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天牢,阴风阵阵,到处弥漫着腐朽的腥臭味。t/\|\|j|d|x|s||
“嘎——”最里间的监牢,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拉开,一股微暗的光线从外面透射进来,落在里面被绑在木桩上的男子身上。
“殿下、管公子,里边请!”京兆尹梁玗深卑躬着身子,带着一脸谄媚,将站在门外的两名俊美男子迎进牢内,可谓是诚惶诚恐。
萧成奚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管然,回头对梁玗深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是是是!”梁玗深连连弯腰点头,临走之前还不忘讨好道:“殿下与管公子要有何需要,只管吩咐小的!”
“阿然,这个人你要如何处置?”待梁玗深退下去之后,萧成奚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绑在木架上一身血衣的男子,问道。
这个男子是那日皇帝满脸沉郁地离开那块天降的“神石”后,鬼鬼祟祟的在附近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却被留了个心眼的管然给逮到了。
“皇上要殿下负责彻查魏大人贪图灾银之事,不知殿下查得如何了?”管然嘴上在问萧成奚,眼睛却是在冷冷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子。
萧成奚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自在地说道:“魏大人本王信得过的,此事必然是那黄实为人唆使,这才跳出来污蔑魏大人的英名的。”
“殿下难道还不明白皇上为何指定你来查此事?”管然皱了皱眉,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如今皇上对我们三家已有疑心,殿下若毫无证据,便这般贸贸然出去替魏大人洗罪名,只怕皇上的疑心会更重。”
萧成奚怔了怔,“父皇他现在连本王也疑心上了?”
愚蠢。
管然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若非出身得天独厚,有皇帝的偏袒,还有管氏的支撑,以他这等资质,现在哪里来的本事去与萧玠对抗?
没再搭理他,迈步上前,从旁边的刑具架上拿起一个毒鞭,行知那男子面前,看着他……眸底一抹寒芒闪过,猛地扬起手中的毒鞭,一挥,重重地甩在了男子的身上——
一道长长的血痕渗透白衣,皮开肉绽的剧痛让原本昏迷的男子痛哼一声,瞬间清醒了过来。
“醒了?”管然笑笑,仿佛最妖邪的涌地金莲,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精神可还好?”
男子咬唇,喘着粗气,浑身遍体痛得直抽搐,冷冷盯着管然,一语不发。
“想来今儿他们招呼你的时候也已经问过了吧?”管然继续笑着,“那块‘神石’从天而降,是你与同伴的杰作吧。是谁,令你们这么做的?”
男子惨白着脸,看着他,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冷笑,“怎么,管公子怕了?是怕天谴,还是怕人灭?”
闻言,管然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定定地看着浑身血痕的男子,半晌,才勾起唇角,“谁想对付我一点也不难猜,今儿来此,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说罢,眸底寒芒一闪,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这北祈国最想对付管氏和萧成奚的,其幕后的主子已是不言而喻。只是如今萧玠行踪诡谲,但是不在邙临城却是实实在在的,那现在在邙临发号施令的是谁?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感觉……那人,离他很近,很近。
“阿然,你不继续审他了啊?”看到管然转身就走,萧成奚愣了愣,忙迈步跟上去。
“殿下,管公子……”候在外面的梁玗深看到管然和萧成奚出来,脸上堆满笑迎上来。
管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越过他直接走了。
“阿然……”萧成奚急急追上去。
“殿下,管公子!”梁玗深有些弄不懂这两位的意思,也拔开腿追上去,“里边这位……该如何处置?”
管然蓦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唯没有一点感情的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无用的东西,留着作甚?直接弄死了……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却莫名冰寒得仿佛地狱传来的索魂之音,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梁玗深怔了怔,待回过神,急忙拱手,“是……是,小的领命!”说话间,前面那抹充满邪气的靡艳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前方的拐角。
……
“若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在背后这般阴我们,我定要生生剥了他一层皮,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魏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回桌面上,一向玩世不恭的眼里布满了阴沉的戾气。
迟岚把玩着魏霖的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笑意不曾达眼底,“其实是谁,不是很明显的么?”
“你是说太子?”手指若有若无地敲着桌面,魏霖皱眉,若有所思,“可是他现在不是还没回邙临吗?纵使他有个三头六臂,也鞭长莫及啊……阿然,你觉得会是谁呢?”说着,转头去看一直沉默不语的管然。
管然站在窗前,双手背于身后,神色淡漠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似乎没听到他的提问。在这沉默的时候,他的周身笼着一层寒气,尖锐而致命,令人莫名心寒,不敢轻易接近。
魏霖看着他的背影,又迟疑地回头看迟岚。迟岚对他耸了耸肩,表示这个时候的阿然,自己也是有所忌惮,无计可施的。
正当气氛渐渐僵冷之时,突然的,笼在管然周身的寒气莫名的消失了……
他回转过身来,脸上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双深黯狭长的眼眸,此刻闪着异常的亮芒,其中的喜悦不加掩饰。
迟岚和魏霖正大为惊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