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个东西有神奇之力,世上无人抵抗得了。那厮自然也不例外。你没有醉过,不知这人若是喝醉了,言行举止与清醒的时候有天壤之别,才是正常的。
况且人心总归都是肉长的,先前是我们成见太重,高估了那厮心志之坚。想他妻、子新丧,属下折损,心情必然抑郁,借酒浇愁愁更愁,别说三五坛,就是三五杯酒就醉了,亦有可能。
譬如当年在大荒山上,我被你气了一场,那不是只喝了两杯,就醉了么?”
白莲花暗觉不爽的是,这些话从严厉口中说出,再听到他的耳朵里,纯粹就是在替龙君开脱。他的理智却又告诉他,这番分析的确合情合理。
他郁郁反驳:“怎么叫我气了你一场?分明是你……”
“就是你气我,不许犟嘴!还有当年在苍山,你……”严厉桩桩件件数落一大通。
白莲花听得委屈,忍不住插话道:“你分明都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严厉肃然看着不远处的披香殿:“待会儿你若敢看元楹一眼,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霸本性!”
白莲花没绷住,扑哧笑了。费这么多口舌,也就最后这句不是废话,还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