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一声响,她惊惧的偏过头,御坤便已走到她的身后。
“你回来了。”冉漾嘴角那抹笑容僵硬,不自觉站起身。
“坐下。”
男人宽大的掌心落在她的肩头,冉漾被他强势按住肩膀,根本动弹不得,“我买了礼物送给你,打开看看。”
听到礼物那两个字,冉漾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深吸口气,红唇渐渐发白,“我还有事……”
“打开!”御坤语气不悦。
深吸口气,冉漾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将衣袋打开。一件青花色的绸缎旗袍,考究的瓷质盘扣,冉漾双手托着这件旗袍,手指却不断发抖。
她轻轻合上眼睛,身后的人抿唇笑了笑,问道:“喜欢吗?”
“喜,喜欢。”冉漾声音发颤,曾经她真的很喜欢,各种各样的旗袍,不同款式,不同面料,却都是同样的精致。
第一次见到御坤时,冉漾就是穿着旗袍。后来她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不断送她名贵的旗袍,那是因为喜欢看她穿旗袍的模样。可后来她才明白,御坤之所以不断送她各种旗袍,完全是想从她身上,看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穿上它。”
他冷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冉漾抓着旗袍的手指收紧,颤颤巍巍的哀求,“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可不可以不穿。”
“不可以。”
推开浴室的门,冉漾缩着肩膀,一点点褪下身上的睡裙,动作麻木的将手里这件旗袍套在身上。手指一直发抖,根本使不出力气。
她咬着唇瓣,用疼来冷静她恐惧的心。终于见旗袍穿好,她扬起脸,那镜子里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浴室的门慢慢打开,走出来的女子,一袭黑发垂到腰间。她身上那件青花色旗袍,恰好勾勒出纤细的身形。
御坤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冉漾压抑住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眼见他抬起手,张开掌心遮住她的口鼻,只留下眼睛。
每一次都是这样,御坤强迫她换上旗袍,遮住她的口鼻,单单留下那双眼睛。
嗯,这样看,果然有几分像。
男人勾起唇,冉漾能够看到他眼底蔓延出来的笑容。
眼眶一阵酸涩难抑,冉漾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收紧。
“不许哭!”御坤沉下脸。
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冉漾一把推开他的手,厉声道:“御坤,我不是寇沅。”
话落,她愤然抬起手,用力撕扯身上的旗袍,“我也不要再穿这种东西!”
啪——
御坤扬起手,冉漾被他一巴掌抽到,整个人丢进床里,“你敢弄坏她的衣服?!”
“唔!”
冉漾捂住脸缩在床角,叫道:“你放开我!放我离开这里!”
“离开?”
御坤双手撑在冉漾身体两侧,眼底的神情阴霾,“你在说一遍。”
“我要离开,”冉漾颤抖的抬起脸,定定望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现在肯放我离开,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御坤眼角猛然一沉,这话太过熟悉……
“如果我不呢?”
冉漾全身发抖,那双黑亮的眼眸满是绝望的痛苦。御坤眯了眯眼,眼角迸发的神情阴霾。
这一刻,她们眼中的神色,竟然是如此相似。
“啊!”
脖颈中一阵桎梏,呼吸瞬间受阻。冉漾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却只能看到御坤逐渐放大的那张冷酷脸庞。
“唔!唔!”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冉漾恐惧的挣扎。她双手用力掰着御坤的手掌,忽然发觉他的力气好大,竟然让她根本没有挣脱的希望。
直到冉漾的脸色一片涨红,御坤才一点点松开五指。
碰!
卧室的门被人甩上,冉漾趴在床上,手脚蜷缩成一团,眼见御坤离开。
“咳咳——”
冉漾背部弯着,难受的咳嗽起来。她全身都被冷汗打湿,虚弱的躺着,在这清冷幽暗的小楼中,只能自己伸手环抱住自己,用泪水给自己安慰。
第二天早上,御兆锡下楼时,御坤已经坐在餐厅的桌后。
“早。”御坤笑了笑,主动跟儿子打招呼。
御兆锡拉开椅子坐下,“爸。”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御兆锡吩咐莫闲,如果御坤在家,都不会把御雍带出来。所以今早御坤在家,莫闲便带着御雍在卧室里用早餐。
御筝素来不会起早,佣人们将早餐端来,放在御兆锡面前。
桌上摊开放着几张报纸,御坤目光掠过最近的新闻报道,笑道:“云深又不是女人,你需要这么温柔吗?”
御兆锡喝了口牛奶,声音平静,“这是我的事。”
御坤倒是没有生气,他捧着手中的茶盏,神情如常,“冉小姐还没起来吗?”
佣人听到他问,立刻转身跑去后面的小楼。
十几分钟后,冉漾穿着一条黑色长裙过来,低头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早。”
冉漾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御兆锡挑眉扫了眼。
“给冉小姐准备早餐。”
御坤吩咐佣人,冉漾低着头坐在她的身边,手指很冷。如果是往常,她肯定会甜甜说一句谢谢哈尼,可已经很久都没听到她这么称呼御坤了。
“谢谢。”她不自然的开口,御坤盯着她戴在颈中的丝巾,眼底顿生笑意,“这丝巾很漂亮,适合你。”
他作势就要伸出手,冉漾却惊惧的往后躲开。
“我看今天天凉,所以才戴的。”冉漾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