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又呈上子孙饽饽,齐景焕还没来的及提醒,已经有些饿了的皇甫永宁张口便咬了上去……“啊,怎么是生的!”一声惊呼,惹笑了一屋子的人。
“娘娘说生的生的……”喜娘并丫鬟小太监们都嚷了起来,闹的皇甫永宁大为不解,只想将口中的半个生饽饽吐出来。
“娘娘不可吐,得咽下去。”喜娘赶紧阻拦。皇甫永宁皱着眉头,将半个生饽饽硬咽了下去,齐景焕赶紧亲自奉上一杯香茶,皇甫永宁飞快的漱了漱口,才盖住了生饽饽的味道。
“回王爷,外面开宴了,太妃娘娘请您过去♀传来添福的声音。齐景焕不太情愿的应了一声,他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去支应什么喜宴,他只想和皇甫永宁待在一起,怎么待都待不够的。
“阿焕,你先去吧,若是有人敢灌你的酒,你就都记下来,日后我全给你找回来。”皇甫永宁有着天生的保护欲,对所有被划入她的保持范围的人或物,皇甫永宁都会全方位无死角的彻底保护。因为想起大公主和公孙元青大婚之时,公孙元青着实被灌的不轻,她才会这样叮嘱齐景焕。
“哦,我记下啦,谁灌我酒我就把谁记下来,添禄,你帮本王一起记,一个都不许漏。”齐景焕还真是皇甫永宁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简直让一屋子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她们真不知道夫妻之间还有这样的相处方式。
再不情愿齐景焕也得走了,添福已经在外面催了三回。瞧着素日里仙人一般的乐亲王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一众皇族女眷都笑的肚肠打结,特别是那些长辈们,更是笑的极为放肆。
皇甫永宁见她们笑齐景焕,心中不乐意了,她嚯然起身,走到桌旁拿起一只成窑五彩杯看了看,眼神中透着不很满意的意思。“不知道诸位夫人在笑什么,是在笑话阿焕么?”皇甫永宁挑眉问道。
“可不是,那小子平日里冷的跟冰似的,今儿却象是恋娘的小孩儿,真是好笑极了……”一位三十多岁,眉眼儿瞧着挺精明的夫人哈哈笑着接话,她在说话的时候都没意识到开口问话的人是本该沉默不语任她们打趣笑闹的新娘子。
“是么,我怎么觉得并不好笑!”皇甫永宁提高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十指一旋,掌中的那只成窑五彩杯在顷刻间化为细碎粉末,皇甫永宁托起手掌轻轻一吹,那些粉末尽数飞落在桌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灰尘。
“咝……”新房中响起一片抽气声,那个夫人的脸色全都变了,这……这还是人么,那成窑五彩杯就这么化成灰尘了……
看到诸位夫人脸上惊惧的表情,皇甫永宁表示自己很满意。“阿焕很好笑,大家继续笑吧!”皇甫永宁故意丢下这么一句,可那些夫人们都被她这一手惊着了,再没谁敢笑。
原本应该很热闹的新房一时冷了场,皇甫永宁也不在意,她的肚子饿了,索性坐下来吃点心。一眼扫到三小姐齐静姝被夫人们挤到后面,皇甫永宁招手道:“静姝,过来一起吃点心。”
众家夫人赶紧向两旁分开,齐静姝才得以走到皇甫永宁的身边。屈膝行了个万福礼,齐静姝口称:“见过嫂嫂。”
皇甫永宁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道:‘“不用多礼,喜欢吃哪个自己拿。哦,对了,诸位夫人要不要一起用点心?你们难道不用去吃酒席么?”
皇甫永宁此言一出,仿佛给众家夫人提了醒似的,她们忙忙叫道:“对对,我们这就去坐席,王妃娘娘您慢慢吃……”
不过眨眼功夫,满屋子的夫人们走的一个不剩,齐静姝忍不住说道:“嫂嫂,您岂不是将她们都得罪了,这样好么?”
皇甫永宁却问道:“静姝,她们是咱们家人么?”
齐静姝摇了摇头,茫然不解嫂嫂为何这样问。
“那不就结了,太妃,你哥哥,你,我,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无条件的维护一家人,她们若是不取笑阿焕,我还会对她们客气客气,可她们笑的太过份了,阿焕是我的人,岂容她们这般取笑!”皇甫永宁极为认真的说道。
“我们是一家人,要无条件的维护……”齐静姝慢慢重复着皇甫永宁的话,心里一阵火烫,眼睛也热热的,她忽然有种找到了依靠的踏实感觉。
“嫂嫂,你也会护着我,对么?”齐静姝望着皇甫永宁的眼睛,想求一个保证。
“当然!静姝,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对我讲,我保证替你出头。”皇甫永宁拍拍胸口,将小姑子划进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太好了,嫂嫂你真好!”齐静姝开心极了,一把抱住皇甫永宁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满脸都是甜美的幸福笑容。
自回到燕京城后,皇甫永宁经常被小姑娘们投怀送抱,她都已经抱习惯了,抬手摸摸齐静姝的头,来一记摸头杀,再轻轻拍拍她的小脸,齐静姝立刻觉得自己仿佛变成浑身毛绒绒的小动物,有种强烈的,想冲着皇甫永宁摇尾巴的感觉怎么办?
王府的喜宴设在银安殿前的广场上,齐景焕过来的时候,昭明帝还没有走。看到兴奋到双颊绯红,整个人都有些发飘的侄儿走来,昭明帝笑着将他叫到身边,低声问道:“就这么喜欢你媳妇儿,还没吃酒就先醉了?”
“皇伯父,我媳妇儿……嘿嘿……我媳妇儿可好啦……”齐景焕此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