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白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就凭你……嘿嘿……对了,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生?”
白松说着话,猛然站起身,要凑上来打量林透。林透抽身后退,白松脚步虚浮,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林透有些纳闷,梁文瀚不是给捉了吗,怎么不是提到“臭小子”时,一副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难不成……
“嘎吱……”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身影蹿了进来,又飞速的将门死死关上。
“什么……”林透刚要问是谁,抬头一看,愣住了。进来的居然是梁文瀚要找的,与尚昕模样极似的姑娘。
“舞……月?”
舞月面上写满了惊骇。这一最上等的贵宾间,自己都打探好了,是白家少爷的专用。而白少爷口味独特,前些日子恋上了大堂的姑娘,已经很久没来这儿了。
如今按计划藏身进来,里面竟然有人!更让她吓得魂飞魄散的,是里面的人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木然的点点头,舞月防备地向后退去。
林透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在临江郡粉阁的猜测果然没错,梁文瀚一心挂念的姑娘,正是金银楼精心培养的头牌舞月。
“往这儿来,我看见她进了这儿。”一声粗犷的喊声在外边响起,随后脚步声聚集到一起,向着贵宾间逼近。
“你自己躲起来,外面的人我来应付。”林透前后一推断,便知道外面之人是在追舞月。没有功夫细想,指着舞月朝贵宾间内室挥挥手。扶起白松让他趴在桌上,自己端身坐到桌边。
不管是为了好友梁文瀚,还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舞月,他保定了。
门被“轰”的一声撞开。一个方头须面的汉子,手上拎着大刀,领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人呢?”领头的汉子看都不看林透一眼,直接往里面闯。
一根棍子拦在了汉子面前,挡住下好大的威风,可惜眼却是瞎的,看不到屋内坐着人。”
“滚开。禹家办事,闲杂人等一律退避!敢多看一眼、多嘴一句,小心大爷我把你眼珠抠出、舌头割掉。”
汉子说着,直接向棍子撞去,用上了五分的力气,打算给这不开眼的小子一点教训。
“邦!”在汉子的设想中,以自己的力量,定能吓得这小子抽手相让,要是不知死活硬抗,管叫他落个手断臂废的下场。
可现实是,一声闷响过后,林透人和棍子纹丝不动,倒是汉子自身,受到棍子的反弹,连退数步。
汉子骤然变了脸色,语气缓和了些许:“阁下究竟何人,一定要和禹家作对?”
“禹家?”林透抬眼看着汉子许久,摇摇头,“没有听过。”
“青天白云,乌鸡上房”,林一给他介绍过,祁武郡成规模的八个家族,里面可没有什么“禹家”。所以,林透是真的不知道,眼前如此嚣张的诸人的来历。
在汉子眼里,可就不这么想了,林透的样子,分明是赤裸裸的蔑视。
“好小子,我们到祁武郡这么久,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你可是第一个。给我围起来!”汉子一声令下,后边几人全都围了上来,每人手中拿着大刀,指着林透,寒气交相辉映。
林透瞥他们一眼,用空闲的右手夹了一口菜,淡然地放入口中,轻轻嚼动。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逃进来的那位姑娘,可是禹公子看上的。我不知你什么心思,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乖乖交出姑娘,给大爷坑头赔个礼,大爷可以饶你一条命。”
“你听说过……白家吗?”林透又吃了一口菜,“这里可是白少爷的专屋。”
汉子顺着林透所指,才注意到桌上还有一个人,软软地趴着。听见林透提到他,身子微微动了动,将脸换了一边,露出睡梦中满足的微笑。
“我管他什么白少爷黑少爷,在这祁武郡,连尚家都对我们客客气气,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小子,大爷最后问你一遍,照不照我说的做?”
围着的诸人更近了一步,大刀的寒光直刺林透眼睛。
“照……个头!”林透手中棍子猛然收回,在身前横扫一圈。
“哐当”数声脆响,指着林透的大刀全数断裂。林透起身后跃,躲过了下落的刀头,趁着众人惊愕,将棍子缩短,插回腰间。
“你絮絮叨叨说了那么久,也该我说两句了。”林透伸手指了指门外,“我管你什么禹家,你们已经打扰到我们白少爷用饭的兴致。所以,要么你们自己滚;要么,我打到你们滚。”
“混账!”汉子大喝一声,举着大刀劈向林透。
林透身形微动,躲闪一号使出,轻易地避开了汉子的攻击。棍子重新从腰间抽出,挡住了汉子又一次的劈砍。
不愧是首领,用的刀就是比手下的高级。林透坚硬无匹的棍子,能够将手下人的刀磕断,却无法在汉子的刀上如法炮制。不过棍子的坚固也不是吹出来的,汉子用尽全力地劈砍,连一点印记都无法在棍子上留下。
与以前碰到的傅容相比,这汉子在兵刃上的造诣简直是小儿科。经历过傅容剑法战技的锻炼,不出数十下,林透便看透了汉子所有攻势。绕过刀锋,一棍击在汉子手上。汉子吃痛松手,刀“哐”一声落在地上。
汉子低头看看刀,又抬头看看林透,眼中通红,几欲冒火:“小子,你很好。这个年纪有这样的修为,大概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