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透?”青年缓步走到三人面前。。
林透眉头皱起,他不认识这个人:“如果你是从傅容或祁苜,亦或是祁董那儿得到的消息,我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来自临江郡?”青年继续问。
居高临下的口‘吻’,让梁白二人有些不忿,林透拦住他们:“是这样。”
一边应付着,一边苦思此人的来头。自己在剑山之围,并没有暴‘露’身份。此人直接找来,还呼出了自己的身份,估计不是为了那件事。
“那我找你打听一个事。”青年的语气缓和下来,“据我所知,临江郡有个临江体院,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发展成了什么样子。几位都是临江郡而来,可否耽误点时间,给我简单叙述叙述?”
林透三人的面‘色’,猛然变了。此人的来意……不善!
他能得知自己身份的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自临江郡返回,对临江郡的情况一清二楚。此人若是真的记挂临江体院,找那二人去问便是。偏偏在自己要离开的节骨眼,找上了自己这个带来临江郡变故的作俑者。要么他是瞄上了自己,拿此做一个借口;要么就是此人,和临江体院有什么关联。
和临江体院有关联,并且在皇城的……林透想到了一个名字。
“阁下的名字……是不是厉松?”
厉松,卢海之前的临江体院上一代天才。二十岁达到通体十层,于数年之前被皇城某家族看中,收为家族子弟。这是林透跟卢海初识时,听他提过的。
听到这个名字,梁文瀚的双目陡然瞪大。作为土生土长的临江郡人,他当然知道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在很小的时候,还见过他。不过多年过去,他的气质变化太大,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厉松裂开了嘴:“真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这么个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覆灭临江体院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被我寻仇的心理准备?”
一句话道清了他的目的。临江郡的变故,祁苜早就告诉了他。于运德和临江体院对于他,都是有大恩的,是他走到如今地位的基础。人死院灭,这个消息对于厉松来说,是直击内心的打击。仇人来到皇城,怎能容他轻易离开。
“胡说。”梁文瀚壮了壮气势,对上这个曾经很崇拜的人,“临江体院纠结四大体院,和凌天体院及大力院为敌。说白了只是权势地位之争。成王败寇,与林透他有何干?”
“你就是梁文瀚吧。”厉松没有直接回答,盯着梁文瀚上下看几眼,“我听说了,几大体院尽数覆灭后,临江郡多出了一个梁家。那个所谓的梁家家主,想来就是你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才离开这些年,一个曾经的‘毛’头小子,居然成了一郡之主。”
厉松先是笑笑,随后面目骤然变得狰狞,伸出手指直指林透:“你若不是和这小子勾结,岂能窃得如今地位。一丘之貉,也敢在我面前装大义说大话,简直是可笑!”
“你……”梁文瀚争辩道,“临江体院覆灭于四大体院的内讧,而于运德,也是和左丘光同归于尽而亡。将这些事情归咎于我们,你一定是受到有心人的‘蒙’蔽。如果你愿意,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回临江郡,去问一问看一看,一切真相都能知晓。”
“真相?哈哈哈……”厉松鼻头‘抽’了‘抽’,像是看一个傻小子,“你当我傻吗,去被你们一手掌控的地方,看你们所营造好的‘真相’……”
“我们没……”梁文瀚还想辩解,被林透拦住了。
“梁兄,你还没有看出来,他真正的来意吗?”林透缓缓站起,从车辇上跳下,稳稳地站在了厉松面前。
“真正的来意?”梁文瀚不大清楚。
林透指指厉松的衣裳:“这个标志若我没看错,应该是属于糜家。这一身的打扮,在皇城也是不多见,足可见他在家族受到的重视。人是活的,不可能生生等他来捉来杀,真为了寻仇,定会前呼后拥带上一大批人,以确保目标逃不掉。这位厉公子孤身前来,怕是寻仇之外,有更多的目的呢?”
梁文瀚恍然,大惊失‘色’:“你的身份,被知道了!”
他口中的身份,是指“崔债”。林透三人本被关在山脚‘洞’中,惊雷剑宗忙于剑山之围,顾不上三人。可在剑山之误,得了空的崔昱,必然会把目光,重新移到三人身上。这时候,三人已经出逃的事,便再也藏不住,会公之于众。
某些有心人,或许可以推测出,大闹主峰的“崔债”,和自己三人的关系。
“是祁苜。”白松也反应过来,“林透用的战技,跟尚家两位老爷的很像。祁苜是知道林透身在皇城的人中,唯一见过那两‘门’战技的。”
“所以,这位厉公子,寻仇只是其中一个或者说较小的目标。更大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击败我之后,能够获得的声誉。”林透做了总结。
啪!啪!啪!
“聪明。”厉松站在原地鼓起了掌,眼中带着欣赏。欣赏之余,手掌已经抬起,没有一点预告,直接发动了攻击。
“你们两个,快走!”
林透一直对他保持着警惕,在他出手的第一时间,放出内气去抵挡。同时对梁白二人,大喝出声。
“不行。”二人同时拒绝。
林透和三皇子一战,受伤极重,虽然有灵液傍身,但毕竟不是专‘门’的疗伤‘药’。只是恢复了身体和内气,体内伤势还在。凡是和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