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在凌峰醒来走出房间的时候,凌峰的老爸早已经离开了家门。
通过自己的老妈,凌峰才知道,虽然自己的老爸一直不赞成自己弄这个大棚,每天说这说那的,但是,从自己开始弄这个温室大棚的时候,自己的老爸就一直在关注,只不过,自己的老爸一直躲在暗处,他不知道而已。
从家到温室大棚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出了家门往大棚地走了三分钟,凌峰远远的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在自己的温室大棚那里挥着铁锹在不停的忙碌着。
望着那道熟悉不伟岸,却无比高大的背影,凌峰暗暗说道:“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在家乡的这片土地上,搞出一些名堂,让郑屯村的土地,长出金子来!也不让为了自己操碎心的父母失望。”
凌峰走到温室大棚的旁边。
“爸,你歇会,让我来!”凌峰夺过老爸手上的铁锹,一下一下的铲了起来。
“老了,不行了,告诉你,这时候,地里的淤泥是要赶紧清的,否则,西瓜藤泡在淤泥里,接触不到氧气,就会烂苗,死苗,趁现在凉快,赶紧多清理清理,再晚就来不及了。”凌父种了一辈子的庄稼,懂得自然比凌峰多的多,听了老爸的话,凌峰也不由得加快了清理淤泥的速度。
“老凌啊,你儿子怎么还在这种地的啊?这我不得不说你啊,你儿子读书读糊涂了,你脑子老了也不中用了?种地能有什么出息,累死累活,跟个狗似得,?你看我儿子,前几天,考上了公务员,现在在县里的财政局上班呢,那可是金饭碗啊,工资不少拿呢,我儿子认识不少人呢,要不让我儿子给你儿子介绍个工作?”一个瘦的跟只猴子似得秃顶中年男人,对着凌峰的老爸说道。
凌峰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这人他是认识的,他叫何国发,村里出了名的人精。凌峰应该喊对方大表叔,这个大表叔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喜欢贪图小便宜,从不做吃亏的买卖,而且还老喜欢和他人攀比,自己比不过人家,就拿自己的儿子和人家儿子比,他儿子叫做何尖,和凌峰是同学,成绩比凌峰差点,今年毕业后,和凌峰的选择想反,考公务员去了,这不,全几天考进了县里的财政局,父凭子贵,所以,何国发在村里,也是摆足了架子。
这是要是放在几个月前,何国发还得抱凌峰的大腿,是万万不敢拿自己儿子和凌峰比的,因为凌峰是重点大学,而何尖只是个三流本科大学,但是,凌峰这几个月的表现,显然让对他的期待之心消失的无影无踪。凌峰也从文曲星变为了脑子秀逗的书呆子。
要是在昨天,凌父自然会顺着何国发的话,狠狠的教育教育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是,昨晚听了自己儿子的一番话,凌父也想通了,自己的儿子不是不争气,而是隐而不发。
“就不麻烦他叔了,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说的话,他们也不听了,做什么都随他自己了,让他自己撞南墙把。”虽然对于何国发的话,很不高兴,诶有人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这么说,但是,凌父依然很好的掩盖了自己对其不满的那种情绪,笑呵呵的说到。
“凌峰啊,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你说你,也是上过大学的人,是个文化人,你爸为了你上这个大学,付出了多少精力,吃了多少苦,我想,我不说你都懂,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学毕业,本以为是终于熬出头了,结果,你又回到这个穷山村了,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农民能有什么出息?你看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坐办公室,有个稳妥的工作,多好。”
凌峰就好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忙活清理淤泥的事情。
不过,何国发也不恼,本来他就是为了炫耀一下自己懂事的儿子的,想想凌峰无言以对的样子,痛快啊,搁以前,自己的儿子就是给凌峰当绿叶的,一直被凌峰压在阴影里啊,现在能翻身农奴把歌唱,痛快啊!
何国发又对凌父关于对孩子教育的问题,又讨论了一番之后,便走了。
“孩子啊,你觉得你这样不计回报的付出,真的值得吗?”凌父心疼的看着凌峰,知子莫若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儿子,现在心里不痛快的。
凌峰抬起头,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看向远方,慢慢的说道:“没事,早就想到了,可是,那又如何?我认为自己做的事,是有价值的,就够了,老是为了别人的想法而活,那是行尸走肉。”
“冲你这番话,老爸支持你!以后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干吧,需要老爸的地方,就说。”凌父欣慰的说道,这个时候,他也知道,如果在劝说凌峰回到城市里上班什么的,只会适得其反,给予有力的支持,才是当前最需要做的,虽然,他更想自己的儿子,能在大城市里上班。
清理淤泥的事情,算不上很快,不过,也不需要一定就清理的干干净净,主要就是清理淤泥严重的地方,还有把破碎的塑料薄膜给清理清理。
搞得差不多,凌父就回家了,而凌峰选择了去后山。
郑屯村的后山,并不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土堆,而是一个真正的山脉,里面不时的会有一些野鸡野兔什么的,是村里人平时休闲的一个好去处,不过,因为刚下过大雨的原因,山体比较滑,所以,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在山上,而凌峰也想借助无人的后山,释放一下近段时间,内心深处的那些压力。
现在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