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扬刚要说,却见到同时走到房门边的洛子依,刚到喉咙音的话顿时卡在了那里,不敢说出来。
像是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寒泽予冷声道:“但说无妨!”
“是!”墨飞扬领了命,当下便谨声说道:“今晨府里的下人外出采办货物,听到坊间皆在议论您和王妃乃是兄妹,现在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宫里也传了圣旨来,说是皇上和太后速招您即刻进宫!”
闻言,寒泽予沉稳的眼中带着高深莫测的光芒,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好似这样的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在他和洛子依刚回帝都的第二天这件事就传了开,那就足以证明,娄幽还在帝都内。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娄幽阁的叛逆,若有违抗者,杀!”寒泽予冷声下了命令,转身走到洛子依身旁,低声道:“我先进宫一趟,你乖乖呆在府里,等我回来!”
“恩!”
洛子依轻轻颔首,目送他离去后,便穿好衣服,出了云熙阁去找夜凌郗。
然而在经过南锦居住的风吟阁时,她却停了下来,双眸投向这清冷的院子里,不禁心生疑惑,好似回府后,还未见过他,刚准备迈步进去,却见一名下人走了过来。
“奴才见过王妃,不知王妃可是进去找南锦公子?”下人恭敬地行着礼问道。
洛子依淡声道:“他不在么?”
“回王妃,自那日王妃被仝四虏走,南锦公子出去救您后,就再也未回过府!”
闻言,洛子依顿觉错愕,那日的情形她还记得,在树林里,花芊语奉了花魅影之命要杀南锦,但是以南锦的武功,按理说不会让花芊语得手才对,为何都过了这么久,也不回舜王府,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带着疑惑,洛子依到了夜凌郗的别院内,却正好见她手握两柄木剑,往院外走来。
“王妃,您怎么来了?”夜凌郗笑着问道,今日的她穿回了女儿着装,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腰上的丝带系着一个蝴蝶结。简单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梅花小簪,长长的头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间,朴素而不失优雅,未施粉黛的脸蛋儿清秀可人,再配上唇角的那抹笑,也不失为一个绝色佳人。
见洛子依打量着自己,夜凌郗颇有些不自在,尴尬地讪笑道:“王妃可是觉得我这身打扮十分怪异?”穿了几年的男装,突然换回霓裳罗裙,她自己也或多或少觉得很不习惯。
洛子依莞尔一笑,不吝赞赏地道:“怎的会怪异,应该是着实令本宫惊艳了才对!”
夜凌郗略显娇羞地笑了笑,此刻的她尽显了女儿家娇柔的姿态,哪还有那帝都第一神捕的威风,但也不失神韵,“王妃亲自来找我,可是有事?”
“恩,对了,当日在树林里,我被娄幽虏走后,你可见过南锦?”洛子依拧眉问道。
夜凌郗不假思索地道:“未曾见过,那日我与墨侍卫剿灭了娄幽阁总部,得知王爷和王妃掉下悬崖后,就立刻带人进山找您们,从那之后就再未见过南锦公子!”
洛子依顿时蹙眉,脑海中不时闪过南锦那温润如玉的俊颜,心里虽说有些担忧他,眼下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过问他的事,也只能希望他安然无事便好,当下便对夜凌郗道:“娄幽在京城里散布了谣言,我怕会对王爷不利,你随我出府一趟!”
“好!”
夜凌郗点头应道,却听洛子依又言:“恐怕你又得换回男装了,以女装出行,会有不便!”
“无碍,能帮王妃办事,是我的荣幸!”夜凌郗腼腆地笑道,言语神色间充满了恭敬。
当下,两人便各自换了男装。因寒泽予有吩咐,在这关键时刻不能让洛子依出府,所以两人只能由王府的后门离开。
朝堂上,气氛有些凝聚。平日里皇帝早朝,太后都不会垂帘听政,但是今日,太后却高坐于殿堂之上,神色威怒,怒视着站在殿中的寒泽予。
“皇上,这民间的谣言必定不是空穴来风,舜王妃与舜王乃是兄妹这件事,还请皇上彻查,以正我皇室威严!”只听吏部尚书正色厉言地进谏道。
寒泽延眉宇微拧,然他还未说话,就听寒泽予冷笑一声,语调缓慢地开口说道:“本王与爱妃是否乃兄妹,恐怕丞相大人是最有说话权的人,天下人皆知,本王的爱妃乃相爷失散多年的五女儿,又岂会是本王的妹妹,丞相大人,你说是吗?”
洛秦淮面色一沉,但眼下好不容易能有扳倒寒泽予的机会,他又岂会放过,当下便站到殿中,勾身诚惶诚恐地道:“启禀皇上,这子依与老臣失散多年,老臣也不能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臣的亲生女儿呐!”
“以丞相大人这样的说法,那你将一个不确定的女儿嫁给本王,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寒泽予沉稳的目光中,带著浓浓的戏谑笑意,冷然而出的话语不怒而威,顿时令那洛秦淮不知该如何应答。
却在这时,只听太后凤音悠然开口,怒声道:“舜王,当年你妹妹同云妃,还有那丞相三夫人以及洛子依一同葬身火海,事后只发现了云妃和三夫人的尸体,而你妹妹与洛子依却不知所踪,所以,现在这所谓的洛子依又怎么不可能是你妹妹呢?”
寒泽予剑眉轻挑,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道:“太后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牵强,这天下间,又有谁能证明子依乃本王的妹妹?”
“那舜王又有何证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