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婉歌只觉自己现在头皮发麻,都怪自己以前看多了乱七八糟的电影,现在脑海里都总是飘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明门关着,窗户也紧闭着,可是茹婉歌却觉得阴风阵阵好像都往自己的身上袭来了。
“受不了了啦!”茹婉歌捂着自己的脑袋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脚,大喊一声发泄心中恐惧后把头埋得低低的。
入夜的冬天也要更冷,茹婉歌哭丧着脸呢喃着:“好冷啊!”
……
第二天一早,沈命定带着文嘉烁便到了茹府。
茹正唐一听来人禀报,心里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应对。
来到了正厅,见到了沈命定和文嘉烁,他行过礼以后才坐到了大杌子上。
让茹正唐出乎意料的是,沈命定居然是来和他谈生意的,要提他做皇商,皇商和普通贾商的区别可大了。
这是一个诱人的事情,可是茹正唐咬了咬牙最终选择拒绝:“承蒙太子殿下如此厚爱,只是我们茹家定居宁州惯了,怕到别的地方去会不习惯。”
沈命定打从进门与茹正唐交谈开始,就始终仔仔细细的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他这种分明的刻意,他怎会看不出来。
沈命定又道:“茹老板,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个聪明的生意人,你应该清楚跟我们合作,能给你带来多大的利润。
而且京都的生意肯定能比宁州更大,茹老板应该不会因为什么不习惯而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说什么舍不得离开宁州。”
沈命定这般要让茹家迁居到京都,必然是因为茹婉歌,茹正唐当然不敢随意答应,一旦答应,只怕茹婉歌和陆宣的婚事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文嘉烁边上敲锣打鼓:“茹老板,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太子殿下是分外赏识才会给你带来这样的机会,这是多少人都翘首以盼的事儿,一旦错过只怕机会不再。”
“老爷。”罗莉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也没有看沈命定和文嘉烁。
茹正唐皱眉厉害:“干什么这个样子?”难道也不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吗?
“老爷,婉歌好像病了,是不是赶紧让人去找大夫啊?”罗莉急问。
茹正唐顿时着急的从杌子起身,追问罗莉:“婉歌怎么了?”
“估计是昨晚被你罚跪祠堂的时候,着了凉。”罗莉哪里顾及旁边有人,是那样的担心茹婉歌的状况。
“让人去找大夫啊!”茹正唐吼道。
“好。”罗莉转身跑出去了。
茹正唐拔脚就要去看茹婉歌,却忽然想起沈命定他们还在。
沈命定的脸色十分的差,眉间紧蹙,罚跪祠堂是什么东西?又为何如此。
茹正唐忙道:“太子殿下,皇商的事儿老夫会考虑,那么现在小女有不适,恐怕不能招呼,等明日,老夫再去拜访。”
沈命定脸色冷峻:“茹老板,本太子改变主意了,皇商的事情是势在必行,你好好把宁州这边的事儿安排一下。”
茹正唐愕然的看着沈命定,刚刚沈命定虽然说得甚多,可始终是商量的态度,怎么忽然说变脸就变脸了的?
现在,沈命定把话说得这么铁定,他若是不从就是抗命了。
“茹老板,麻烦带我去看一下婉歌。”沈命定又说。
茹正唐再次愕然,他一直都听沈命定叫茹姑娘,头一回听到他叫婉歌,心中更是布满了不详的预感。
沈命定又岂是容易就而已打发走的,茹婉歌不适,他必然要看一眼。
茹正唐耐心道:“太子殿下,毕竟男女有别,恐有不妥之处,老夫这边就替小女谢过太子殿下,她……”
“茹老板。”沈命定冷冽打断,“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把话说一说,婉歌我要了。”
“……”茹正唐没想过沈命定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而且面上是那般的势在必得,令他应接不暇。
就连文嘉烁,都猛然吃惊沈命定会如此说出口。
茹正唐没法子,只有遵从沈命定的带他到了茹婉歌的闺房里。
看着躺在炕上的人儿,沈命定眉头拧紧。
沈命定也不客气的在炕沿上坐了下来,用手背去触及茹婉歌的额头,倒是没有发烧。
大夫来了以后,沈命定才让出位置,让他为茹婉歌把脉,又是伸手去打开她的眼皮子,看她的眼珠子。
看到大夫皱眉,罗莉就在旁边急切的问:“大夫,怎么样?”
大夫皱眉的站了起来,一脸的无奈:“她只是睡着了。”
“……”在场的人纷纷顿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喉咙,竟不知如何以对。
“你们也真是,她还真是就睡着了而已。”大夫一脸无奈的看着着急站在屋内的人。
“不是,大夫,你检查仔细一些,她从来都没有这个时候睡过,而且你看,这还睡得这么沉?”罗莉争着说。
大夫也以为这是家人的关心和担心,笑道:“放心吧!她真的只是睡一觉,等她醒了你们就知道了。”
罗莉面露尴尬。
茹正唐狠狠地瞪了罗莉一眼,才看到大夫身上:“麻烦大夫跑了这么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儿,那我先走了。”大夫笑笑。
罗莉看了茹正唐一眼,赶紧送大夫去了。
茹正唐看到沈命定身上:“太子殿下,让你担心了,现在也说小女没事儿,那么……”
他这是要打发自己出去了,沈命定怎么不知。
“茹老板,我想单独在这儿陪她一会儿。”沈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