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也来了,身上穿的是王府丫鬟的衣衫,随着王府后院的火光乍起,秀儿被白馥带着翻过了王府的院墙。
王府后院走水,自然大家的心思都在救火之上,张宛仪这里的守卫就薄弱了一些。
白馥和韩元手气刀落,在看守在门口的侍卫还没能来得及出言示警的时候,就将他们给撩翻。
“看你的了。”白馥看了看门上的锁,对秀儿说道。
“恩。”秀儿点了点头,拔下了发间插着的一枚簪子,三下两下这么一拨,锁就自动弹开。
“好厉害。”韩元深深的看了一眼秀儿,低声赞了一句,这种锁他们认识,非常难开,凡是暗卫多少都会点开锁的技能,但是遇到这种锁就只能翻白眼了,却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文静漂亮的女人居然手法会那么娴熟。
韩元现在觉得德妃娘娘将他们几个安插在安亲王身边简直就是一个错误。他们被训练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人家安亲王妃身边的小丫头们能干,白馥心思深沉,身手也好,可惜背叛了顾雨绮,下场难逃一死,而这个女子却是胆大心细,刚才看她开锁的时候,手一点都不抖,证明她是十分的从容的,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这么好的心态,韩元都不得不竖一下拇指称赞一下。
听到韩元的称赞,秀儿抬眸嫣然一笑,随后就低下头去开另外一把锁了。
两把锁在转眼间被打开,白馥对韩元说道,“你去将秀娘送走。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完成。”
韩元本就要寻一个什么借口离开这里,属于他要办的部分已经办完了,听白馥这么一说,正中他的下怀。
“秀娘,得罪了。”韩元一抬手将秀娘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马上带着秀儿离开了王府。
白馥进去,眉头就是一皱,这什么味道?
她捂住口鼻,快速的跑到床前,借助着房间里面微弱的光,看到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趴在床上。
“什么人?”张宛仪觉得有人进来,但不是平时过来伺候她的两个侍女,虚弱的睁开眼睛,质问了一下。
“是我,静王妃娘娘,您不记得我了马?我是白馥。”白馥飞快的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白馥?张宛仪先是一怔,随后瞪大了眼睛,“你是来救我的?”她哑声问道。
“恩。”白馥点了点头,掀开了被子,被子一掀开,她更是一皱眉,天啊,这味道简直......白馥强忍住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一把将张宛仪从床上拽了起来,“情况紧急,还望娘娘恕罪。”
好轻啊,白馥将张宛仪背起来才觉得自己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副骨头架子。
“好好好。”张宛仪若是刚才还有点懵懂的话,现在她已经想到白馥是谁了,不就是顾雨绮那贱人身边的丫鬟,对云恪起了心思的那一位,当初她还专门找过她,希望她来帮自己做事,不过却是被她给回绝了。
哪里知道现在自己落魄成这个样子,却是这个丫头出来救的她。
不过张宛仪心底也有点打鼓,这白馥毕竟是安亲王府的人,若是她存点别的什么心思,但是很快张宛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即便站在自己母亲的面前,只怕母亲都不知道是她吧。
云翼那厮,不知道给她吃的是什么东西,她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她已经尽量的少吃了,但是她总要活着,死了的话,就再也没人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只有活着,她才有希望,如今希望来了!
张宛仪觉得自己的精神又有点萎靡,于是马上说道,“你带我出去之后,到帽子胡同,那里有我的一处庄子,外人是不知道的。就在三十三号。记得,不要和别人说。”
“好。”白馥本来也安排了地方,但是张宛仪既然说她有宅子,那就更好了,省了她的银两了。
王府丢了一个王妃,势必会大肆搜城的,到时候客栈什么的并不如私宅那么安全。
白馥不敢多停留,带着张宛仪按照事先规划好了的路线翻出了静王府,外面有马车在等着,等她带着张宛仪上车之后,马车就悄然的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等静王府的侍卫巡逻到这里发现原本看守的侍卫已经被杀的时候,白馥和张宛仪已经离开了静王府的范围。
云翼勃然大怒,他气急败坏的冲过去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狠的死死的咬了一下嘴唇。
这是张家人做的?不对,云翼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念头,张家的人还被他蒙在鼓里。一定是张宛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和外界联系上了。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去找张家,现在是他成就大事的节骨眼,不能让张家因为一个张宛仪的缘故起了背叛他的心思。
好在他未雨绸缪,娶了张家的另外一个女儿进来。
云翼马上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静王府,坐着马车直奔张家而去。在临走之前,他下令将知道张宛仪事情的所有人全部处死。静王府内一时间血流成河。
一路上云翼都阴沉着一张脸,说辞都已经在腹中打好了。
当初张宛仪婚前失踪的事情,张丞相是知道的,他现在只需要抓住这一点来做文章就是了。
其实云翼开始并不知道张宛仪那夜找的是谁,一次他喝多了回来,张宛仪出未归,是鸳鸯伺候的他洗漱,洗着洗着,他就带着鸳鸯滚了床单。从那以后他就和鸳鸯过起了偷情的日子,他觉得这种日子还蛮刺激的,在张宛仪的眼皮子下面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