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严瑾。”过了好一会,顾惜辞才矢口否认。
“那蒲如是,你总该认识吧!”
顾惜朝继续逼迫,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冽的寒芒,到了这个时候,大哥竟然还在狡辩。
“蒲如是,我当日可是亲眼看到他来了顾家,你也说他你安插在符堂的棋子;而这些天,符堂已经拷问出,蒲如是和严瑾,同属‘逆’组织!这个组织,大哥你不陌生吧?”
顾惜辞一怔,随后摇头:“想不到这蒲如是,隐藏的如此之深!”
“你还不承认?”
顾惜朝眼神徒然变得无比锋利,一步踏出,来到了顾惜辞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脸。那道眼神,好似要看到人的内心深处。
“爹到现在不发一言,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怕被你害死,才一直躲在这后院之中!”
“爹,我有没有说错?”
顾惜朝看着顾牧,老头子浑浊昏花的老眼中,挤出了一滴眼泪,但从始至终,都没出一言。这时候也只是摇了摇头,依旧沉默,看着两兄弟在那对峙着!
“顾惜朝,是不是你今日不管如何,就认定我一定是毒害父亲之人?”顾惜辞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他讨厌有人这么看着自己。况且顾惜朝隐隐散发出来的威势,让他内心有些烦躁。
“是,你敢把传音符,给我看下吗?如果我找到了严瑾的精神印记,你怎么说?”顾惜朝也不打算耗下去,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这一招,是他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的。
传音符中的精神印记,一般人消抹不掉。
他本不愿这般逼迫,但实在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自己的大哥,就是毒害父亲之人。
“好!好!好!”
顾惜辞不怒反笑:“顾惜朝,你果然心肠很硬。这么些年,你哪还有兄弟之情……我真是瞎了眼,有你这么一个兄弟。”
“爹出事了,你怪我,平日里,你在哪里?”
“符堂?符塔?你说,这么些年,你对顾家做了什么?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顾家的列祖列宗,你为顾家出过一份力,哪怕出面帮顾家说一些好话,没有吧?”
“爹当年甩手把家主给我,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把顾家发展到如今的局面,有没有靠过你?”
“而你呢?这么些年做过什么?顾尘在罗浮符塔,天之骄子。而我的儿子,却只能在符堂进修,为什么?就因为你所说的天赋差,罗浮符堂不要?呵呵……你自问一句,在这事上,你有没有出过一丝力,哪怕跟罗浮符堂那边通声气?没有吧,一句天赋不足就否决了!顾安也因为你一句话,到了天狱,我儿子的命,天生就比你儿子卑贱,还需要到那种生不如死之地历练……为他好,为他好就是送他去死?”
这一句,顾惜辞完全是吼出来的。顾惜朝看着,神色越发冰冷。
顾惜辞却继续道:“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啊,璎珞在符塔孤立无援,顾尘可有过一丝帮助?他那冰冷的性格,可是像极了你!”
“全儿呢,你所谓的天赋不错,就是被你符堂驱逐,参加不了制符师晋级?你说,这么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我?老爷子当年把你赶出去,怕也是对你太过失望吧……哈哈哈哈!”
顾惜辞一阵咆哮,这些年他的悲屈,在这一刻全部发泄。
顾惜朝听着,脸色却越发低沉。想不到,自己做的事,竟然让大哥这般误解……罢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爹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顾惜朝,只问了这一句。
“是,那又如何?”顾惜辞神色猛的一挂,说不出的狰狞,”现在,你以为我还会怕你?”
一旁的顾牧,听到这话,胸膛如同拉风箱般,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而后整个人像是如释重负般,窝在躺椅上笑了起来。笑的老泪纵横,脸上全是悔恨的泪水。
他恨,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弄到今天这步田地!
“老头子,你也不要笑。当年,你的心思可都在老三那边,你以为我不知道?”顾惜辞此刻,露出了狰狞的爪牙,连带着亲身父亲,都身怀仇恨。
“就因为这样,你就给爹下毒?”顾惜朝反问。
“我只是想得到我应得的东西,有错吗?”
顾惜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顾牧:“老不死你当年老糊涂了吧,把那一套雷系的极品练气诀,给了老三。这事,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就不知道了?”
顾惜朝内心一凛,看着顾牧黯然的眼神,显然这事是真的。
“三兄弟我天赋最差,你却要让我做家主。既然这样,为何你要如此偏心老三,什么好东西都给他,我就不是你儿子?嗯?”
顾惜辞的话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埋怨。
但顾牧不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自问从没有亏待三个儿子,在他眼里,一视同仁。
老大顾惜辞,从小到大就向顾家人宣布,将来由他继承家主之位;而老二,天赋最高,顾牧当年讨好符塔多次,才让他做了符堂的管事;至于老三,对于小儿子他一直觉得亏欠,所以他把毕生的所学,都倾囊相授。
只是他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自己的儿子,竟然给自己下了毒?
呵呵,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
顾老儿心中,无比悲凉……
“解药交出来,我不杀你!”
顾惜朝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