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爸并不着急发火,只是眉头紧皱,“刚搬回来,怎么又想搬出去住?”小时候,景爸的工作就很忙,但他总会抽出一些时间陪景然和李意玩耍。在景然的记忆里,景爸从不对她轻易发火,反而是李意挨得打比较多。现在景爸有时间了,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好好照顾景然和李意,现在景然刚搬回来,就突然又说要搬出去,景爸自然是十分不情愿的。
“我可能还会回景氏上班。”景然刚说完,就看见景爸眉心的皱痕又深了一层,急忙解释,“我都这么大了,不可能总在家里让你养我。不管怎么说,我都姓景,回景氏上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景爸沉默,刚刚景然说她姓景,他不由得很感动,这么多年总算没白疼她,可是景然打的什么算盘,景爸也很清楚。“找好房子了?”
“啊?”景然没反应过来,这是同意了?“还住原来市中心那套。”
不提这房子还好,一提这房子,景爸的眼色就不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那个张子衿算怎么回事啊?”
景然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呵呵,爸,我好像饿了,我去厨房找点吃的啊。”
顾明朗这头刚把景然送到大院,就收到冯翎的电话,“怎么着,顾少爷,你这手够快的啊,我可听人说,在民政局看见你的律师了?”
顾明朗明知故问,“陆岩去领证了?”
“别在这给我装傻,你许给景然什么好处了,她她能答应你?”冯翎最受不了的就是顾明朗这副明知故问,道貌岸然的调调。“一会去德祥楼,我倒真想看看周启吃瘪的样呢。”
顾明朗今天来的格外的早,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凉了都没有察觉。
冯翎瞧他这模样,就知道这肯定是有心事了,他们几个从小一处长大,打架、闯祸、上军校、当兵、泡妞,这三十多年,几乎都在一起,彼此什么德行,就没有不门清的。
顾明朗这丫,别看一脸面瘫,内里阴着呢,还记得上军校那会打群架,一般人那能进得了他的身啊,被教官发现以后,这丫面不改色心不甜的就说自己是路过,那小眼神飘的,在场的没一个人敢说刚才打得最欢的那个人就是他。
冯翎把顾明朗面前的茶撤掉,从角落的酒柜里,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他一杯,顾明朗仰脖就干了。
冯翎扑哧一声就笑了:“你说说你,过去人家景然追着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可倒好。我说你过去的狠劲呢?一股小姑娘,你还治不服她?”
顾明朗也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只顾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冯翎也不自找没趣,就在一旁看着顾明朗。
“你说景然怎么就这么恨我呢?”顾明朗将杯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杯中的酒水四处飞溅。
“要是你被自己喜欢的人抢了家产,害你爸辞职, 你不恨他啊?你怎么不明白景然的心结在哪呢?这几年来,你是给景然道过歉啊,还是给人家说过软话啊?要是我这么对青淳,她不把握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就算对得起我。”冯翎把杯子里的酒慢慢地喝掉:“你和景然解释解释当年的事,少不了什么。放不下她,你就好好对人家吧。”
顾明朗眼中精光一现,“道歉?”说着,又干了一杯。
冯翎叹了一口气,“顾明朗,你说景然到底看上了你什么,情商这么低!你就別扳着你这张臭脸了,低声下气点,谁让现在是你放不下人家啊。我跟你说,人家那在美国随随便便就找了一个未婚夫回来,这次是被你搅黄了,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时候你在后悔,景然可就人家跑了啊。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忘了连周启都还想追景然呢!”
顾明朗的脸更臭了,“啪”顾明朗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
包厢的门被狠狠的推开,来人正是怒气冲冲的周启。
周启梗着脖子大喊,“姓顾的,你丫的,真tmd的损,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你丫凭什么背后捅我刀子?”
顾明朗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酒水,手指轻抚着下巴,眼睛看着前方,声音缓缓道,“你答应不和我抢景然,这事就算完。”
周启气坏了,“你说不和你抢,就不和你抢了。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但谁让你当初不珍惜。我不介意和你争景然,反正在景然心里,咱俩是同一水平线,她都不爱咱们。”
冯翎在一旁看好戏。
顾明朗挑眉,“难道你要和我打一架吗?”
周启梗着脖子,“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打就打,走啊!”
顾明朗双眼猩红,似是能喷出火来,二话不说一拳头狠狠打在周启的脸上。
周启被打的连连后退,嘴里瞬间溢出了血腥的味道。周启用手背抿了抿嘴角,果然看见了一抹猩红。
没给周启还手的机会,顾明朗便一脚将周启踹翻在地。顾明朗俯身抓起周启的衣领,拳头已经高高举起,只听周启说,
“停停停!景然是你的了!”
说完顾明朗就松开他,冷哼着走远。
冯翎调笑周启,“周少,就你这小身板还和顾明朗较量呢?”
周启唾了一口血唾沫,“呸!”
“真是没想到景然这么抢手啊,这要是我妹妹,我也一定舍不得她,白白便宜给一个面瘫啊。”冯翎双手抱胸,继续开始调笑顾明朗。
冯翎见顾明朗的脸臭到了一定地步,拍了拍周启的肩膀,”快帮帮我们的顾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