?现在听博衍这么说,他还是持怀疑态度,莫不是他想收了李煜手里的兵民马?
皇上脸色一沉,说:“博衍,李将军乃朝中大将,不可信口开河,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穆博衍点头:“儿臣有证据!请父皇允许宣其上殿对质!”
李将军一惊,这事儿穆博衍怎么可能有证据呢?他当时做得可是天衣无缝的,绝对不可能留下证据。
皇上见穆博衍还带着人证来了,便说:“宣!”
穆博衍没有劳烦李将军,自顾走到大殿门前,对着门外候着的人:“宣黑豹子、沈益、楚画儿!”
李将军一听这三个人的名字,顿时惊呆了,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虽说当时黑豹子跑了,可是他怎么可能落到穆博衍手里呢?而沈益跟着他很多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反尔呢?
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大殿,李将军看到他们三个人,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眼里一直注视着他们,心里一直在说: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三人到了大殿之上,便忙跪下行礼:“草民黑豹子、草民沈益,民女楚画儿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他们三人,也没让他们起来,说:“你们三人是何人呐!”
黑豹子说:“草民在白云山为匪。”
沈益说:“草民是李将军府上的门客。”
楚画儿说:“民女食为天掌柜楚画儿,曾任寻使与李将军一同押送粮草去汶岭!”
当然,楚画儿这朝中所有人都认识,不用自我介绍大家也都知道她的经历,现在皇上这么问也不过只是走个流程,要问清证人们的身份而已。
皇上看向穆博衍:“他们就是你的证人?”
穆博衍点头:“是!他们就是儿臣的证人,父皇可以随便询问他们。”
皇上目光落到黑豹子的身上,这是一个山贼,他居然敢到大殿上来作证?要知道他这可相当于自投罗网。是什么使他肯出面做这个证?
“黑豹子,你来说说,你作何证?”皇上问他。
黑豹子说:“草民是来证明李煜将军给草民通风报信,并将军中所有将士都迷晕,然后让草民的兄弟们劫了朝庭送往汶领的军粮上山!”
李将军觉得此时,只能否认,口说无凭无需害怕:“大胆山贼,你竟敢劫朝庭的粮草,还在这里诬告本将军!”
黑豹子再看到李将军顿时红了眼,一下火了:“诬告?老子要抽了你筋、扒了你的皮,你出耳反尔前面让老子的兄弟劫了军粮,后面就让人抄了老子的老窝。你特么的知道老子这两年怎么过的吗?东躲西藏的,要不是老子命大,都死几百回了,老子死也要抓你去陪葬!”
楚画儿听黑豹子这话,真是恨得抽他两巴掌,他这样说皇上怎么可能还会信他的话,就以后他是纯报复,所以站出来做伪证!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便朝穆博衍看过去,孰料穆博衍一脸淡定,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
李将军听黑豹子这么说,忙一脸委屈地说:“皇上,请明察啊,您听听黑豹子刚说的那些话,他就是对微臣剿了他的老窝而怀恨在心所以帮着靖王诬告微臣啊!”
靖王一脸平静,并没有因为李将军的话语而做辨解,而是说:“父皇,何不再听听沈益的话?”
李将军目光又落到沈益身上,沈益知道他很多事,可是他只是知道并没有证据才对!所以他也不是太害怕,毕竟任何说词都得有证据去证明不是?光口说好没什么用!
沈益说:“启禀皇上,草民在李将军府上当了十年的门客,他的很多事都是由草民去转达的。包括当时传送信件给黑豹子以及与护国将军府的信件都是由草民传送!”
“护国将军府?”皇上一惊,那不是良妃的娘家吗?怎么把护国将军府也牵扯进来了。
沈益点头:“是!是护国将军府,也就是良妃娘的娘家!他们一起想的劫粮草这个方法,就是想让靖王殿下打败仗。从而除掉靖王殿下!”
皇上大惊,这个罪民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慎重一些。便说:“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
沈益点头,从怀里掏出几封书信:“这些都是护国公对李将军的指示!有一些李将军当面烧了,有一些让草民烧掉,草民怕日后李将军会杀人灭口,便偷偷留下了,以作保命用!”
护国公今日没有上朝,李将军此时完全不是知道怎么去应对,只是太意外了,他那么信任的人居然给他留了这一手。
皇上看着他手里的信,便说:“呈上来!”
应公公忙下去,接过沈益手里的几封信将它们吃不开到皇上面前。皇上折开看了几封,确实都是护国公的手笔,里边的内容很多各式各样,都是让他去执行的。这些信中也充份的暴露了他们之间已经勾结在算计一些事情。
皇上看完便问:“沈益,李将军如此信任你,你何故要这么做?”虽然他觉得这些信息对于朝庭来说太有用,可是他很想知道这些是他的保命符,他何故这个时候站出来揭发?
沈益说:“回皇上,因为我看了护国公让李将军杀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