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中我与玉瓷缠绵了很久很久,我的需要就像是没有尽头,而且一直是她在主动。这与以往好像有些不同,我感觉有些不对头,但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么?
终于我满足了,她也累了,躺在我旁边。我看了她一眼,立即吓得心胆俱裂,这张脸哪里是玉瓷?分明是害惨了我的黑衣美女!
我惊叫一声猛地跳起,然后又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身边根本没有人。我想要挺身坐起,立即感觉到背部和肩头好几个地方传来撕裂般痛,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原来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做梦!
眼前是我最熟悉的地方——病房,我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条纹的病服,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静脉注射,身边是几种常见的监测生命特征的仪器,空气中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熟悉的感觉,又让我产生了某种错觉,好像我从来就没有死过,只是生病了躺在医院里,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
当然我知道这是错觉,实际情况是有人救了我,我现在是在阴阳界。可是谁救了我呢?
我猜不出来谁会救我,在这个世界除了温仲仁一家我没有别的朋友,而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是受我拖累而死。想到这儿我心情立即变得很恶劣,一股怒气憋在胸口越来越痛,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杀光威力帮的所有恶棍。
生了一会儿闷气,我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看到那人我又愣住了,这不是开诊所的卓自强吗?
“怎么是你?”我惊讶地问。
“为什么不能是我?”卓自强面带微笑,恍如我曾经当医生时站在床房里与病人说话。
我语塞,他是医生,我是病人,他当然可以出现在我面前。
我换了一个问题:“这是哪里?”
卓自强道:“这里很安全。”
我沉下脸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个医生。”卓自强还是不着调地回答,但见我怒气越来越盛,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个医生,只负责给你治伤,其他事不便多说,等你伤好了,会有人跟你详谈。”
“那么是谁把我救出来?”
“这个……他们是威力帮的敌人。”
“我在你的诊所里面?”
“不是,但还是在安平村。”
“你能帮我一个忙,把温仲仁一家三口的遗体收殓一下吗?就是离这里不远村边种花的那一家……”
卓自强道:“已经有人妥善处理了,你不用担心。”
据我所知能与威力帮为敌的只有情义帮,可是情义帮为什么要救我,还主动帮忙处理温家三口的后事?
卓自强道:“你安心养伤,有关治疗和康复方面的事情可以随时叫我,其他方面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我只是一个医生。”
我轻叹一声,不想再说话了。有的事情并不如想像中那么简单,之前我以为卓自强只是一个小诊所的普通医生,哪曾想到他是情义帮的人,那么他恐怕也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样善良和清白……唉,人都是这么复杂的吗?
这时我的思维特别活跃,想到了一些之前没有想到的细节。车追命多次出手帮我,看似是被我感动了,但他作为一个冷血杀手,至少是职业杀手,没有理由那么容易被感动,更不会冒着百渡与青丘门开战的危险帮我。还有灭魂剑的前身,应该是一种很难得、很宝贵的资源,可能比玄武墨玉牌更值钱,他稍加祭炼就没人能认得出来,无论自己用还是拿去卖都好,为什么要送给我?把本不该给我的剑送给我,然后一声不吭就把我丢到这个世界,感觉就像是给我一件武器然后把我丢到野兽笼子里,阴谋的味道很重。
那么这是车追命自作主张,还是百渡集团安排他这样做?把我丢到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了一会儿,我实在想不出结果来,接着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催情剂应该是没有解药的,唯一的化解方法就是xxoo,那么我昏迷之后他们是怎样帮我解除的?之前我在梦里跟玉瓷亲热,难道并不是梦,而是真的有一个人在跟我缠绵?
这时卓自强已经转身往外走了,我想要问他,但张开了嘴又把话吞回去了。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完全弄清楚,我相信是梦里与玉瓷相会得到释放,药性消失了,即使真的有人跟我肌肤相亲过,我只梦到了玉瓷,只相信是玉瓷,又何必多问?
……
我身上的伤有七八处,还好都不是致命的,经过逢合处理,休养了两三天已经可以正常行动。身体的伤容易痊愈,心灵上的伤却越来越痛,温家三口因我而死,我无法躲在这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要参加他们的葬礼,在他们坟前忏悔,然后为他们报仇,血债血还。但卓自强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出去,因为威力帮的人正在追杀我,以我现在的状态出去就是送死。
又过了两天,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卓自强带了一个人来见我,是一个体形微胖的男人,面带职业的微笑,看着像个大堂经理或律师。
“我叫安然,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点了点头,没有跟他握手,开门见山问:“你们为什么救我?”
安然略一迟疑,笑道:“你以一个人的力量对抗威力帮,并杀了他们几百个人,对本地的威力帮分部造成了沉重打击。在精神和心理上的打击更是无与伦比,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造成这样的影响,所以你是一个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