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林森的话打动了婉婷,她焦急的问:“在哪儿,我的蓝蓝在哪里?”
林森指着一只脚踏在海水里的想蓝说:“那不是吗,多好的一个孩子。都长那么大了。”
只看了一眼。婉婷尖叫起来:“不是,她不是我女儿。我的女儿早死了。”
几次三番的,婉婷都说想蓝不是她的女儿。说她神志混乱她还认得林森和苏文清,可为什么对亲生的女儿却拒于千里之外,还说要到海里去陪着女儿呢?
叶崇劭把想蓝抱在怀里搓着她冰冷的双手说:“你别乱想,她可能把你想成小时候了。”
就在这时候,海面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也不知道林森怎么刺激到了婉婷,她把裁纸刀压在手腕上划下去,大片的鲜血喷了她自己一脸。
“妈妈。”想蓝尖叫一声,若不是叶崇劭抱着她就要倒在海里。
疼痛大概让婉婷的神志有些许的清醒,因为失血过多她有些眩晕,只能眯起眼睛看林森和苏文清。
两个和她纠缠半生的男人谁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张大嘴愣愣的看着她。
婉婷凄然而笑:“苏文清。我累了,太累了。我真后悔认识了你们两个。”
林森大声说:“婉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下来我马上去中东,再也不回来行吗?”
“够了,林森,你这个伪君子,你到底要证明什么,证明你比文清强吗?你害死了我的想蓝,还找回这么个西贝货来骗我,你说,我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
风很大,浪头也很大,不时有几米高的雪浪扑过来砸碎在礁石上,眼见着礁石露出海水的地方越来越小。
他们的话想蓝无暇去想去分析,她只希望快点把母亲弄下来,其他的都不重要,苏文清想法和她一样,可是他动不了,只能恨得不停拍打轮椅把手。
叶崇劭看出来林森根本靠近不了婉婷,他把想蓝交给冷石,沉声说:“我上去试试。”
冷石不同意:“先生,我去。”
“闭嘴,老实呆着。”叶崇劭说完穿着鞋子走了下去。
他选的位置比较刁,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的人,当然,难度也很大。
林森吸引了婉婷的大部分注意力,所以叶崇劭走得很顺利,眼看着就要接近婉婷身后的礁石。
众人的心跳加快,都暗暗祷告叶崇劭能成功。
谁知道婉婷竟然那么灵敏,她猛地转身,把手中染血的刀子对准了要往礁石上爬的叶崇劭。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本来对付这么个女人不在话下,可是在铺天盖地的大潮中,又要不伤害到婉婷,叶崇劭却没有把握。
婉婷退后了一些,她刀子在手腕上又比划了一下说:“我知道他们都是骗我的,是骗我的。”
叶崇劭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闭着唇并没有说话。
婉婷凄婉一笑,说:“你就是5年前的那个男人吧,我见过你,我悄悄告诉你几句话……”
潮声轰鸣惊涛裂岸,想蓝什么看不见也听不到,她在冷石的保护下被迫退后,连林森也给人托上来,海面上独独不见了叶崇劭和婉婷的影子。
“叶崇劭,叶崇劭。”想蓝放声高叫,冷石紧紧拉住她,不让她乱动。
一会儿,千堆雪浪卷起了一个人,叶崇劭几乎是踏浪而来,臂弯里还抱着长发湿垂的婉婷。
想蓝念了一声谢天谢地,推着冷石大声喊:“傻站着干嘛,快去帮帮他。”
叶崇劭浑身上下湿透了,一缕黑发垂在额头上,半遮着深邃的眸子。
他没管任何人,径直把臂弯里的女人交到苏文清面前,平淡冷漠的说:“她死了。”
也许所有人都预知了这个结局所以并没有很惊讶,唯有想蓝跌跌撞撞跑过来拉着叶崇劭的手臂,傻傻的问:“我妈没事吗?”
叶崇劭狠狠的把她楔入怀里,一字一句的说:“你妈妈,她死了,死了!”
片刻的错愕后想蓝放声大哭,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为什么要让她死,你不是说一切有你吗?你这个大骗子。”
叶崇劭任她发泄捶打,一动也不动。
苏文清抬起一双通红的眸子问:“她最后说了什么?”
叶崇劭把他和林森都打量了一遍才说:“她说,她想爱情永远属于她。”
苏文清陡然闭上眼睛,对着天空流下了两行眼泪。
那年,他们恰同学少年,那年他们以为青春就是肆无忌惮,可是这一过几十年,他们饮下了当时酿下的那杯毒酒,不死不休。
婉婷的丧事一切从简,都是叶崇劭找人帮着料理的,苏家的人都不顶事儿,就连林森也萎靡不振,这里里外外的就都全指望叶崇劭。
想蓝情绪还好,大哭了一场以后她似乎也看开了,现在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整理母亲的遗物。
叶崇劭走进去,他还是一件黑衬衫,下摆束在同色休闲裤里,额头的黑发随意散着,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一些,少了一分沉稳多了一分不羁,虽然也是熬得眼睛通红,但眸子淬亮丝毫不见疲态。
他伸手接过想蓝手里的乐普,放在一只纸箱里。
想蓝眨了眨眼睛,两颗泪珠又缓缓滑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脸庞上,叶崇劭弯腰倾身,用指腹把她的眼泪抹去。
想蓝吸了一下鼻子,把手交给他:“拉我起来,腿麻了。”
叶崇劭没有拉她,而是直接把她抱到了宽大的竹椅上,婉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