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构建邪异之境是为平衡修罗天的地气。

邪异之境中的邪灵凶兽代代繁衍,让它们禁足的封印会因它们成人而失去效力,或者它们得以吸食上古神之血。它们却数十万年以来鲜少有能成人者,上古神之血更是它们极端觊觎的东西。

白莲花所谓的他妻子的血只是个幌子,舍身崖那里洒落的那片血渍,是明亮在溟河黑水抓了条鱼,取了点血。

明亮施展神通,感召他的爪牙们合力冲击禁锢它们的封印。妖帝信以为真,唯恐道祖的神力被众邪灵凶兽冲破,地气失去平衡,会导致修罗天坍塌,这才诸事不顾,匆忙带人过去加固封印。

由着明亮的心思,想让邪灵凶兽们轮番冲击封印,直到冲破了为止。白莲花训诫他道,且不说道祖的封印不易打破,妖帝若见情形不妙,定会带人进入邪异之境,大开杀戒。纵然不是如此,修罗天坍塌会导致生灵涂炭,与仙道之仁爱有悖。明亮十分受教,命邪灵凶兽大造声势,冲击片刻即停。

妖帝将舍身崖那滩血处置,确定封印没有松动的迹象,众邪灵凶兽也不再有冲击之举,他赶紧打道回宫,龙君和白莲花已经走了。

三月初三那夜,妖帝眼见形势于他不利,利用血奴来扭转逆境。

妖帝不知那夜的白莲花是霄霜假扮,也不知血奴的身份早已败露。他料定白莲花因为血奴颈后那个印记而对她身份起疑,事后会找机会加以验证,早传话给无照,让她说动白莲花来修罗天,还假装关心,给白莲花带一点上古神之血。

当今世上只有龙君和凤皇两位大神。无照要拿到凤皇的血易如反掌。妖帝却不知道,无照和白莲花将计就计,只把他这个自认为蒙了人的蒙在鼓里。

于妖帝看来,他最有效的利器是无照,无照既已坐实严厉的身份,白莲花便完全没必要再对血奴注目。只要白莲花在血池不露端倪,今后他跟妻、子想怎么团聚就怎么团聚。

无照见过妖帝之后扮成非淮,在血池待到天光大亮,去向屠不评禀告,道是血奴昨晚打坐到后半夜才睡,今日多半会很嗜睡。屠不评正想把血奴的作息改一改,由着“她”睡个够。

依照时日,今日该非淮母子到人间采购。无照领着明亮离开修罗天,回到玄清山。

这时血奴刚刚睡下,等她醒来,睁眼之前听见白莲花和明亮在轻声说话。

“爹爹,我娘怎么还不醒?祖父他们都等急了。”

“你母亲太累了,要多休息。你先去跟你姑姑玩一会儿。”

“呃……爹爹,华严和杳云都说,孩儿是要做哥哥了,是么?”

“恐怕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行。”

“一段时间是多久?”

“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也许你永远都是我们家的独苗。”

“为什么?”

“你母亲的血脉极难繁衍,她的身体也还没有恢复,不适宜孕育孩子。”

“孩儿想当独苗,可是也很想当哥哥。”

“无论你是独苗还是长子,为父跟你母亲都不会少爱你一分。”

“真的吗?”

白莲花没有回答。血奴摒着气等了一会儿,也没再听见明亮说话,不禁睁眼瞧去。白莲花盘膝坐在床上,明亮站在床前,爷俩都含笑看着她。

“爹爹,娘她偷听我们说话。”

“唔,要罚。”

明亮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因为他嘴里叼着一支糖。血奴觉得那支糖很眼熟。见她似有所思,父子对视一眼,仿佛悄悄数了个一二三,同时动手。

一双大手,一双小手,一齐往血奴身上招呼,左右她是招架不住,被好一通挠痒痒,翻来滚去险些笑岔了气。直到她连连求饶,爷俩这才住手。

闹了这么一场,血奴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心情十分舒爽。

趁她喘吁吁地躺着顺气,明亮偎进她怀里问:“娘啊,刚才爹爹说,无论孩儿是独苗还是长子,他和您都不少爱孩儿一分。是真的吗?”

见怀里这个小子满眼期盼,血奴心里不忍,不觉就答应道:“自然是真的。”没等明亮接着说话,她赶紧问白莲花道:“我睡了很久么?”

“不久。”白莲花笑道:“才一个时辰而已。”

“怎么可能!”血奴腾地坐起来。除了下丨身还有点肿痛之感,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其余地方压根就不像彻夜纵欲过。

白莲花解说道:“是因你婆婆的补药功效不凡。”

“我婆婆?”血奴在心里啧了一句,好嘛,这次又加了一个人。

“儿啊,去跟你祖父祖母说,我们待会儿过去请安。”

白莲花吩咐一句,明亮立刻出门。

血奴认为白莲花没必要大费周章地骗她,他也完全不像是个骗子,明亮就更不用说了。

相信白莲花是她夫君,明亮是她儿子,她就必须面临一个选择:要么问出她所有的疑问,得到一个恐会让她纠结的答案,要么忍住不问,继续装糊涂。

这个选择原本不是她亟需做出的,昨晚之后却不得不正视。闭着眼听白莲花父子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权衡过,且拿定主意。

明亮一走她便盯着白莲花看。发现她的身高处于劣势,她跪在床上微微俯视他。

白莲花也在看她。刚才闹腾了一番,她的领口有点散乱,脸上带着潮红,还有些喘。

她的姿势让她起伏的胸脯近在他眼前。可是他的眼神非常正经,好像他是个不沾人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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