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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不是没有。想要他不出现,最简单的就是让他失去出现的能力,比如废了,或者是……杀了。
柴仪想到这个,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是自嘲的笑,林透可是超神境,自己要是有办法杀了或废了他,直接在白天胜了他便是,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更甚者,自己要是有超神境的实力,干脆可以让赤月府煊赫北洲了,其他几个宗门,又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动脑子去算计。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实力是这世上唯一万古长存的通行证,自己落到今日这个田地,不正是因为实力不济?
柴仪轻叹一气,这个幼稚的想法,自然是行不通的。不能从人的角度阻止林透,那末只有从物的角度。在林透检验出结果前,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这儿放的是仿鼎的人。目前或许还在奔逃中的林透不知道,其他几个宗门的宗主,也不知道。他们会相信谁,除了所谓的“真相”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时间!
柴仪的眼,在黑夜中放出了亮光。九死一生的绝境,他发挥出远胜以往的才智,终于想到了可以称得上唯一的办法。不仅可以化险为夷,操作得好甚至能让诸位宗主倒戈,将矛头指向林透。
方法很简单,只要赶在林透之前,让各位宗主知道,“真鼎”消失的事情就行!
林武那几位,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这山谷中的鼎是真的。自己只消假戏真做,把这儿鼎丢失的事情传播到他们耳中,他们自然会做出判断,认为是林透耍手段夺走了真鼎。
因为林透是灵宝大会的胜者,真鼎本该属于他,所以即便他拿走“真货”,林武一众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反而会如释重负。在此基础上,和自己重新达成同盟。
面对震撼事情的时候,人往往更愿意相信经验而不是所听所见。即便到了白天,林透发现鼎是假的,他想要重回灵宝大会揭露真相,面对的将不是自己一个,而是重新凝在一起的五大府。到时候,同盟者们会相信谁,围观者们愿意支持谁,一目了然。林透那小子,不被认为是有意讹诈就是幸事一件。
“不好了,不好了,长焰鼎丢了……”
柴仪当即扯开嗓子,在清寂的夜中,发出了无比巨大的喊叫。一边喊叫,一边向山谷外跑,剩下的小半个夜,他要尽量快的,将消息传遍整个赤月山。不为追回大鼎,只为抢占先机。
“长焰鼎丢了,是被林透偷走的。各位宗主快些出来,一起拦住这个小子。林透,你速速现身,将长焰鼎交出!”
……
“你找我?”
柴仪刚走到山谷的出口,喊的话甚至还没有重复第二遍,就直接撞上了一堵墙……不,一个人,如墙般结实的人。
“林……林透……”柴仪听到声音首先一震,背后涌起一股凉意,等抬头确认了来人的身份,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瞠目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好啊,柴宗主。”林透笑眯眯地,跟柴仪打了一声招呼,“你很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失望”二字,咬字很奇怪,语气与其他的话有很大的差别,听在柴仪的耳中,真是别有深意。
“你你……这都是你算计好的?”
柴仪想到了一个重要的可能。自己的智计,能够想到争先的妙处,林透他没有可能想不到。争先,要么抢先公布事情,要么直接打击对手。林透他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显然选择的是后者。
打击对手……推己及人,想到自己先前对林透涌现出的杀意,柴仪当时就骇懵了。
“不要,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一马,留我一条性命。”好死不如赖活,在这种事情上,柴仪可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当即脚一软头一低,给林透半跪下,开口就是求饶。
“我要长焰鼎,你给我吗?”林透冰冷的声音,传到他耳中。
听到这句话,柴仪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全然消失,原来这小子已经知道,山谷中的鼎是假的了。心中涌过万分无力,头重如洪钟,再也无力抬起看林透一眼。
“林公子,我没有长焰鼎。”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柴仪自知无法继续隐瞒,将一切事实,都说了出来,“如你所知,这山谷中藏着的,几位宗主以为是真的鼎,其实也是假的。我们合力算计你,与此同时,我也算计了他们。”
“这也是白天林武他们都同意了,我却拒绝告诉你‘真鼎’所在的原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够辨别出来,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快。我们俩到这个山谷,不过前后脚,这短短的时间,你不但挪走了仿鼎,还辨认出了真假,我败得真是一点不冤。”
“你胜了,我败了,所以我认命,愿意付出我力所能及的一切代价,只为求你放我我的性命。林公子,按说你要真的长焰鼎,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要求。我但凡有能力满足,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你。然而很遗憾,现在长焰鼎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我当初以假乱真,将假鼎冒充真的留了下来,然后将真鼎送了出去,为此甚至派了极强的人手去守护。然而千算万算,还是叫那个混账将鼎给弄丢了!”
“别说拿出真鼎,就是真鼎现在的下落,我也是不知道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白天以修炼之路为名义立的誓可以作为佐证。林公子,我求你放过我,同时也求你,提一个其他的要求吧。长焰鼎,我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