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初连忙福身还礼,连称不敢当不敢当。接着见秦宇匆匆进屋,她这里便对秦锋淡淡道:“不敢劳驾小王爷亲送,马车就在外面,我自回去就省得。”
秦锋心中好笑,面上也得做出客气样子,温文道:“家父刚才的吩咐姑娘也听到了,还请不要令在下为难,请吧。”
洛槿初眉头微微一皱,叹一口气走出去,这里秦锋便对几个婆子和丫头道:“母亲醒来恐会肚饿,你们快去厨下准备些她喜欢的吃食。”说完便也出门去了。
其中两个婆子还要跟着,却被另一个有眼色的拉住,听她笑道:“两位姐姐也不要太担忧了,没看见人家六姑娘对咱们小王爷的态度吗?叫我看着,那并非是人前做戏,何况小王爷是奉了王爷之命,咱们跟过去,倒让人家六姑娘恼,心里怪咱们不信人家了,不如赶紧去给公主做点当吃的东西。”
另两个婆子想到洛槿初进来时的模样,也就不再疑心,众人哈哈一笑,自去厨下准备,不提。
这里秦锋和洛槿初并肩而行,他便郑重道:“六姑娘,你看我娘的病是因何而起?除了郁结于心,内外不调之外,可还有没有别的不对之处?”
“什么意思?”
洛槿初瞅了他一眼,却听秦锋郑重道:“你难道不知我是为什么被送出去的吗?虽说我父亲是宣亲王爷,母亲是公主,这宣亲王府也是轰轰烈烈风光无比,然而惟其如此,才更让人生出觊觎贪心,姑娘也是宅门中人,有些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洛槿初沉吟道:“你是说,你怀疑有人在公主的身上下黑手?这应该不至于吧,虽然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我知道的不少,但要是敢谋害公主,那是满门抄斩灭九族之罪,谁有这么大胆子,何况我从公主的脉象上看,并没有什么中毒症状,你放心吧。”
“嗯,如此我就放心了,还请姑娘全力施为,只要我母亲得救,秦家上下,永感姑娘大恩。
“行了行了,这里没有外人,面上装装就得了,说这种话干什么?当日你也帮过我。”
洛槿初微微一笑,听秦锋也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以为你过河拆桥,早已不肯认我了呢,自然战战兢兢,不敢行错半步路说错半句话。”
“行了秦锋,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披着羊皮了,还战战兢兢,我会吐的好不好。”洛槿初冷笑一声,却听秦锋也笑道:“彼此彼此,六姑娘在侯府里,又何尝不是谨慎小心?我看着你的样子,比我还要小心拘谨呢。”
洛槿初叹了口气,心想那有什么办法,再怎么小心,也架不住你们这一把火一把火的烧起来,这下好了,我再往王府里多跑几趟,就算住到猪圈里,恐怕也有人要惦记着把我杀了过年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秦锋正要和她再说话,忽见前面人影一闪,他便微微沉下脸,冷笑道:“有人装可怜来了,到时你便知道我为何会有刚才的疑问。”话音落,他已是抬起头来,看着前面沉声道:“是谁在那里?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