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慕霜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是不是有关柴仪那家伙的?”
“你怎么知道!”蒋忡被她准确的猜想,给惊到了,“难不成说……不对,你是清尘府的人,柴仪对于长焰鼎的觊觎,不可能会说给你知道。”
“蠢货,你一个通神境,在赤月府的宗府内,和柴仪发生了争斗。我见到柴仪的时候,他那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要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你能落得如此境地?”
慕霜翘着嘴角,发出嘲讽。但是心里头,却是浮现出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得意。
早在赤月府宗府的时候,她就猜到柴仪并没有说实话。一个外来势力的探子,无论如何也犯不着,勾起他那般的杀意。人逃走了,如果真的是敌人,他只要一声呼喊,附近山峰的人,都可以立即反应,围堵此人,断不会让受伤的“敌人”,有半分的潜逃机会。
奇怪的是,柴仪并没有喊人,不仅仅没有喊,甚至还一路追逐一路驱散人群,就像要为被追击者减轻压力。要不是自己主动请缨,他绝对连自己也不会请。真正被逼无奈答应下来,又耍心眼般地,将靠近山峰深处人迹罕至的方向,交给了自己。
早在那个时候,慕霜就产生了怀疑,柴仪有鬼,蒋忡不简单!可是很遗憾,重要的逃跑道路都被柴仪一人把持,事情发生后又牢牢锁死,这里面根本没有自己派上用场的地方,只能顺着几乎不可能有人逃的路,默默前行。
世事有时就是这么难料,精心准备的柴仪,连蒋忡的毛都没有摸上;反倒是自己,一路优哉游哉,竟与目标直接撞上,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为了秘密,也为了解决心中的疑惑,她毅然决定,不怕惊蛇,与对方相对。
用尽了手段和气力,包括便宜都让对方占了几分,就在真的没有台阶可下,非要下杀手不可的时候,这家伙终于想起来有关秘密的事。目标,顺利达成。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似乎在说,柴仪那个家伙,对长焰鼎有不轨之心?”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我所知道的秘密,就是有关这个的。”蒋忡想要点头,却因为害怕,头僵着动了两下,就恢复了原状。
“是你个大头鬼!”慕霜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引来蒋忡撕心裂肺的吼,那本来就受伤严重的面孔,更加扭曲。
“你拿我寻开心呢。不说整个北洲,就谈六大府之间,有哪一个不知道柴仪对长焰鼎的渴望,又有哪一个不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觊觎。你那这个玩意儿跟我说秘密,成心的!”
“不敢,万万不敢呐。”蒋忡对于慕霜恨得牙痒痒,但小命被人捏着,不能不低头,“我说的觊觎,跟你们了解的,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就是将真鼎藏得很深,一直不愿意交出来嘛。非要拖到灵宝大会之后才宣布,也是他一心促成的,无非就是想在失去宝贝之前,多看几眼。或者在心里盘算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慕霜不服,直接道出了自己所想。
“但他的实力注定了,这一切都是徒劳。北洲六府,真正强盛的也只有碧山府、清尘府和血莲府,其他三个通通是陪衬。不管他设计了多么精巧的计谋,不管他对于长焰鼎有多么的渴望,只要我们三府的人获胜,他就必须将真鼎交出来。”
“那我要是说,他打算交给你们的所谓真鼎,也是假货呢?”蒋忡沉声,抛出了重磅一击。
“真鼎是……假货?”慕霜从未想过这个事情,她完全不会想到,柴仪会在六府的共同谋划下,继续动手脚,真正将主意,打到了其他五府的头上。
“没错,我就是柴仪邀请的,给他看真鼎的护卫。本来以为,只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直至今日方才明白,那东西原来就是万众翘首以盼七府拼死相争的宝贝。”蒋忡实话实说,“柴仪将真鼎藏起来,背着你们所有人,等到灵宝大会结束,你们所谓的胜者带着自以为是的真货欢喜离去,那时候他只消悄悄将东西取回,就可以彻底据为己有。”
“一面之词而已,我凭什么信你?”慕霜在**面前,保持了冷静,“除非你可以拿出,证明你话的证据。”
“我的存在就是证据!你尽可以想想,要是没有这回事,要是我没有知道柴仪不可告人的秘密,以他平日里展示出的老好人形象,会追着我杀,一点儿也都不放松?”
“有些道理。”慕霜终于,点了点头,“没有想到,你这愚笨的家伙,也有如此开窍的时候。好,我姑且信你一半,要想让我相信另一半,除非你告诉我,真的长焰鼎,被送到了哪里去。”
“我不能说。”蒋忡努力客服恐惧,咬牙拒绝,“这可是我最后的筹码了。慕姑……慕宗主你是清尘府代表,风尘仆仆来到此地,不辞劳苦地参加灵宝大会,为的不就是将至宝长焰鼎拿下。现在我知道真鼎的位置,可以肯定的是,柴仪出于谨慎,绝对不敢现在去取,这就给了你们其他五府绝佳的机会。只要可以循着消息派遣人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宝贝运回自己的宗门。”
蒋忡壮着胆子,给慕霜开出了条件:“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是我最后的保命符了,我怎么能够轻易说出来。一口价,我想拿这个世间绝无他人知道的秘密,换取几个小条件。”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是提着的。因为前边他的话不完全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