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看见了嘛，还问这种废话！”
王羲还未发话，一旁的周岩却擦嘴说道。
“混账东西，我让你说话了？”
周通那个气啊，这小子从小就跟老子顶嘴，送他去符堂也不学好，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要不是自己亲生的，周大扒皮说不定早就把他推进锻炉里生生熔解了，省的受那气。
“周叔，胡乱画的符篆，还不是成品的符箓！”王羲耐心的解释了一下。这一句说出，旁边吃着橘子晃荡的周岩表情没有变化，但上首的周通，却有些震惊了！
接连两次的失措，让周通不由得多看了王羲两眼。
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自小和自己儿子一起玩耍，他的一切，周通不说了解，但基本情况，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前些日子，周岩还提起王羲，说两人在符篆认知上一直有很大困扰。这才短短几天，不说临摹，瞧着刻符的迅猛和试符纸的燃烧程度，显然是一个制符师的水准。
周通为人虽吝啬，但眼光却不可谓不毒。他铁匠铺锻造用的“生火符”，其实根本不是问绿柳镇制符大族顾家购买的，却是不远百里，亲自到罗浮城找高明的制符师购入。
这种生火符，比之顾家出产的，持续煅烧时间长，燃烧更加迅猛。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周通这个人其实根本不像外面那个风传的吝啬小气，而是好钢，都用在了刀刃上！
而即使这种生火符，和刚才那股火比起来，还是大巫见小巫。这种燃烧强度，要是用在煅烧之上，这铁匠铺的煅烧速度，无疑还会快上一倍，也就是说，铁匠铺的产值，直接可以翻翻。
这意味着，利润也会翻翻！
这，才是周扒皮看中王羲的原因。周通无疑是个商人，很成功的商人，他看到了王羲的价值，所以他什么事都可以既往不咎，烧个大门算什么，和以后的利润比起来，这点损失根本不算什么。
再说大门也并没有损失多少，烧黑了而已，周通就更不在乎了！
他在乎的，是王羲能不能制作出这种燃烧强度的“生火符”。
“那你这成品符，会制作吗？”周通尝试着问道，内心却无比的期待。
“我可以试试！”
王羲幕的抬起头，脸上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有些激动。他来周家铁匠铺，本就是这打算，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周通的关注，虽然一开始两人的交谈有些不快，但是目的却已经达成。
这就够了！
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而周通听了王羲的回答，也十分满意。
没说不会，也没说会制作，而是试试……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比肯定和否定，更让周通信任。
“不过我现在没钱纸这些符，所以我这一次来，是卖符的！”
“卖符？”
“对，我这里有一些上品和极品的照明符，生火符！”
“这些我这里不需要啊！”
一听说王羲是来卖符的，周扒皮的兴趣顿时少了几分。
“周叔，实话和你说吧，我可以制作那种生火符，但是我现在急需用钱，所以我这次来，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卖符的渠道。当然，跟才那种生火符，我过几天就会给你送来！而且我敢保证，是极品的符箓！”
王羲一脸自信，周扒皮却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他才问道：“你刚才篆刻的符篆，我看好像不是生火符所用的基础符篆吧？”
“我倒是从没见过这么奇怪和简单的符篆纹路，你怎么掌握这个符篆的？”
周通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王羲，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才是周扒皮喊我进来的原因吧！”
王羲内心一下子明了，心中却有些挣扎。他怕说出是自己自创的符篆，会对自己不利，毕竟自创符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当初制符学徒考核，事后想想就有些后怕，太鲁莽了！
但不说出来，这周扒皮显然不会买自己的符箓！
王羲内心在不断思索，最后咬了咬牙：“拼一把，说什么也是周岩他爹，不应该坑我吧！”
“我……我自创的！”
王羲有些吞吐的说道，“我误打误撞之下画出的一个符篆，没想到竟然有效果……然后就这样了！”
王羲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毕竟他不擅长说谎话。而且所有表情，都是假装出来的，为了把对面这老狐狸给骗到。
一旁的周通果然没察觉王羲的异常，整个人完全被他的话给大吃一惊！
“自创符篆？竟然自创符篆……怎么可能？”
周通嘴里念念有词，随后抬头把王羲从头到尾看了遍，不由得笑了：“你小子机缘倒是不错，这样都能研究出一个符篆，要是让你真研究出一套关于符篆的体系，我想这个大陆都会因你而癫狂的！”
王羲很想说我脑海中就有一套，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想想，要真说出来肯定惊世骇俗，说不定自己还好遭来无妄之灾。
他只好默认的挠了挠脑袋，傻傻的笑了笑，装作自己是误打误撞的“杰作”！
“那这样说来，我倒是可以买你的符，不过前提，是你得把这个符篆，给我！”周扒皮一下子露出了狐狸尾巴。
但王羲又何尝不是在和他暗自较量！
“符篆？符篆怎么给你？”
王羲皱着眉，假装不懂。
“就是这符篆的纹路，还有真意都告诉我。我把它买下来，自己研究！”周通耐心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