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众人只觉得摄政王此言此语不过就是一句笑谈,用不了多久,拥有至高无上权势和得天独厚容貌的赵璟,就会抛弃正妻,另投其它女人的怀抱。
可如今九年过去,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淡,反而还在岁月的累积中越发的如胶似漆褴。
两夫妻难得给自己寻了这么一个无人打扰的机会,躲在京郊的别院里决定过几天甜蜜小日子。
结果乐了一整晚的赵璟,第二天兴致勃勃从早朝回来,准备拉着他媳妇儿共饮几杯共弹几首,再借着酒兴比划比划武功时,就见被他视为头号克星的两个小魔头赵亦祯和赵亦泽,居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赵璟已经完全忘了掩饰脸上不甘和倍受打击的情绪,他和筝儿的幸福日子从昨天晚上才刚刚开始,却不想到了今天上午就要正式结束。
“爹,听说您昨夜匆匆忙忙决定带着娘来京郊别院度假,临走前都没来得及通知孩儿一声。孩儿担心您二位这一走,会对孩儿甚为想念,所以今儿一大早就追来别院,准备跟爹和娘一起在这里过几天清静日子。”
开口说话的赵亦泽,这小子也不知遗传了谁,每次讲话都一套一套的,看似有理,实则无理,偏偏又能让与他对峙的人无言以对,赵璟不止一次在他这个小儿子面前吃过哑巴亏,心中也默默在小儿子的头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并警告自己,绝对不要被赵亦泽的歪理给糊弄住了,就像此时,臭小子居然好意思说担心他和筝儿来了别院之后会对他们甚为想念?
呸!他恨不能将这两个时时刻刻都能将他给活活气死的混蛋卖到天涯海角,这辈子都不再跟他们有来往。
“爹,您该不会是不欢迎孩儿来陪您和娘吧?鲎”
正腻在自家娘亲身边的赵亦祯在赵璟倍受打击的时候,又无情的在他爹身上下了一剂猛药,眼神之无辜,话语之真诚,要是不了解赵亦泽的人,还真是会将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当成体贴父母的乖宝宝来看待。
赵璟强忍住要将两个兔崽子活活掐死的***,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这般有孝心,为父真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啊。”
“爹,您这话说得多客气啊,孝敬您是咱们当儿子应该做的,你不必如此感动。”
我感动你奶奶!
赵璟在心中对两个臭小子破口大骂,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当父亲的尊严。
白洛筝见自家男人就快要被两个儿子气到吐血,强忍笑意道:“赵璟,这眼看着就快要到晌午了,既然儿子有这份孝心特意过来别院给你请安,不若今天中午咱们一家四口在这里好好吃上一顿,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让厨房那边准备膳食了。”
赵璟绷着俊脸,一副别人欠他八百吊不还似的,他无可无不可地冲白洛筝点了点头,语气淡淡道:“便听你的安排吧。”
说完,又将目光落到两个装无辜的儿子脸上,“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赵璟臭着一张面孔,将赵亦祯和赵亦泽两人叫进了别院的书房,一进门,他便撕去脸上伪装出来的隐忍,怒不可遏地瞪着眼前这两个臭小子,“说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早在很久以前,赵璟就看出这两个小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他这个当爹的作对,每次不将他给气到暴跳如雷,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赵璟觉得,如果他再跟儿子斗下去,没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就会被这二位给活活气死。
偏偏这两个小子皮糙肉厚,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罚不反抗,害他这个当爹的真是空有一身武力值,却也没办法对亲生儿子下死手。
结果呢,他惹不起这二位,躲起来总行吧。
可这才过了一个晚上,两个小臭不要脸的就屁颠屁颠的追了过来,赵璟忽然发现,他简直对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绝望。
赵亦泽眼巴巴道:“爹,您这话是怎么说呢,好像咱们当儿子的特意来别院探望爹爹,就像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误似的。难道您不是孩儿的爹?您媳妇儿不是孩儿的娘?孩子只是想跟爹娘住在一起时时刻刻陪在爹娘身边,爹您怎么就满脸不高兴,仿佛孩儿破坏了您的好事一般?”
“是啊爹!”
赵亦祯接过弟弟口中的话,一本正经道:“听说我和阿泽刚出生没多久,您就带着娘出门去游历天下,顺便将孩儿和阿泽塞进菜篮子里让人送进皇宫交给皇兄去抚养。皇兄说,那时为了咱们俩,每天起早贪黑,累得夜不成眠,这本该是爹娘当尽的义务,可爹娘当时只顾着享乐……咳!只顾着游历天下体察民情报效朝廷,所以忽略了对孩儿该尽的责任。难怪跟爹比起来,皇兄对孩儿和阿泽更疼爱一些。想来是咱们从小跟爹爹在一起相处得时间甚少,这才让爹对我兄弟二人生分了起来。不过爹您放心……”
赵亦祯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从今往后,孩儿定会尽全力,去承欢在爹娘膝下,寸步不
离的。”
寸步不离那四个字,就像是一句魔咒,赵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画面,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和筝儿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这两个兔崽子来搅局。若真是这样,他这辈子岂是没机会再跟自家媳妇儿过单独享乐的二人世界了?
赵璟伸出大手,在两个可恶儿子的屁股上一人赏了一巴赏,没好气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