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蘅像个幽灵一样站在她床边,慢慢把手放在了她的睡袍带子上……
睡袍带子打成蝴蝶结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像是个礼物,付西蘅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拉住了带子一拽,想蓝的睡袍像花瓣儿一样自然散开。
付西蘅的眼神微黯。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毛开始缓缓的下滑到下巴、雪白的脖颈,锁骨,然后停顿在她的领口的左边。
他细长妖冶的眼睛再次回到想蓝的脸上,虽然在昏睡,但是从她紧锁的眉头不难看出她清醒时候的忧愁,海藻般浓密的头发铺展在枕头上,一张小脸儿越发显得苍白,此时的她是脆弱的,似乎只需要那么轻轻一捏,就碎了。
他的手又动了,先是把睡袍左边的领口往外拨开,再是右边,转眼间,大片柔滑的雪软就落入了他的视线。
手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都没动,他眸子里的光越来越黯淡,最后就像冬天的夜晚。凉寒刺骨。
抿着姣好的薄唇,他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给想蓝整理好衣服,低头在想蓝额头一吻,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空竟然还有了一点点月亮的影子,他站在落地窗前,张开双臂做出了要跳下去的样子。
他的手下,也就是在马尔代夫被蛇缠住的那个手下吓得赶紧冲上去抱住了他,大声喊着:“爵爷,不要!”
付西蘅被他摔在了屋内的地上,很快就爬起来,他对着这名叫小金的手下就是一顿狂踹,根本就不管是不是踹在重要的脏器上。
小金抱住头蜷缩成虾米形状任他打骂,哼都不哼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付西蘅终于打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小金。浑身是血的趴在那里,不知道死活。
天亮了,暮春里吹过的是初夏的风。想蓝在微风里醒来,心却沉的像秤砣。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无意识的睡着了,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完好,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她这才放下心,去浴室洗了把脸,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整整齐齐的放着。立刻换上走下楼梯。
客厅里,付西蘅正在看报纸,他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正袅袅的冒着热气。
想蓝略显尴尬,她勉强笑笑:“早。”
付西蘅一双美丽的眼睛从报纸里抬起来,眸光流转间仿佛把阳光碾碎了掺在里面,想蓝给他看的脸一红,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怎么样?昨晚睡得可好?”付西蘅如玉般清透细腻的手指捏着咖啡杯的手柄,慢慢送到唇边浅啜一口,贵族范儿十足,哪里看到半分昨晚的疯狂模样。
想蓝点点头:“挺好的,谢谢你,我要回家了。”
“回家?”付西蘅的笑在嘴角凝结,仿佛一朵雪花倏然融化在阳光下,“你现在还要回去?”
“当然,我有什么理由不回去?”
想蓝的这句话里已经带了骨头,付西蘅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意思,他扬扬手:“先吃早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想蓝很坚持:“不用了,我把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我司机会来接。”
付西蘅比她还坚持:“人既然是我带回来的我肯定要把你送回去,傻丫头,你到现在还不信任我吗?”
想蓝的笑很讽刺:“信任?信任给我喝加料的姜汤?”
被人揭穿,付西蘅可没有一点难堪的感觉,他笑得云淡风轻:“我不过是想让你别激动好好睡一觉,你发现我对你做过什么吗?”
想蓝接受不了他的逻辑,反正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他想怎么说都可以,虽然他一口一个傻丫头叫着,但她没有属于珞珞的记忆,她现在只是苏想蓝,爱的是一个叫叶崇劭的坏男人,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但是,她没法拒绝他,付西蘅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被人拒绝的人,她只好留下来吃了早饭,然后由他送回家。
在她家门口,付西蘅眯眼看看铁门上攀爬着含苞欲放的白蔷薇,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想蓝说:“我该进去拜访一下苏教授呀。”
想蓝忙拒绝:“我爸……我爸他不舒服,改天吧。”
付西蘅站在她对面,微一低头下巴就碰到了她的头顶,他潋滟一笑,伸手抱了抱她:“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记住,我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他的一系列暧昧动作来的很濡染,想蓝都没怎么反应过来,看到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对面时她忽然感知到什么,果然,门内的大理石台阶上站着叶崇劭。
叶崇劭的眼眸冷了冷,下巴紧紧绷起的线条越发显出他的锋芒,长腿几步就来到门口,拉门的手同样以拉门的力度把想蓝拽着转了大半个圈儿,然后扣在怀里。
想蓝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因为有付西蘅在场她不好跟叶崇劭翻脸,只好顺势伏在他怀里小声说:“有话回去说。”
叶崇劭脸色铁青,直接把人抱起来,想蓝惊呼,可触及到叶崇劭猩红的目光,只好抱紧了叶崇劭的脖子老老实实的伏在他怀里。
付西蘅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微微扯动,眼底一片冷漠的嘲讽。
客厅里,知知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漫画,一见爸爸抱着妈妈回来她立刻跳下来笑着说:“妈妈终于回来了。”
想蓝挣扎着从叶崇劭身上下来,她掠了掠头发掩饰尴尬,看着知知却卡了壳。
眼前的孩子叫了她这么久的妈妈,原来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