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燃志和这个男人都愣了一下。王树林则从没料到一向强横霸道的钟薇薇居然一改泼妇形象,变得如此端庄贤淑,温柔可人,不由得瞠目结舌。
曹衣锦听她说"服丧期间",顿时一股怒气直冲喉咙,想:"你们还想控制我到什么时候?我出来自己找饭吃,你们也不肯放过我吗?"说罢她看了一眼钟薇薇,钟薇薇也回了她一眼,只是曹衣锦的眼神并不带有怨毒和愤恨,而钟薇薇的眼神也同样没有一贯的傲慢和得意,两人都需要在这个成功男人面前掩藏真实情绪,以获得加分。
童燃志苦笑道:"庆伟,现在女人都是稀缺品哪。走,咱们往哪边走。"
王树林这才明白这家伙就是三大势力之一的龚庆伟,主张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加入大寒基地的首领。龚庆伟也是干大事的人,当然不会局限于女子色这低等的需求,刚才只不过是他长期为了维护领袖形象而压制自己憋了太久而已,很快他就恢复姿态,点点头说:"好,正事重要。"
曹衣锦却一直不分轻重,还以为人家真的是看上了自己,只不过被钟薇薇从中作梗导致失败,便快步跑上去,娇声说:"领……领导!您先别走呀!我……我没结婚,只是男朋友在一个月以前被吸血傀儡杀害了……真的!男朋友不是丈夫,我何来服丧?不……我也很难过,其实我真的很难过!但我不能总沉浸在悲痛之中,我也需要一个依靠……我……当然,我这些日子也还是很悲痛的……但、但自从见着您之后……"
王树林见一向高傲冷艳的曹衣锦居然为了权力如此低三下四语无伦次,略感到悲哀,但这种悲哀感越来越淡漠了,也因为此人几乎要淡出他的记忆和历史了。
钟薇薇趁机添油加醋:"我妹夫真是被吸血傀儡杀害了?衣锦,做人要讲良心,死者尸骨未寒呀……!"
王树林在心里冷笑:"虽然这是冰雪寒带,尸骨却还真没寒,都进了你们的肚子,何谈寒不寒?"他更厌恶钟薇薇。
童燃志见这女人真有要跟了龚庆伟的意思,忍不住正好做个顺水人情,毕竟他的确想联合龚庆伟对抗狂犬刁星,便接口说:"我看这样好,虽然说这位姑娘配宫兄是高攀了,可宫兄一直忙于革命事业,也没什么革命伴侣,不如……"他说话也是斟酌着说,因为他并不清楚龚庆伟到底有没有老婆,更不确定龚庆伟只是想玩玩曹衣锦还是想认真对待,因此的确是不易措辞。
龚庆伟心里另有打算,况且他可不想在关键时刻欠童燃志的人情,他知道童燃志和刁星都拥有超人的体质,最好让他们鬼打鬼来个两败俱伤,自己从中获利,便淡淡地说:"就像燃志你说的,为广大幸存者谋福祉,才是我辈中人所为,先立业后成家,吸血傀儡不灭,何以家为?对不对?"
童燃志刚要大声鼓掌叫好,却听到有人骂骂咧咧地进来了:"我操他个亲哥哥的腚眼子来,怎么一开会就下雪?真他妈困!燃志,我们远道而来,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了?……"从削尖的木头桩子外走进一个中等身材的魁梧汉子,
童燃志和龚庆伟都立即换上一副笑脸,三人抱在一起,互相拍打,嘘寒问暖,显得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王树林顿时感受到这人凶残的野兽气息,可最多最多只能达到冷欢的水平,如果遇到挪答会被秒杀,而挪答对于自己而言,更不算什么。看来这人就是狂犬刁星了,王树林放下心来,觉得即便自己没有与防御力等同的攻击力,可依旧等于作弊玩游戏,谁也伤不了他的前提下,他依然占绝对优势。
这次来了一百多个人,平均每一个营地三个人,光一天的伙食就够让童燃志心疼的,不过这次如果一战成功,那还是值得的。想到这里,童燃志看了王树林一眼,王树林不动声色地回视,目光淡定如水,童燃志心里有数了,暗暗欣喜。
可刁星却也跟童燃志差不多,也能觉察到王树林似乎与众不同,可他只是长期生活在危险中,形成了警惕狐疑的特点罢了,倒并不能明确感受到王树林的真正实力,便笑着问:"这小兄弟是……?"
童燃志见他问了,也就索性大大方方地介绍:"这位是我的同学和发小王勤祥,我让他当了二把手。"说罢神色不变,看着两人。
王树林暗想:"真谈不上是发小,咱俩那时候是对立的。"但他也很感激童燃志把自己的名字说成了以前的旧名,这旧名在云口的相亲圈子里可以说如雷贯耳响当当,再任性再暴躁的剩女听到也得打个寒颤,但"王树林"这个名字却更名扬大西北,普通人都知道是大炽基地的二把手,而解禁者也都听说他能用"神的动作"逼退东亚最强的修气一脉大宗师韩太湖,可以说,也许连钢谷东亚的军方高层也说不定听说过。
童燃志说这个旧名,显然也是怕引起麻烦,并且明确说了是"同学和发小"当了二把手,也是为了麻痹这两人,让这两人认定自己任人唯亲,得出自己"没多大出息和眼界"的结论。
刁星一脸横肉,笑起来感觉五官移位:"哦,那真不错,你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中午先管了一顿饭,这些人谁都没客气,也许他们自己的营地还是有存粮的,但来这里白吃一顿何乐而不为?满屋子只听到呼哧呼哧的吞食声,尤其是刁星,一碗又一碗地盛着,分配给他的一个罐头很快就着土豆泥稀饭吃光了,可还是远远没吃饱似的。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