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没有人,但呼喊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林透辨别了一下方向,‘摸’索过去。[看本书请到
作为侧峰的蓬信峰不算太大,峰上傅家的建筑又以简练为主,所以没多大功夫,林透三人便‘摸’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是主院。蓬信峰只有三个区域,一个是弟子居所的汇集处,占据了峰头约八成的面积。剩下两成一分为二,一个是招待客人院落,里面密布着厢房,林透三人住的便是这儿;另一个则建着大大的院子,位置居蓬信峰之中,是峰头的主院,傅家人的住处。
主院的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以年轻人为主,视线一致朝向院内,他们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畏惧和淡淡的麻木。
“傅容!”
林透通过人缝,看清了里面。惨叫呼喊的来源,正是自己三人刚刚讨论的对象。他上身**,正面对着一颗大树被捆着。身旁一丈,立着一个中年,挥着一只软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傅容的背上。
傅容的背部,已经挂上了数条血淋淋的口子,鞭痕‘交’错,触目惊心。
“叫你不识趣,叫你不识趣!”中年人一边‘抽’打着,一边骂骂咧咧,“告诉我,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说,还敢不敢了?”
“敢,为何不敢。”傅容昂起头,带着不屈,“我与五殿下,乃是正常的友谊,与他崔彦何干!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哈哈哈……”三丈外一个青年,落入林透的视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傅容冷笑,“就凭我崔家,现在是惊雷剑宗的主家;就凭祁苜她是我崔氏一脉的弟子;就凭我崔彦与祁苜,有婚约在身!你这小子,勾搭我的‘女’人,挑衅我崔家的地位,坏我惊雷剑宗的规矩,别说打你了,就是杀了你,也是死有余辜!”
“我傅家的脸,都让你这个东西,给丢尽了!”傅容的态度,和崔彦的话,彻底‘激’发了中年的怒火,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
“傅老爷,可不能再打了啊。万一打坏了身子……少爷以后的修炼……”一旁传来苍老的声音,大概是傅家奴仆一类的人。
“老郑,你给我闭嘴。”中年怒喝,截断了老人的话音,手上动作却是没有停。
……
“喂,找你打听个事儿。”
林透在人丛后,拍了拍一个青年的肩,在他回头‘露’出怒容的时候,一粒金丸递过去。怒容顿时消失,换做了喜笑颜开。
“好说好说,这位兄弟有问题尽管说,只要我知道的,绝不隐瞒。”青年紧紧攥着金丸,甚至有一些紧张。
林透指了指院内,轻轻道:“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这里头……唱的是哪一出?”
“兄弟你是客人吧。”青年听到林透的问题,神情一松,攥着金丸的手,也不自主地放松下来。这个问题他清清楚楚,手中的金丸,今天算是赚到了。
“应着最近的活动,‘花’了许多心思,来到这惊雷剑宗,想开开眼。”林透点头应承。
“那你可来的不是地方。我们这蓬信峰,地位低位置偏,连观赏名额都‘弄’不到几个,可能你要失……”青年侃侃而谈,半晌才醒悟,人家是在找自己打听事情,赶忙收了声,回到正题,“兄弟你对我惊雷剑宗,了解多少?”
“崔家,傅家,元家,三家共治。这是我的全部认知。”林透眼珠转转,有所保留。
“难怪。”青年自言自语一声,指了指里面,方向对着的,是那个叫崔彦的青年,“我可告诉你,惊雷剑宗有三家族系,只不过是对外而言。真正的情况,只有崔家一家独大。元家相比崔家,权势极低,能占上一些话语权。相比一点话语权没有的傅家,便算是好的了。所以傅家得罪主峰之人,哪怕是少爷,也只有这个下场。”
“傅容少爷他,如何得罪了主峰?”林透追问。
“哼,他没有自知之明,纯粹咎由自取。”青年轻嗤一声,“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少爷许久之前闲不住,鼓动着他叔叔等人,一道出去游历。长达数月杳无音讯,结果回来时,竟傍上了五殿下,主峰的明珠。这还了得,五殿下与崔少爷婚约在身,崔少爷知道后,本就大为光火,主峰之人好说歹说才劝住他。哪里知道咱们的傅少爷不知死活,又惹上‘门’去。”
“傅容少爷他,又去找了五殿下?”林透的眼睛眯起来。
“可不就是这样。五殿下是崔氏弟子,本来瞧不上他的,也不知怎的昏了头,带他一起返回。这一点,本就让崔家老爷大为光火,臭骂了五殿下一顿。本以为傅少爷他自觉,没料到就在今天,他又找过去了。口中说的是商量事情,外人谁看不出来,分明就是觊觎五殿下。崔少爷不好对五殿下如何,只有拿我们家少爷来撒气。”
林透微眯的眼中,闪出点点光芒,自己梁白二人的讨论猜测,似乎得到了验证。
“那就眼睁睁看着傅少爷被打,连一个劝解的都没有吗?”
青年摊摊手:“打傅少爷的,是我们的老爷,也就是他的父亲。崔少爷不发话,就是气还没有出够,谁人敢拦?这个啊……其实是常有的事,以往傅少爷得罪崔少爷的情况,也不在少数。你第一次见比较震惊,像我们见多了,就习惯了。放心,少爷是老爷的种,老爷怎么可能将他打死,到了差不多时候,会有人来圆场的。”
话说了没多久,便听到傅容的喊叫,一声低过一声,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