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记的东西,一般都忘得很快。这个人应该是好些年都没见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连人家的身份名字都想不起来。

君桥走上前,道:“南泱尊主,别来无恙。”

南泱还固执地沉浸在回想这个人是谁的思绪中。

苍旻看南泱发呆,不禁一笑,对君桥道:“她哪里别来无恙了?这几年大恙小恙连年不断,你看她手上,还有伤呢。”

君桥敛眉:“南泱尊主,怎么七年前你的手腕受的伤,现在还没好?”

南泱忽然记起来了,七年前,君桥还为她包扎过伤口,还送了她一只机甲鸟和机甲耗子。

“咳……新伤罢了。原是少谷主,请坐。”南泱礼貌答道。

君桥在一旁坐下,挑着眉问南泱:“什么叫‘原是少谷主’?你适才都没认出我来么?”

苍旻看南泱有点泛红的耳朵,笑道:“她定是忘了,她记性向来不好。”

君桥将手里的白玉面具放在棋盘边,指了指面具:“南泱尊主,可还记得这个面具?七年前,你我同时看中了它。后来我去将它买了回来,你现在还要么?”

南泱淡淡道:“抱歉,我忘记了。少谷主拿着就好。少谷主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苍旻插嘴道:“奥!我知道了,这位少谷主定也是住不惯那破破烂烂的客房,这不想着认识你,所以来蹭个住处吗,谁成想你这负心薄情的家伙将人家忘了个透透彻彻……”

“苍旻!”南泱喝止苍旻胡言乱语,有点尴尬地看了看君桥,道:“若是如此,是我的不是,少谷主也可挑个房间住下。”

君桥睁了睁眼睛,这可是意外收获,不过……她好像没有理由推脱掉。

“那就多谢南泱尊主了。其实还有点琐事,不过现在实在不好拿出来叨扰尊主的兴致,南泱尊主还是先喝茶下棋吧。”

南泱点点头,也给君桥倒了一杯茶,便转身继续和苍旻下起棋来。

君桥一边喝茶,一边安静地看南泱下棋时专注宁静的样子,手里仍摩挲着那白玉面具玩。

还有十天便是试剑大会了。

才将将入夜,轻欢放了手里的书,拿起剑向小竹林走去。

疏雨碰巧从外面回来,手里抱着个纸袋子,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看见轻欢一把拉住她:“哎,去哪里?天都黑了……唔吧唧吧唧……”

“你吃什么呢,味道好大。”轻欢嫌弃得挥了挥鼻子。

“云棠姐姐给我带的韭菜包……哎你那什么表情?瞧不起韭菜包?”

“我没有瞧不起……你慢慢吃,房间我腾给师姐和你了,回见。”轻欢黑着脸要走。

疏雨仍拉着她:“哎呀,你这什么表情。你这些天练剑都练疯了,休息休息吧。哎,你有一两个月都没见过尊上了吧?今晚得个空,你去荣枯阁瞧瞧她呗。”

“师父不会想见到我的。”轻欢撇撇嘴。

“谁叫你跳出来了?我看你这些日子焦躁得很,去看一眼尊上,或许心情能放松一些,你就在一边悄悄看看她就好,权当犒劳自己了。”

“有道理啊,也好。”轻欢点点头,看着疏雨嚼得欢畅,啧啧两声,转身便走了。

疏雨抱着韭菜包冲轻欢喊道:“早些回来啊!”

轻欢想起什么,忙回头:“喂!不许把那玩意儿带到房间里吃,不然我杀了你!”

“哦……”疏雨又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韭菜包塞进嘴里,乖乖地站在门口吃。

轻欢满意地点点头,放心地走了。

没过一会儿,云棠过来了。看见疏雨站在门口抱着一袋包子吃,不禁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等我?”

“才不是……轻欢说要是我拿进去吃,她要杀了我。”疏雨翻了个白眼。

云棠好笑地摸摸疏雨的脑袋:“那你还挺乖啊,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乖?……进去吧,站在这里,当心风吹出病来。”

“那轻欢要是杀了我怎么办?你替不替我报仇?”疏雨向云棠挑逗地眨眨眼。

“她反了天了,今天我就不回荣枯阁了,看她有没有那个胆子杀你。”

“云棠姐姐……”疏雨将脑袋塞进云棠的怀里不停地蹭,像只小猫。

夜有些深了。棋局早就散了,苍旻收拾收拾,回了自己的房间。南泱和君桥还呆在那里,在古树下煮茶。天黑了,周围落的白雪映出亮白月光,环境着实清雅恬淡。

君桥喝了不少茶,觉得这茶味道醇厚,还透着徘徊在舌尖的清香,好喝极了,道:“南泱尊主煮茶的功夫真让人佩服。有什么技巧的么?”

“煮茶的水取自北罚最高的池子中水养的莲花瓣尖,茶叶是皇家稀有的大红袍,小火慢煮,香味慢慢溢出。你最先喝的那一杯,和现在这一杯都大有不同。这一杯沉淀了醇厚的香气,头一杯带着才出的清甜,杯杯不同,故此让人回味无比。”南泱说起茶来,话多了不少,神情也放松闲适。

“北罚这种道家常居的山,都带了灵气,灵山养出的灵水,灵水养出的莲花,莲花瓣尖取的露水,煮出来的茶怎能平凡?若不是上了北罚,我估摸这辈子都尝不到这样的茶。”

“想不到少谷主也是爱茶之人。”南泱浅浅一笑。

南泱很少笑,至少君桥就基本没见南泱笑过。在这黑夜中,茫茫大雪的映衬下,南泱唇角那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如冰天雪地里盛开的唯一一朵青莲,超凡脱俗,不似人间能有,清雅至极。

“南泱尊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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