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庞叔心里面噗咚噗咚跳的厉害,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抬起头看一眼被风吹到左右摇摆的野草,想到陆‘蒙’临答应过他到最后还会留下二麻一条小命,本来临时又有些犹豫的眼神渐渐又坚定起来,毕竟那份‘诱’‘惑’太大了,三百万现金,还帮他办好出国的护照,几乎是一条龙服务,到时候他选个稍微落后一点的小国家,有这么多钱过的日子还不是快活似神仙神仙?
想到这里有些愧疚,他回想起当初和迟二麻父亲的生死于共,想起了在他爹妈死后两人的相依为命,想起了迟二麻赚到第一份前就为他买一套崭新西装,不禁烦躁起来,猛然踩下油‘门’直奔向专卖水产的市场,吓定决心做下去,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多买些好的货‘色’‘交’给大厨给可能很快就没这么风光的迟二麻做一顿好的,有点类似于死刑犯的最后一顿美餐。(
另一边用被子捂住头部的迟二麻许久后爬起来,召来手下,让他这些天悄悄跟着管家。好不容易被提拔上来找不到机会感恩戴德的‘混’‘混’肚子里瞬间有了数,静静退下,接着略带专业‘色’彩的联系到他所认识的一家民间侦探社,砸下重金后又悄然无声离去。
迟二麻倒在‘床’上翻阅电脑里他和庞叔的合影,几百张一遍一遍周而复始看了几个小时,最后合上电脑,脸上闪现一抹厉‘色’,轻轻道:“叔,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上午一伙人还是没事干,就结伴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后发现碌碌无为一上午什么都没收获,除了‘性’子就安于现状的贾‘玉’,其他人都不禁有些惆怅,王甲龙鲜少的表现出烦躁的状态,王孤息心里一清二楚,便让礼士随他一起去那片白桦林,两人走后就只剩下三个人,日子再这么过下去准要发疯,幸亏下午鲁秀召集好一群人准备聚一场,都心知肚明到时候‘唇’枪舌剑肯定免不了,但还是相信陆‘蒙’临的谈判能力已经装~‘逼’能力,保不准在试探的情况下就有额外的收获。
吃中午饭前除了看电视没别的,陆‘蒙’临今天恰巧也不想去摆‘弄’电脑,就随‘波’逐流跟大伙坐一排欣赏韩国泡沫剧,看着看着蛋疼无比,这里面演的内容太水了,荒诞到也只能骗骗无知的纯情少‘女’也不暗世事的小男孩,对于从小就强制自我挣扎在生死线上的陆‘蒙’临来说简直比白开水还无味,差点没忍不住关掉电视祸害民众。
好不容易勉强入戏,诺基亚突然嘶叫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众人转过头用鄙夷目光扫视他,因为他的手机铃声是‘你是我地玫瑰你是我地‘花’……’,俗到了极点,这一点就练贾‘玉’都有资格无视他。
陆‘蒙’临接电话时被他们瞧的尴尬不以,但在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后就眯起了眼,接着挂完电话连续‘抽’了三根烟,眉头紧着不展,看的出来忧虑重重,他根本不晓得那一次偶然相遇与庞毡时自己给出的条件是否真打动了老家伙的心,今天接到他的电话,实在出乎意料,要不是那天看他真有些松动他肯定打死也不会信的,两个人朝夕相处二三十年的感情,真有这般容易因为利‘欲’熏心就支离破碎?陆‘蒙’临掐灭烟头,靠在沙发上静静沉思,片刻后不自觉摇摇头,不论如何,这得见过面洽谈过才知道他按的什么心,如果真有作为迟二麻身边的一手暗棋,岂不是大好事?
王孤息看他不对劲,疑‘惑’道:“‘蒙’临,下午聚会取消了?”。
“不是”
陆‘蒙’临摇头笑笑,道:“是迟二麻的管家,就是王甲龙那天留下一条‘性’命的老头子”。
那天就是王孤息陪陆‘蒙’临转悠时碰到的庞毡,过程自然一清二楚,想到老头子可能因为贪生怕死或者是利益而出卖除了这么多年把他当老子看的迟二麻,就不禁皱起眉头,:“庞毡答应了?”。
陆‘蒙’临摇摇头,掀起眼皮道:“电话里没明确给我答复,只是叫我跟他见个面”。
一旁的贾‘玉’破天荒主动开口,却是语气不善,他冷笑道:“倒是头狡猾的老狐狸,怕我们到时候过河拆桥,到时候见面了保准包提一些苛刻甚至刁难的条件”。
陆‘蒙’临绕有兴致打量他一眼,笑道:“难得咱们的贾军师开口,说说看,你怎么分析的”。
贾‘玉’白他一眼,嘟嚷道:“丫看不起人呀,懒的鸟你”。
“乖乖隆滴东”陆‘蒙’临起身,‘揉’‘揉’拳头邪笑道:“看来今天军师吃错‘药’了,是不是昨晚没看黑书今个就欠‘抽’了?这可不是好习惯纳?还是让我给你松松皮吧”。
“我错了老大”贾‘玉’一向能屈能伸,见他要动手了就开始求饶,面子是屁,屁的钱都不值,这一点他和冯真伟空前的相似,宁愿折面子也不去吃那皮‘肉’之苦,否则太对不起自己。
等陆‘蒙’临一脸凶相坐回去后,贾‘玉’才苦着脸道来:“别忘了,那天遇见他时刚好我也在,咱们三个一起的,你和那半老头说话的内容半个字都没逃过我的耳朵,你当时意思不就是让他做你卧底的么,然后完事了承诺他多少多少钱,还给他路子都安排好”。
陆‘蒙’临笑容变的怪异,说道:“继续”。
贾‘玉’见他那离奇模样下意识坐离他远点,确定没生命威胁后继续道:“其实那天我也奇怪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