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公子,我不知道那夜在船上宫主都对你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还请你先将一切都先往旁边放放,等救出了宫主后,你们可以再当面谈。”一再地遭冷淡回应,如果放在以前容觐早已经转身走了,可现在事关夭华,纵观眼下真的只有唐莫才能助一臂之力。
唐莫慢条斯理地再喝了喝茶,好像一件根本事不关己的事,只是如个旁观者一般稍微考虑考虑,在容觐的耐心几乎快用尽之时,才不缓不急大发慈悲般吐出一句话,“要我救也可以,让她亲自求我。”
“唐大公子你……”
“除此之外,绝无其他可能。”唐莫打断容觐。
容觐怎么也没有想到唐莫竟然会开出这样的条件,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唐莫他只是在开玩笑,只是简简单单要夭华说一句话求他的话?直觉的,容觐觉得不是,唐莫是认真的,还是要夭华正儿八经求他那种。
“时间不早了,我今夜有些累,想休息了,容公子请吧,等到她愿意求的时候再来。不然,恕我没这个闲情逸致再接见容公子你。”弦外之音,俨然已是在下逐客令,并且不但如此,唐莫还将刚出去的家丁叫了回来。
家丁听到唐莫的叫唤重新进入房间,按照唐莫的吩咐对容觐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觐没有马上动,“唐大公子,我真不知道宫主那夜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那夜在船舱内的具体情况,但我只知道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她真正有危险的时候拿她的安危赌气。”
话落,容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再看了眼唐莫后转身出去。
家丁不敢随意揣摩容觐的话,但还是能依稀感觉出来容觐是过来求唐莫去救人的,难道那个白衣男子会对他夫人,也就是那个红衣女子不利?而唐莫难道竟喜欢那个红衣女子?不然匆匆来这里的容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唐莫端着茶盏的手在容觐转身至极明显收紧。赌气?真是好一个赌气!那夜的话到现在还应犹在耳。那个女人,她真的是将他唐莫狠狠踩在脚下。
想到这,唐莫猛地一饮而尽杯中的茶,似乎当酒来喝了。
出去的容觐,按着来时的路迅速赶回乌云和夭华所在的那座院中,已经认识路,不需要人带。
家丁在后面跟着,一路跟会乌云与夭华所在的院后,守在院外,一旦院内又发生什么事,或是又打起来的之类的,他也好第一时间去向尹隻禀告。
隐已不在院中,已按乌云的吩咐秘密去查眼下这座山庄。
—
山庄唯一的书房内,此时房门紧闭,昏暗无光,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路找来的影,小心谨慎地查看了一番周围后,如一道黑色的影子一般从窗户那边迅速潜入进去,然后用窗边的木棱将窗户一撑,不让窗户闭合回去,借着窗外倾泻进来的月光飞快翻看起书房内的一切。
书房十分简洁宽敞,也很整齐,一尘不染。
影从左到右一一查看了一番后,一无所获。
可正当影准备出去时,隐一眼看到书桌上那本还翻看着的书。
这也是说,这本书应该是尹隻最近在看的。
隐迅速低头翻看了几页后,发现竟是一本医书,虽然里面有很多东西他都看不懂。
想不想后,隐将医书迅速合上,收入怀中,就从进来的窗户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之后,隐继续在山庄内悄无声息地查看,装备查找尹隻的住所,看看尹隻的住所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尹隻这个时候已经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中,唯一的夫人,也就是尹苏的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但至今还仍然很爱自己的夫人,没办法忘记,所以并没有续弦,直到现在依旧一个人。
婢女伺候尹隻梳洗完后,躬身退下。
尹隻在出桌边坐下,准备再看看书。
虽然他并不怎么喜欢医术,当年也早早出了山,但对自己师兄写的医术还是有点兴趣的,闲来无事时也会常常翻翻看,现在这本就是他师兄老水在这两年亲手写的。如果没有九年前那件事,没有来到这边,他师兄现在还在山中当着他的老神医,为每位进山去求医的人医治。可现在,只能躲在这里,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师兄写的这些宝贵医书能够传出去,让更多学医之人看到与学习,从而医救天底下更多的人。
隐找了一番后终于找来这里,无声无息地落在屋顶上,先开一块瓦块低头往下看。
尹隻的武功并不弱,但也说不上很强,并没有察觉到屋顶落下的人,也没有察觉到屋顶的瓦块被掀开,但不知不觉中细小的粉尘飘落下来,正好飘落在尹隻的眼前,在近在咫尺的书桌上的明亮烛光照耀下极为清晰。尹隻的双眼霎时不觉倏然一眯。
影没有察觉出尹隻的有所察觉,皱了皱眉后只能继续在屋顶等,等到尹隻睡下了后再进去。
尹隻随后打开书桌的抽屉,从抽屉中取出一只白色小瓷瓶打开。
隐看在眼里,不知道这小瓷瓶何物。
一丝无色无味的气体随着小瓷瓶的打开从里面飘散出来,不知不觉飘满整间房间,也飘向屋顶,从屋顶瓦块被掀开的那个小口飘散出去。
隐渐渐吸入一丝飘散出来的气体依旧毫无所觉,还在拧眉疑惑尹隻怎么突然拿出了这么只小瓷瓶打开。
片刻后,隐忽觉头晕目眩,眼前亦闪过一丝黑暗,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