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有点奇怪的问:“这么说,您在家族中的处境很难堪啊。可是,为什么?尤其您为什么要找我,给我的理由吧。”
法比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刻骨仇恨的口吻说:“我不是家族承认的孩子,我是那个该死的老安切蒂的私生子。哈哈,把我带回了家族,把我抚养大,他们大概就是在养一条狗。巴法蒂可不同,他的母亲身出名门,是罗马城的知名家族,天生就流动着100%的贵族血液,我呢?我是什么东西?老家伙的精虫和我母亲,一个落魄的高级交际花的卵子非法结合后诞生的杂种。”
易尘有点怜悯的看着这个曾经在威金斯的庄园威风无限的法比奥。
法比奥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天然水晶制作的酒杯,酒杯赫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旁边的戈尔心疼的皱了下眉头。法比奥几乎是嚎叫起来:“知道巴法蒂那个杂种在我十岁的时候骂我什么么?他说如果老安切蒂那个杂种如果那天晚上用了安全套,我就被冲进下水道了……他妈的个婊子养的……”随后,是一连串用优雅的意大利语发出的问候语。
他的几个高级助手连忙走了过来,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法比奥通红的脸突然恢复了正常,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对着易尘说:“对不起,我失态了,实在对不起……”
易尘很满意这个结果,似乎自己的‘撼魂术’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水平啊。用手中的玉佩荡漾起的能量波纹迷惑了对方的视线,随后用真元力直突对方大脑,使其心理失控后吐出一切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易尘已经开始琢磨是否需要在杰斯特身上用上一手了。
法比奥死死的看着易尘,易尘拍了一下菲丽,示意她坐到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认真的说:“还有一个原因,为什么是选中了我作为您候选的合作者呢?”
法比奥舔舔嘴唇,低沉的说:“第一,俄罗斯有个大家族和您有交往,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合作协议是什么,但是起码您和法塔迪奥,这个俄罗斯帮会中很重要的人物有很好的关系,不错吧?”
易尘吃惊于意大利家族的信息渠道,心里也开始警告自己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点头说:“是的,法塔迪奥先生有意投资我的生意,所以我们有一定的交往,不过是一般的比较亲密的关系。您继续说。”
法比奥看看易尘,嘴唇动了几下,眼神中表达了一种诚恳的坦然后才继续说:“第二,大狗熊死了以后,还有三个伦敦城的老板被人一夜之间干掉,恐怕天下人都知道是您干的。”
易尘没说话,冷静的看着她,法比奥继续分析说:“第二条就证明了您有很强大的潜伏的力量,而我需要这些实力。第三就更加简单了,伦敦城乃至整个英国的其他的老板不会冒着帮助我而得罪安切蒂家族的危险,一心一意的我。甚至他们还会主动的出卖我以换取安切蒂家族的友谊,您认为呢?”
易尘没有说什么闲话,直奔主题说:“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法比奥干脆的说:“帮助我掌握一定的家族实力,让我最后能够接管安切蒂家族……这很简单,只要你们以及俄罗斯那边的盟友说几句施加压力的话,我不需要你们付出太多……您可以成为我的兄弟。”
易尘的眼神中又隐隐约约的流露出了一丝怜悯,这也不过是一个在强大的压力以及险恶的环境中挣扎求存的可怜人而已。法比奥说得很简单,似乎只要易尘说句话就可以让他登上家长的位置,但是天才知道前面要经过多少腥风血雨。
易尘有点不想卷入这些是非,无论安切蒂家族是谁做家长,和他何干?反正安切蒂家族始终需要一个在伦敦的合作伙伴的,易尘有足够的信心让自己成为安切蒂家族最亲密的盟友。可是,法比奥看到易尘良久的沉思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惊惶绝望的神色,让易尘的心里微微的动弹了一下,如水晶一般的心境不由得也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
自己没有被师傅拣上山的时候,在峨眉山脚下彷佛一条狗一样偷东西吃的自己,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在随时可能发生的灭顶之灾内拼命挣扎呢?那时候,易尘似乎才仅仅不过四五岁吧,具体的年龄,易尘自己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到那个时候的。
法比奥现在,是不是也是一条在严酷的父亲和拥有名门背景的大哥的阴影下挣扎的狗呢?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压力太大,所以平日才如此的骄狂,才拼命的追逐女色,才会贸然的带了上百枪手就去和地头蛇谈判……
易尘抓起了右边小几子上面的一柄锋利的裁纸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在自己的食指上割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一丝丝的流了出来,然后把小刀递给了法比奥。
法比奥狂喜,飞快的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隔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把自己的伤口和易尘的伤口凑在了一起,一滴滴混合过的鲜血滴落在了尼泊尔的手工地毯上,让旁边的菲尔又是一阵心疼。
易尘低沉的说:“现在,你的血中有了我的血。”
法比奥接下去说:“在天父的作证下,我们成为血脉相连的兄弟。”
易尘嗯了一声:“我们绝对不互相背叛。”
法比奥阴沉的说:“我们会一起面对日后的所有风浪。”
易尘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