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庞大的肉山,差点就将土坑填满了,最底下的大汉,本來就蛋疼,又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沒來得及喘气,又被自己的同伙重重砸中,那两百多斤的肉,重力加速度,简直不是他所能承受之重,所以他果断晕菜。
后一个大汉,尽管有肉垫子为他缓冲,也被摔得不轻,胸口那一脚,也让他受伤不轻,可能都伤及内脏。他挣扎着想爬起來,可是蛋疼虽然不是病,但疼起來要人命,他稍一动,胯下就一阵撕裂般的巨痛,内脏也痛得撕心裂肺。
好吧,躺着吧。他最后说服自己放弃挣扎。
虽然人躺在准备埋死人的土坑里不吉利,可是光靠自己爬不起來,其他人又不來帮忙,他只能这么办。话说亮仔,正低头摆~弄手机上的摄像,站在土坑边准备拍照,突然耳边“呼……呼……”两声风响,他还沒有來得抬头,就看到自己使唤的两个大汉突然从天而降,落入土坑。
他顿时就傻了,所以都忘记将他们拉出土坑。
步高也有些发愣,他沒想到马义武力值如此滔天,与步仁的保镖阿豹和阿虎的描述相去甚远,否则他不会如此托大,只是让人空手对付马义。幸好他这人爱摆排场,将自己手下精英全带來了,家伙也都带上了,除非马义是神仙,不然他最后的结局,仍然是一个字就能概括全部:死。
他立即收起活埋马义的计划,冲手下一挥手,“开枪,做了他。”
三金帮玄堂精英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看到步高下令杀人,当即他们就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各种火器向马义和骆蓉疯狂pēn_shè……
“叭……”
“嘭……”
“呯……”
只听一阵杂七杂八的枪声响起,让人震耳欲聋,连步高都不得不捂住耳朵,随即他又放下,因为他想听一听,马义和骆蓉中枪后的哀号。
可惜他沒能如愿,他只能到一阵阵金铁交鸣的脆响,几秒钟后,枪声停了,荒郊恢复安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弥漫未散的硝烟。步高抬眼望向马义,查看他是否已经死透,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钹轮,竖在不远处。
钹轮呈血红色,面积差不多有门扇大小。步高正疑惑这家伙为毛突然出现,钹轮突然就凭空消失了,马义和骆蓉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原來刚才步高下令手下人开枪,马义因为带着骆蓉不好躲避,于是他迅速从储物空间拿出钹轮,将它瞬间变大数倍,为他们挡子弹。钹轮防护性能优越,巴雷特m82a1半自动狙击步枪射出的穿甲弹都耐何不了它,三金帮的枪都不够给它挠痒痒。
其实钹轮也沒有突然消失,只是马义收起钹轮的动作很快,步高无法看清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太多的意外,让步高这个老江湖都有点抓瞎。
“步老大,你家的枪,难道喷的都是烟花吗。”马义边装模作样地检查自己身上有无伤口,边讥笑步高。步高老脸通红,刚才自己是全力一击,结果对方毫发无损,不论什么原因,他都觉得沒面子。
亮仔望望天,又看看马义,他同样沒有发现马义取、收钹轮的动作,他看天,是因为他怀疑天上神仙下凡,出手救了马义,不然,这个现象沒办法解释。
“老大,是不是因为马义命不该绝,天上神仙显灵救他一命。”亮仔伏在步高耳边小声说道。步高一愣,也抬头望天,天空中,除了几朵白里带灰的云,一无所有。他扇了亮仔一记耳光,“你特么滴放屁啊。朗朗乾坤,哪來的神仙。”(这话有语病,但确实是出自大流氓步高之口,非小笔之言,人家文化就这程度,大家见怪莫怪哈。)
亮仔作为心腹,当然就有心腹的觉悟,不会因为一记耳光,就忘了自己的职责,他继续提醒步高,“老大,刚才那个巨大的钹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它能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而且,我们有谁见过这种颜色象血一样,规模这么巨大的钹轮。它如果不是神仙的法器,你说会是什么。”
步高被亮仔这么一说,心里也忐忑了。毕竟他也是华夏人,也是在鬼神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虽然自从入了三金帮,随着在地下世界的身份、地位不断提高,他越來越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理论,但是心底下,多少还残存有童年时代对鬼神的那份敬畏之心。
而且今天的事情,确实透着诡异。
“天上真有神仙。”他象是在问亮仔,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再说骆蓉,听到枪响,她以为自己是死定了,于是她本能地闭上眼。可是枪声过后,她蓦然发现,自己依然还活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到达了阴曹地府了呢,可是头顶上的太阳,正暖暖地照耀着自己。她读过不少鬼故事,知道地府的太阳是冷色调。
“马义,我们都沒死呢!”她兴奋地对马义说道,双手紧紧地抱着马义的手臂,脸色因为激动而绯红。
“我刚才都说了,我们死不了,别看人家人多还有枪,但是他们想杀我们,哼,沒这本事。”马义得意洋洋。骆蓉看着他,脸上沒有崇拜之情,只有疑惑之色,“马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是听到枪响了,他们已经向我们开枪,可是我们竟然沒有中枪,都活得好好的。”
马义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想卖个关子,吊一下她胃口,不料她根本就沒想过要他的答案,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自己挖掘自己想要的答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