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北边的入口外,响起掌声。百里兴带着笑脸,缓缓而至。
“我伪装如此之久,还是第一回被人如此轻易识破。林公子,我很佩服你。”百里兴早就从其他当家口中得知,林透的名姓。他的身后,跟着太史晖和南门末。
“大哥。”在场的当家们,齐齐招呼。
“不敢。能识破伪装,不是我厉害,而是我有闲工夫而已。你装得那么差,只要有心,就不会被你骗过。”林透没有接受赞美,而是直接呛声。
“哈哈,林公子真会说笑。”百里兴大笑着掩饰被呛声的尴尬,“这儿的事情,我已经听说。都怪我管教无方,才让几个老弟做了得罪公子的事。老五、老七,还不快向林公子赔罪!”
申屠罡和赫连世顺从地点头,老大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走到林透面前,齐声道:“林公子,我们有眼无珠、行事莽撞,现在给公子赔罪,还请公子宽恕。”
“大声点!”林透没说话,百里兴不满地开口,“你们两个是玩多了女人,还是没吃饭,有气无力的?”
“林公子,我们有眼无珠、行事莽撞,现在给公子赔罪,还请公子宽恕。”两人提高了嗓门,声如洪钟。
“坐到地上。”百里兴再度下了命令。
两人甚是不解,疑惑地望向大哥。百里兴一瞪眼,两人吓得不敢多言,直接跌坐在地。
撕拉!
两人身上的衣袍,被百里兴用力扯碎,露出光整的上半身。作为当家的,在凤鸣郡养尊处优,两人的身上,没有一般武者的粗糙,反倒像富家子弟一般,干干净净。
啪!
百里兴手中内气束成鞭状,在两人背上抽过,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隐隐有血珠冒出。
“林公子,这两个小子行事无状,理当受罚。公子说了,要讨回公道,要出一口气。请!”百里兴朝林透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显然,是请他做刚刚自己做过的同样的事。
林透没有动身,眼珠溜溜地转了转,目光从百里兴身上,移到坐地的二人,最后又回到百里兴。
“鞭笞请罪吗?不好意思,我没有这方面的喜好。百里大当家,你的心思,用错了地方。”
百里兴眼睛眯起来:“林公子,你喊我来,不就是要我拿个主意吗。怎么,我拿出的这个方案,你不满意?”
“你说呢?”林透没有回答,反问过去,眼中带着坚定。
百里兴的心思,他哪里看不出来。欲擒故纵罢了。换做一般人,如果下手打了,便算是同意了他的方案,双方矛盾就此揭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既面上有光,又实际出了气,当真是极好的结果。
百里兴经验丰富,以前也遇到过抓错人或是得罪人的情况,早就对一般人的心态驾轻就熟。这种情况下,道个歉,让对方打上一顿出口恶气。虽然两个弟弟受了点皮肉之苦,但实际没有任何损失。更多的时候,对方见态度诚恳,也不愿和七位通气境伤和气,只是象征性的打上几下,便算了结恩怨。
林透要的,可不是这个。两桩事情,各自分开。车辇方面,公冶丰将车身带来,两只拉车的贲牛兽,要么跑了,要么被取了性命。他需要一个说法,以及一个解决方案。舞月方面,被人囚禁如此之久,需要出气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申屠罡要亲自给她,一个交待。
“林公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这样子,是不打算接受我的提议,不给我这个面子吗?”百里兴的笑容消失,换做了冷面。
“面子是互相的。你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手段,是欺我年轻?你随意糊弄我,不给我面子,我自然同样待你。”
“你……”百里兴大怒,“小子,要不是看在你身后背景的份上,我焉会跟你废话。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
“背景?”林透瞪着眼,目光瞄到情态怪异的上官泉身上,有些恍然,“上官泉,你该不会以为,我和那灵植魔府,有什么关系吧?”
他还觉得奇怪,怎么百里兴一来,就客客气气的。虽然是耍手段,可也确是一副求和的姿态。原来根源在这儿。
“林公子,你的眼界,你身上的东西,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上官泉反问,他对自己的推断有信心。
林透笑了:“你误会了,我是土长的东洲人。以前在远端的建陵国生活,没多久之前,才来到安阳国。知道那灵植魔府,不过机缘巧合,实际与之无关。”
他的眼睛,澄澈明亮,透着真诚。上官泉有些发懵:“你说的……当真?”
“骗你干什么?”林透嘴角翘起来。
“大哥,那建陵国,似乎只是南边一个极小的国家。那儿有什么大家族?”上官泉凑到百里兴耳边,一边说话,一边瞥瞥林透。
“没有。”百里兴见多识广,对于东洲的家族,基本都有认识。建陵国小到可怜,连个像样的势力都没有。
“那我们……”上官泉话中带着疑问。
百里兴没有答话,直接上前几步,与林透面对面:“小子,你告诉我们这些,究竟什么意思?”
林透咧嘴道:“修炼之人行走天地间,讲究的是行得正坐得端。冒名以壮己威之事,我可做不出来。”
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和自信,还夹杂了一丝傲气。
百里兴不知他行事性格,亦不知他有着说书练就的表演力。眼观他的表情,耳听他的语气,当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