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大根的回血能力让我很有熟悉感,和三胖有种类似。
而三胖的悲剧之一,正是让人连根带蛋给斩掉了。
不过,大根就恢复到比我矮了两头。然后保持了身形,仰头看着我。
它黑澈澈的眸子里透着疑惑,叽叽个不停,仿佛是在问我三胖是谁?或者又是在说,它这么英俊威武,怎么可能是别人的那根?
我看看脚底沸腾的岩浆大浪,想想先前惊险的一幕,还是有些后怕,便说:“大根,看这情况,岩浆也喷得差不多了。现在算是安全了,咱们离开这里吧!”
大根点点头,叽叽两声,便转了身。
我随之一转身。顿时郁闷。
眼前差不多六七百米之外。耸立起了地底的巨型火红岩石,如巨山或者巨墙挡道。左右开伸一里多的样子,便与其他地方的岩石连为一体,连缝隙也没有。
这岩石的硬度,我是领教了的,此时面对的,算是绝路死地。
我低头看看大根,它居然对我瘪了一下嘴,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叽叽一阵子,似乎在说它也没有办法。
大根也算是很强悍的存在了,它都没有办法,那只能我来试试了。
我虽然有不少的大法器,但自身现在没有法力,法器的威力不大,于是还是拿出玉血刀来,对大根说:“大根啊,我在地底埋了十年了,法力全部丢失。现在,恐怕只能用这刀在岩石上开口开洞,然后靠你来钻出更大的洞,我们才能逃出去了。你的头这么厉害,应该能钻洞吧?”
大根很兴奋地弹跳了两下,点点头。
我心喜然,便和大根向那边走去。这时不用逃亡,就像是散步。我趁此机会,和大根交流了好一阵子。
我是各种猜测,大根用点头、摇头来回答。最终得出一个结果:大根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生物;它能找到我,也是一种巧合;它是从外面的世界无意中闯进来的,但因为闯进来时火山爆发,形成我们眼前的巨山挡道,它回不去了;它本身阳性十足,喜欢冰凉的东西;它在这地底跟没头苍蝇一样闯,最终发现了玄冰棺,也发现了我在里面;它觉得和我联手,能出去。
就这样的信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得到,那时也到了巨岩的下面。
我开始用玉血刀切石打小洞,这个倒是很容易。小洞成形,大根的大头往洞里一钻,然后和高速钻头一样开动,钻得石渣子横飞。
这家伙果然生猛,钻的速度很快,钻出的洞儿又圆又直,直径至少五米,我跟在它身后行走,感觉很宽敞。
就这样,大根打洞,我在跟行,身后撒下一路的石屑子粉末。路上我还试着用一下阴冥副爪打洞,但效果很不明显,这里的岩石硬度更高。
不过,行进差不多三十公里的样子,地面震动,身后的洞道尽头传来轰然的响声,热浪朝我们扑卷而来。
我们惊愣回头,天啊,火山又爆发了,比上一次更猛烈。火红的岩浆顺着洞道向我们狂涌了过来,搞得身后的石头粉屑狂涌如潮。
大根吓得惊声“叽叽”狂叫,钻速猛然加快,我更是钻进了聚阴血棺内,跟着它没命地前逃。
可这也不是办法,岩浆来势凶猛,很快就能追到身后似的。情急之下,我大叫道:“大根,向上钻!”
大根一听,大头转向,朝着上方狂钻,我催棺跟上。没办法,只能这样子了,但求身后的地底空间够大,能容纳喷发出来的岩浆吧!
等到大根都累透了的时候,再也钻不动了,我们已向上至少三千米。我只好将它拖进聚阴血棺内,然后闭棺,低头眼睁睁看着岩浆在脚下朝我们步步逼近。
还好,岩浆离我们脚底约二十来米的时候,停止了上涌,沸腾不已。
现在的空间不够大了,空气会变得越来越稀薄。就连呼吸进去的空气,也是热烘烘得似火。
我只能召出玉血刀,全力横向打洞,和大根先前打洞的方向一致。大根有些无奈,趴在棺口壁上,就看着我疯狂地掏啊掏啊!低华亩弟。
汗水长流,空气越来越稀薄,我无力,脑子昏昏沉沉,但只得咬着牙关不断地挖掘着。大根想来帮忙,但大头耷着,真是抬不起来的感觉。
最终,我意识极度模糊,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拼尽了全力用玉血刀在还不知道有多厚的石壁上一捅,大叫道:“大根,我们算他妈一起完了!”
话音落时,右手前一空,啪的一声,石壁破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我顿时浑身一震,脑中当场清醒。但大根叽叽惊叫,我身体因为最后的用力也有些向前失衡,连人带棺冲出去。
接着,眼前一片云烟飘渺,我们无尽往下坠。
我早已累透,神魄已无力控制聚阴血棺,身体已冲出了棺内,正在急速下坠,惊呼着。
没办法了,好不容易逃生出来,居然又如同高空失足了。身体完全没有平衡感,只有乱坠。
突然,一条赤红的绳索伸来,卷住了我的腰,让我止住了下坠之势。
我定晴一看,顿时感动,也震惊。
只见大根的巨蛋挂在悬岩峭壁上横生出来的一棵大树上,身体已化为长索,竟达二十米的样子。就是它,如此将我卷住。此时,大根的大头在我裆下,仰着脸,冲我得瑟地笑了笑,嘴里叽叽个不停。
我们悬在空中,身在云烟不知几许深处,脚底更是云烟蒸腾,看不见下面的东西。疲劳的状态,让我也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