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门窗紧闭的木屋内,空气中似乎还依稀残留着丝丝缠绵过后的气息。
空荡荡的地面上,侧着身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夭华,忽然迷迷糊糊醒来,神智一开始还不是很清醒,只是很快清晰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些说不出的酸痛,在终于睁开眼的一刻才蓦然意识到自己还被身后的乌云紧紧搂在怀中,并且两个人身上都一丝不挂,上面只盖着件外衣,下面也只垫着件外衣。
有关昨夜的画面,随即如潮水般涌入夭华的脑海中,让夭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乌云还没有醒来,与侧着身的夭华朝着同一个方向,一只手手臂始终霸道地搂在夭华腰身,让夭华的头枕着他另一只手手臂,几乎与当年一样即便是睡梦中也将夭华紧紧困在怀中不放,下颚抵着夭华头顶。
整个画面,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温馨。当然,这也仅限于在安静中的时候而已。
下一刻,醒过来并回忆起昨夜那些画面的夭华,立即一把用力推开乌云的手,快速坐起身来,就准备伸手去拾散落在一旁的衣服,然后穿戴回去,等穿戴好了后再好好跟乌云算账,可恶。
乌云在的夭华这一动作下倏然惊醒,警觉地一下子睁开双眼。
在一眼看到裸露的夭华,看到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及同样意识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的时候,有关昨夜的画面也开始飞速涌入乌云脑海。乌云顿时面色一白,浑身一僵。
夭华刹那间敏锐地察觉到乌云的异样,电光火石间一边反射性地快速侧低头朝乌云看去,一边一把拉住因为坐起身来而从身上滑落下去的外衣,遮住胸前的春光。而由于乌云醒得太快,夭华别说是穿戴整齐了,就连散落在一旁的衣服都还没有拾起来,暂时只能先这样应应急。
场面,霎时生生定格住。
四目相对……
但这样的定格与相对,又只是一瞬间而已!
夭华随即就要继续之前的动作,尽快拾衣服穿戴回去,但几乎同时听到了乌云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整个人也在咳嗽中坐起身,明显一副大受打击,恍若晴天霹雳一般的样子,尤其是脸上的面色惨白得几乎找不出一丝血色。怎么,与她再发生“关系”,就把他“吓”成这样?别忘了昨夜到底是谁不顾她的抵抗,用银针封了她的内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还有,明明都已经是那么虚弱的身体了,却好像不要命了一样!
下一瞬,在乌云的继续咳嗽下,本急欲穿戴整齐,结束眼下这一幕的夭华,又是止不住怒从心起。
而在这一股怒火的熊熊燃烧下,实难咽心头这口气的夭华,忽然间恍若不怒反笑一般,薄唇冷冷一勾,就倏然一改之前的举动,猛然一把推向乌云的肩膀,将刚坐起身的乌云重重推倒回去,然后右手撑向乌云的头侧,左手继续拽着身上的那一角外衣遮在胸前,继而整个人朝着乌云俯压下身去,居高临下地俯瞰一下子被压到在身下的乌云,脸上冷嘲不止,“怎么,祭司大人在这个时候来后悔了?昨夜也不知是谁那么‘热情’,一整晚都缠着本宫不……”放……话还未完,乌云已猛然一把推向夭华,将俯压上来的夭华推开,简直避如蛇蝎般。
夭华一时有些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倒,如乌云刚才被她推倒一样跌倒在地。
但尽管如此,夭华脸上的笑还是明显扩大,随即重新坐起身来,抢在乌云坐起身前再朝乌云俯压过去,并且这一次还右手利落地一把扣住了乌云刚才推她的那只手手腕,也就是乌云的左手,继而直接将乌云的左手按压在身下所垫的凌乱不堪的衣袍上面,隔着一层衣袍紧贴下面冰冷的地,接下去道:“怎么,做都已经做了,还怕本宫实话实说不成?”
“你……你松开……咳咳……”乌云顿时止不住越发剧烈地喘息与咳嗽起来,并且一边欲再坐起身的同时,一边另一只手再推向夭华,心中实难接受眼下这一幕与实难接受自己昨夜竟真做出了这样的事。
如果可以,乌云现在只恨不得马上自己给自己一刀。
夭华拽着衣袍遮在胸前的左手,立即眼疾手快地顺势扣住乌云再推过来的这一只手,就将乌云的这一只手连同她自己手中并没有松开的那一角衣袍按到她右肩的位置,一边制住乌云手的同时一边又继续遮掩着胸前的大片春光。
一刹那,乌云的两只手都已经被制。
一个身体极度虚弱,一个体内的内力还被封着,两个人几乎半斤八两。
当然,如果这半斤八两中还要再比较一下,自然乌云输。
在乌云的话下,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的夭华,又是忍不住一声冷笑,“松开?这两个字本宫昨夜好像也讲过,还不止一次,可祭司大人是怎么做的?要不要本宫好好提醒一下,还是祭司大人自己慢慢回头去想?”话落,看着乌云脸上的变化,昨夜一次次被强的这口气,终稍微得到报复。总之,乌云越是受打击,越是难以接受,夭华报复的快感就越深,自然也就更不可能放开。
乌云已经一再克制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但那些画面在夭华的话下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又那么一刹那,不得不承认他曾恢复过一丝意识,之后的一切虽然都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但多多少少还是有感觉的。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严守着那个秘密不让人知道,尤其不让夭华知道,可以说他保守得真的很辛苦。可是如今,他竟然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