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苏黎世大教堂举行,想蓝的婚纱是从意大利定制的,据说造价上百万,除了由名师设计亲手缝制以外光拖尾就长达50米,找了8个花童来拎。他还定制了一枚上千万的戒指,打算婚礼当天给想蓝亲手戴上,总之,这个婚礼奢侈的让人发指,不少名媛贵妇已经嫉妒到发狂。
但是作为准新娘的想蓝却丝毫没有感觉,除了付西蘅提出要结婚的时候她问了句“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怎么还没结婚?”便没有过任何意见和建议。
付西蘅心里是恼火的,他付出这么多为的就是看到她一个笑脸,他为她所做的拿出任何一项给别的女人,大概那个女人就会爱他爱的要死,可她偏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像木头一样。
苏黎世的秋天很美,蓝天白云下建筑物一贯的厚重大气,金色与红色的枫叶却点亮了整个城市,苏黎世教堂前的整条街道全是用百合花装点,在这里,将要举行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
想蓝坐在化妆室里。镜子中她的脸还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手指按在钻冠的一颗钻石上,冰冷的感觉一下从指间凉到心脏里。
门响了一下,接着付西蘅走进来。他弯下腰,双手绕过她的脖子,笑着说:“怎么,很紧张?”
想蓝的手指似乎黏在钻石上,她微微垂下眼睛,轻声说:“嗯,紧张。”
“傻丫头,什么都不用想,只做你最美的新娘就好了,等婚礼结束我要用马车拉着你绕苏黎世一圈儿。”
想蓝点头:“嗯。”
就这样,像根木头一样,说一句答一句,要不是知道叶崇劭要出现在婚礼上,付西蘅几乎要忍不住摔烂了这里所有的东西。
在她脸上亲了亲。付西蘅说:“那你在这乖乖的等着化妆师,我去安排一下。”
想蓝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神又飘到钻冠上。
付西蘅眉骨一跳,压下心中的不悦,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化妆师推门而入。
想蓝一抬头,她愣了一下,是因为摘下帽子的化妆师太漂亮了,嘴唇还高傲的翘着,倒是像个公主。
想蓝不喜欢说话,她只是抬起眼帘,无声的询问着。
化妆师扔下化妆箱,挑起眉毛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才用英文问她:“原来你长得这个样子,也不过如此。为什么vince会喜欢你不喜欢本公主?”
想蓝现在虽然呆但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漂亮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化妆师,而是爱慕付西蘅的人,而且还是个公主。
想蓝转过头不再看她,用英文轻轻巧巧的回答:“这个你该去问他,如果不会化妆,请不要耽误我时间。”
谁说想蓝呆了,她的利爪其实是藏在呆板的外表下。
“我不出去,因为我要做vince的新娘。”说着,她一抬手,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两个幽灵般的男人,他们上来把想蓝五花大绑装了一个大皮箱里,拎着就走。
想蓝嘴里被堵着,蜷缩着身体被困在小空间里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瞪大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隐隐总觉得会有个男人来救她,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
艾尔特地弄来了传教士的袍子,叶崇劭长得身材高大穿上后倒也和欧洲人不差什么,加上他留了一下巴浓密的胡须,混在一群传教士里,很难认出来。
付西蘅敢举行婚礼就不怕闹场子,而且很可能还是一个陷阱,除了戒备森严的军队人群里还有很多荷枪实弹的便衣,就怕叶崇劭不来让他们威风一把。
婚礼马上就要举行,艾尔看着白马王子一样的付西蘅,偷偷对叶崇劭说:“我现在对你的小妻子越来越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们这样两个男人杀的你死我活?”
叶崇劭在病床上躺着许多天,脸色白了许多,越发显得眸子深邃黑沉,此时戾气大盛,看起来相当阴鸷,
可是一提到自己的女人,他的眼神毫无违和的温柔乍现,像一缕阳光穿透冰层,温情缓缓流动。
挑眉,他低声说:“她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春风十里,也比不上她微微一笑。”
艾尔嘴巴张大能吞下个鸡蛋,这句话叶崇劭是用中文说的,他的中文马马虎虎,不过也依然能明白什么风什么笑的是中国人的浪漫。
叶会浪漫?这还真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钢琴声响起来,两个人神色一紧,原来是婚礼开始了,新娘马上就要出现。
艾尔对叶崇劭使了个眼色,他们把头兜在风帽里,眼睛却灼灼的注视着铺着红毯的通道。
先出现的是拎着花篮穿着小礼服的花童,他们边走边撒花瓣,而他们身后则跟着高贵典雅的新娘,新娘面纱低垂,虽然看不清样子,但是看风姿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叶崇劭眉头一皱,觉得很不对劲。
付西蘅双目含情,几乎一刻都不能等,他疾步走过去,拉住想蓝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温柔深情的说:“珞珞,你今天真美!”
新娘子娇羞的低着头,似乎都不好意思看娇羞的新郎官。
艾尔用他们雇佣兵特殊的手语对叶崇劭说:“不赖,但是你就这么看着吗?”
叶崇劭回他:“不对头,再看看。”
果然,新郎劈手夺下她的头纱,大声质问:“杜拉,怎么会是你?珞珞去哪儿了?”
杜拉公主丝毫不慌乱,她笑着说:“你的新娘子不喜欢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付西蘅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