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朦朦胧胧之中恢复了一些意识,首先闻到了一股熟悉且好闻的发香。我有一个很怪的毛病,睡觉的时候习惯抱着一个东西,这样才能睡得踏实,有时候是枕头,有时候是被子,今天感觉怀里抱着的东西体积很大,很柔软。一部分意识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另一部分意识想要继续闭眼睡觉,协商的结果是先动用手,摸一摸再说。
咦?怎么今天的枕头有一个凸起?不对,是两个,捏一捏,很柔软,这是怎么回事呢?苏醒的不多意识估计只有三岁小孩的智商,所以对这样一个“高深”的问题感觉很费解。
还未等这个“三岁小孩”搞清楚状况,怀里的“枕头”像在童话故事里一样复活了,猛地一下飞了出去,然后头底下真的枕头被人一下子抽了去,“碰”地一下砸在了我的脑袋上,这一下暴击之后,我便彻底清醒了。
我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头,然后睁开眼睛观察当下的境况,透过胳膊的缝隙看到了暴怒的沈雅彤,眉头高挑,紧咬钢牙,双手高高扬起枕头,酝酿着下一次暴击。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瞬间搞清楚了状况,难道我刚刚抱着的“枕头”是沈雅彤?那柔软的突起难道是沈雅彤的——
我去,我竟然亵渎了彤姐的贵体,这下死定了!
“痞子涵,没想到啊,你竟然是个sè_láng!太让我失望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沈雅彤发这么大的火,所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看着彤姐下一次暴击就要拍下来,我在纠结此情此景是该求饶呢,还是耍赖。
“沈雅彤,是你自己投怀送抱,钻进我的被窝里,要‘勾引’我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破罐子破摔,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痞子涵,你竟然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沈雅彤怒吼了一声,我便知道这一下押错了“大小”,果然紧接着又一下更加猛烈的暴击,砸在了我的头上。
看样子硬抗是不行的,需要改换策略,我于是换上追悔莫及的表情,哀求道:“彤姐,我知道错了,伤了你的心,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痞子涵,你死扛着我说不定还会饶你不死,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口是心非,油腔滑调的人!”沈雅彤说话间又是几下猛烈的暴击,让我不禁感叹,女人的心思真是猜不得!
反正横竖都是挨打,我也就绝望了,任凭沈雅彤出一出恶气,谁让咱理亏呢,好在枕头砸在头上虽然阵势很大,但其实并不怎么疼痛。沈雅彤见我不再抵抗,再加上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也挺耗费体力,又砸了几下也就作罢了,我把手臂分开一条缝隙,偷看沈雅彤的举动,只是“嘿嘿”的傻笑,也不说话,怕不一定哪句话再触动了彤姐脆弱的神经。
“痞子涵,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摸我,那里,的男人——还用手捏!气死我了!”沈雅彤说话的时候脸上涨得通红,眼眶都湿润了,让我瞬间感觉无所适从。对有些随便的姑娘来说,可能会一笑而过,但沈雅彤是很看重原则,也很较真的姑娘,我自然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沈雅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个时候是睡着了,完全是无意识的,咱们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自认为用了最真诚的语气,沈雅彤愤怒地把手里的枕头砸向我,便走去了厕所。
见沈雅彤进了厕所,我便一骨碌爬起来,穿上了王若南买给我的衣服,一边盘算等沈雅彤出来之后该怎样取得她的原谅。不一会沈雅彤出了厕所,便故意不再搭理我,完全无视我言语以及行动上的讨好。沈雅彤其实很少流露这样“小女生”的脾气,纠结的同时我竟然邪恶地觉得蛮好玩的。
眼看天色已经大亮,我和沈雅彤也该启程离开小旅社了,这也算是和沈雅彤出去开了房间,预计等回到驻地小伙伴们少不了要进行一番审问。
退了房间,出了小旅社,摸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刚好王若南发过来一条信息,内容是告诉我洗衣店的位置,好让我过去取衣服。短信的内容很简练,也没提别的什么事,我犹豫了一下,只回了两个字:谢了。
回去的过程还算顺利,我和沈雅彤来到售票厅,买到了十分钟后的车票,出了售票厅直接进站上车,座位还没有暖热的时候,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
我和沈雅彤是紧挨着的座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彤姐也有在长途汽车上睡觉的习惯,果然不一会便支持不住了。沈雅彤先是啄了一会米,想把头靠在靠背上,估计又觉得不太雅观,纠结之际叫了我的名字,没好气的命令说:“过来!让我靠着你睡一会!”
听到沈雅彤的这话我有些意外,醒悟之后马上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沈雅彤故意没有看我,但我知道这是“冷战”结束的信号,不禁一阵窃喜。这样没过多久,我的睡意也上头了,只是强打起精神,好让沈雅彤多睡一会,直到迷迷糊糊地记得沈雅彤动了一下,把我揽进她的怀里,这才陷进了睡梦里。
我是被沈雅彤摇醒的,醒来之后,大巴车已经到站了,我首先观察了沈雅彤的表情,见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就说嘛,彤姐不是那种过分记仇的人。下了长途大巴之后,我和沈雅彤又转乘了28路公交,三五分钟之后就已经到漓江路的路口,眼看再走几分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