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收起橙刀,走出涵洞,他刚走到洞口,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马义,别來无恙,”对方的招呼看似很礼有貌,其实口气一点都不友好,一听就知道对方打这电话沒憋好屁。
“你是谁,”马义平淡地问道。
“我,呵呵,步高,听说过吗,”对方阴阴一笑。马义大脑里立即跳出步仁的身影,“你是步仁的堂哥,三金帮玄堂老大,”
“哈哈,马老弟好记性,竟然还记得亡弟,让兄弟我简直感激涕零啊,”
“想不到步老大也是性情中人啊,”马义讥讽,“我可记得,你们三金帮的**毛江湖追杀令可是满天飞,你是欲杀我而后快啊。如果不是运气好,我恐怕早就到阎王殿上陪你老弟打麻将了。”
“沒事,晚去早去都一样。”步高的语气瞬间又阴又冷,“马义啊,你还在人世间活得好好的,我弟他在地下不开心啊,所以他托梦给我,让我送你下去陪他。”马义沒心情陪他废话,说道:“步高,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随时欢迎你來。”
“不,我不会去找你的,我堂堂三金帮的堂主,怎么会去找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所以还是你來找我吧。”
马义被气笑了,“你特么滴装b吧,哥不管你是什么堂主,在哥眼里,你只是社会的渣滓,我找你干毛啊,”
“年轻人,最好别冲动,不要以为你身后站着长孙冶和洪谷山,就当自己可以在滨海横着走,你可以看不起老子,但老子可以告诉你,半小时之内你不出现,你的女人,将会被我活埋。地点就在上次步仁活埋你的地方,你爱來不來,否则你别后悔。”
步高说罢就挂了电话。
“丢,”马义将电话一甩,不鸟步高,只当他的话是放屁。过了一会,他感觉心里不踏实,于是打电话给白雪,问她和长孙绛英在哪里,白雪回答说她们都在公司,然后反问马义有什么事,马义说沒什么事,只是随便问问。
既然白雪和长孙绛英沒事,他更加放心了,只当步高吃饱了撑的。
他的电话却再次响起,这次是谷花。“谷花,有事吗,”
“马义,不好了,出事了。”谷花很慌张。马义心里一沉,赶紧安慰她:“谷花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骆蓉被人抢走了,刚才有几个人,在门口堵住骆蓉,要抓她,吕贺上前讲理,也被打伤了,”谷花在电话里哭起來。马义一下就明白,原來步高是向骆蓉下手。他沒想到步高会向她下手,因为她仅仅只是自己朋友而已。
步高,你死定了,马义身上杀气瞬间爆发。
“吕贺伤严重吗,”他问谷花。
“头破了,肋骨也断了……”
我拷,马义猛拍方向盘,步高简直罪大恶极,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愤啊,这时电话里传來了吕贺的声音:“马义,我沒事,120马上就到了。你先去救骆蓉吧,他们说了,不能报警,只能你去,不然骆蓉小命就沒了。”
“吕贺,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人敢上门欺负你们了,你好好治伤,完事了我去看你。”马义挂了电话,一脚将油门踩死,直奔滨海北荒郊。
其实荒郊距离水库不远,所以他甚至比骆蓉还先到一步。
“哟,來得挺快嘛,”步高看到马义,叹道,然后摘下墨镜,很装b地往镜片上呵气,再用一条白布,慢慢的擦拭,再对着阳光检查有沒有擦干净。这时,骆蓉被几个彪形大汉押到了,看到马义也在,她非常惊讶,“马义,……”
步高向大汉一挥手,他们松开骆蓉,骆蓉急忙跑向马义,“马义,你也被他们抓來了,”她在滨海打工多年,当然对滨海地下世界的土皇帝步高不陌生,当她看到马义也在,她瞬间明白,步高找马义寻仇來了。
“我是自己來的。步高说他抓了我的朋友,我还在寻思他准备向谁下手呢,谷花就告诉我,他们抓了你,我就來了。”马义说。骆蓉点头表示明白,她刚才下班,刚回到出租屋门口,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拉上车,慌乱中,她看到了谷花和吕贺,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谷花沒事,吕贺被打破头,胁骨也断了。”马义告诉骆蓉,骆蓉吸了一口冷气。地下世界的人凶残成性她是知道的,现在自己和马义都落入他们手里,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骆护士,不好意思哈,我本來是想用你引出马义的,沒曾想他比你还先到,早知如此,就不劳烦你大驾了。”步高皮笑肉不笑,“不过既然來了,你就别走了,与马义做一对同命鸳鸯,一起下阴曹地府也不错嘛,反正你们这些外地佬,早死早投胎也好,说不定下辈子出生就是滨海人哦,”
“哼,做滨海人就了不起吗,象你这种滨海人,活着也是滨海的耻辱,”骆蓉不知道从哪來的胆气,竟然不怕步高,对他反唇相讥。
“伶牙俐齿,死到临头都还敢犟嘴,”他指指前面一个坑和一辆翻斗车,“这个坑和水泥都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啊,活着沒有机会做滨海人,死后却可以当滨海鬼,运气不错嘛。对了,不要感谢我哈,我这人,比较喜欢做好事不留名捏。”
“我想,这个坑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马义脸色微变,眼前的土坑,离上次步仁活埋自己的土坑仅有一步之遥,不由他不想起以前的耻辱。“你们兄弟俩,都那么喜欢活埋人吗,”
“应该说是吧。”步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