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就是,对方当时的气势和眼神,居然凌厉得让他丝毫不敢反抗。 这让从小嚣张到大的季逍勇深深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侮辱,所以最近几天,才风里来、雨里去的跟着翁姨娘四处奔走,为的就是窜合族人,一定不可以将季维祯这野种扶上族长之位峻。
一直站在翁姨娘身边的表小姐苏蜜儿自然对季维祯的印象也是十分之差,她可没忘了,上次季维祯来将军府,竟然用那么毒舌的方式将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斥得无地自容。
在苏蜜儿眼里,但凡帮着苗氏欺负自己的,全都被归纳到敌人的行列,很不幸的,季维祯中招了。
所以,在翁姨娘、季逍通和季幽幽接二连三将季维祯讽刺得一文不值时,苏蜜儿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的,便将季维祯的人品打击得一无是处。
“说完了么?”
待几个人轮番上阵,狠狠发泄了一通心中的不满,一直淡定的喝着茶水的季如祯,终于懒懒的问了一句。
翁姨娘被他那仿若坏猫玩弄老鼠的眼神气得胸口直发堵,忍不住恶声恶气道:“你还有什么好否决的?”
季如祯向她投去一记你是小丑的眼神,冷笑道:“翁氏,你口口声声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人,到底有没有仔细想过,在将军府,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虽然你为季家先后生下一儿一女,但我爹活着的时候没有将你立为正室,去世之后,同样没有这样的想法。这就意味着,你在将军府的身份,只不过就是一个连台面都上不去的小妾。在场的众人应该都知道小妾在一个家族中到底占据着何种地位,说好听一点,府里的奴才会称你一声姨娘,说难听一点,你之于我爹,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女人,而之于主子,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你一个连正妻身份都没有的小妾,居然也敢用这种自高自大的语气对嫡子发难,翁氏,我才要问问你,你究竟懂不懂尊卑,守不守礼法?”
翁姨娘被他一口一个妾,一口一个奴才气得浑身直发抖,忍不住伸出手臂,恶狠狠的指着季如祯,“你居然敢用奴才这样的字眼儿来形容于我,季维祯,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啪!”
没等翁姨娘骂完,之前一直表现得慵懒淡漠的季如祯,用力拍了一记桌子鲫。
那张精致华美的脸上瞬间被慑人的戾气所取代,“翁氏,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季维祯是季家嫡子,作为可以跟奴才相提并论的你,嫡子的身份之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主子,从来只有主子教训奴才的份,你一个奴才居然妄想爬到主子头上来撒野,本就犯了大家族的忌讳。第二,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季维祯,不但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嫡子,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御封的季氏族长,族长面前也敢撒泼打滚,看来本族长如果不对你立立规矩,你当真以为本族长是个好欺负的了。琼华,翁氏口没遮拦,以下犯下,给我掌嘴二十。”
随着这道命令一下,早就蓄势待发的琼华连想都没想,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对着还在发傻的翁姨娘,噼噼啪啪就是一顿响亮的耳光。
当翁姨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时,二十记嘴巴已经爽快的抽完了。
这下,不但季逍墨两兄弟被这一幕搞傻了,就连那些围观的族人也万万没想到,季家这个新来的三少爷,居然连翁姨娘也敢动手教训。
二十记巴掌打完,翁姨娘原本还有几分看头的俏脸已经完全肿成了猪头。
季幽幽和季逍勇等人看到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要知道,自从翁姨娘在老太太的扶持下接管季府大小事务以来,她在将军府的地位,可是直逼主母之位。没想到这个在众人心中很有几分分量的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这么一通狠打。
这一刻,众人再次看向季维祯的眼神,全都生出了忌惮和畏惧,心中想着,连翁姨娘都敢出手教训,他们这些族人要是再敢叽叽歪歪,没准那个叫琼华的丫头,下一刻就会将巴掌抽到他们的脸上。
此时此刻,偌大的主厅变得鸦雀无声,立完了威的季如祯戏谑的看向那些低头耷脑,不敢用目光直视自己的族人,“关于族长之位,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因为这个位置是皇上亲自所赐,你们中间谁有不满,不防进宫找皇上说道说道,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如果你们谁能说服皇上废除我族长之位,只要圣旨一下,我季维祯立刻就可以离开这里,甚至连季家嫡子之位都可以一并放弃。可是……”
她话锋突然一转,“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说动皇上,就赶紧收起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乖乖接受眼前的事实。之前我说过,辰时一刻不到者,将会被除去族谱之名,彻底被季氏家族驱逐在外。念在你们虽然迟到却并未不到的份儿上,本族长现在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弃暗投明,认清谁才是你们应该孝忠的主子,辰时一刻未到这件事,本族长今天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就这么算了。如果哪个人依旧冥顽不灵,继续同本族长作对,那么除名仪
式,将会继续进行。”
在场的众人纷纷沉默了,作为季家的旁系,由谁来做族长,于他们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影响,而且季家现在真正掌权者是将军府长子季逍墨,族中所有的人想凌驾于季逍墨之上,根本是难如登天。
况且,那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