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梦了无痕,马义起来的时候,路云已经在旅馆门口等着,她坐在一辆牧马人的驾驶座上,手里夹着一支女士香烟。看到马义出门,路云心里的不悦才稍稍减轻。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等着实在没有风度,虽然他曾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路云还是有些生气。
女人,有时候也要面子,没有谁规定面子只是男人的专利。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与镇店之宝操劳过度,起不了床?”路云的话阴阳怪气,甚至还散着浓浓的醋味。
“咦,你也知道镇店之宝?”马义很惊奇,因为镇店之宝并不认识路云。
“……”路云没有回话。马义的惊奇被她解读为马义因为自己揭穿他的fēng_liú事而惊讶。
路云顿时脸色阴沉,大脑里情不自禁地脑补马义和镇店之宝翻云覆雨大战四方的场景,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后腰,后腰上别着一把9口径的式枪,手在触到枪把的瞬间,她犹豫了,抽回手,没好气地对马义说道:
“上车。”
马义感觉到了路云的愤怒,他不知道路云为什么突然生气,女人的善变让马义一头雾水。不过无所谓,无理取闹是女人的专利,只要不太过份,才懒得和她计较。
路云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脾气莫名其妙,自己与马义仅仅是萍水相逢,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他与自己的关系只是雇佣关系,他就是与镇店之宝最后精尽人亡也与她无关,顶多基于人道主义出点丧葬费而已,工伤都评不上。
“给你,这是早餐,时间较紧,就在车上吃吧。”为了缓和气氛,路云主动给马义几张烙饼。
马义不客气,接过早餐张口就咬。看着马义狼吞虎咽,路云心头升起一股柔软温情,她脸上轻泛绯红,眼睛盯着前方,象是对马义说,又象是自言自语:“镇店之宝是麻坡镇最出名的坏女人,人称公共厕所、万能插座,很肮脏的。”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马义恍然明白路云莫名其妙生气的原因,敢情是她以为自己昨晚和镇店之宝大搞成人游戏,然后吃干醋。他心中一阵窃喜暗涌,被美女吃醋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恰好说明她心中有你。
如果她心中没你,哪怕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象野狗一样和别的女人嘿咻,她顶多只会骂你一句变恋。
马义原本以为,天底下女人只有菊子会**上自己,结果她不仅背叛了自己,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曾以为从此以后他将会孤老终生,始终不会再被人所**,没想到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他却发现,他居然成了众多美女的香饽饽。
白雪、长孙绛英、路云,其实马义还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滨海市,仁河医院护士骆蓉正为马义的失踪而憔悴,而她们,无论哪一个,无论才或貌,菊子都不能与之比肩。
马义更没想到,日后他还会遇到更多貌美如花,为之顷心的女子。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相反,人走运的时候,摔跤都能捡到金元宝。
“哥才二十二,一级处男,对殴巴桑没有兴趣。”
马义嘴里塞满烙饼,口齿不清,意思却表达相当明白。路云不仅是自己的老板,还是一名美女,是对自己有好感的美女,他不敢让她误会自己是饥不择食的没品男。
“切,谁稀罕你那有啥没啥啊。”路云瞥了一眼马义,朱唇微动,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脸上虽然满不在乎,其实她心里早已经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脚下轻踩油门,一双柔夷轻握方向盘,原本坎坷不平的乡村公路,牧马人却被她开得四平八稳。
马义咽下最后一口烙饼,擦擦嘴,一支纯净水已递到嘴边。
“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马义接过水,喝了一口,他问路云。两人认识一天一夜了,她还是自己的老板,马义觉得她应该给自己透露点信息。
“到时候你就知道,反正不是拿你去卖。”路云说道。
“那你需要我干什么呢?”
“看你身后的皮箱,到时你帮我提箱子就成,其他的见机行事,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马义转身看了看后座上的皮箱,它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黑色的小旅行箱,路云只需要自己给她提箱,然后她就支付50万薪酬?马义没有因此高兴到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反倒心生忧虑,他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
“你不会让我陪你贩毒吧?”
小小一个箱子,里面撑死也放不了多少东西,路云舍得给自己出那优厚的薪酬,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南云省靠近世界闻名的金三角,毒贩活动猖獗,马义自然而然地想到贩毒这一行当。
“怎么,怕了?”路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马义。
马义也不答话,直接开车门准备走人。马义确实最缺的就是钱,正是因为他是个穷光蛋,才会沦落到今天亡命天涯,但是,君子**财取之有道,对于昧良心的钱,马义他不稀罕。
“吱--”路云吓得紧急刹车,生气地质问马义:
“喂,你不想活了?”
“就是因为我想多活几年,才要下车。”马义不卑不亢地回答。
路云猛拍额门,哦,卖咖,这家伙还真是一根筋,这么奇葩的人,一身逆天的医术和功夫,是从哪里来的?人比郭靖还呆,却比郭靖还有本事,难不成命运特喜欢眷顾这类人种?可惜自己不是黄蓉,否则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