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命定在文嘉烁的陪同下来到了高安镇,往日这里人来人往的做着买卖,而如今市面上却是如此的萧条。
有些大户人家已经选择收拾东西离开高安镇去躲避战事了,其余的灾民都被安排到了救济区。
“太子殿下,一切都安排得很好,高安镇很快就能够恢复往日生机的。”文嘉烁道。
沈命定看着这里如此荒凉一片,不禁感到可笑:“嘉烁,你说为什么就偏偏有这么一些人永远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百姓的死活。”
文嘉烁这次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如若真不是梁国干的,而是大皇子借梁国的名义下此手,只为为难殿下,也实在是够心狠手辣。”
原本以为被打得惨败至极的梁国居然还会玩起军火突袭,两国的战争还要持续下去,不料梁国却叫屈。
“沈—命—允。”沈命定想到这位大皇子就眉头紧蹙,带着一丝怒气。
大皇子沈命允野心勃勃,与沈命定是表面上的和谐平静,只有他们才知道彼此始终处于彼此较量的关系上。
“安排颜璎明日先回京都,多派几个人保护。”沈命定道。
文嘉烁点头:“是。”
回到了军营,文嘉烁和饶颜璎说了明日送她回去的事儿。
饶颜璎顿现委屈:“不是已经说好跟你们一起回去了吗?为什么又说要先送我回去呢?”
文嘉烁耐心解释:“那是本来以为我们也都是这几天回去了,可是现在事情有所变化,我们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所以殿下安排你先回去。”
“表哥。”饶颜璎委屈的拽着文嘉烁的手臂。
文嘉烁只是保持态度:“这是殿下的指令。”这也是有道理的,他不会违背。
饶颜璎委屈地走到杌子坐下,低头欲哭无泪的样子,我见犹怜。
文嘉烁就是怕这样:“颜璎,其实这也没什么,战场里本来就不应该有女子在,殿下也是为你考虑,你就不要任性了。”
饶颜璎动了动,侧坐着,对文嘉烁也不予理睬。
文嘉烁无奈。
“少将军。”有一名将士进来,“有一批粮草到了,殿下让你前去。”
“那你准备一下,表哥去忙了。”文嘉烁说完带着将士出去了。
饶颜璎看着文嘉烁的背影,抿了抿嘴。现在在这里,自己就好像是负担一样,可她本意也不是这样,她不想成为沈命定和文嘉烁的负担。
文嘉烁去准顿新的粮草,茹正唐被安排去营帐歇着了,茹婉歌被人带到沈命定那儿。
“茹姑娘坐吧!”坐在案前的沈命定看着茹婉歌说。
伴君如伴虎,即使沈命定如今只是皇太子,那也是无比崇高的地位,是一只幼虎,茹婉歌的心里还是有着惹不起的紧张。
“谢太子殿下。”茹婉歌带着小心翼翼走到了一旁的杌子坐下。
沈命定面含微笑走到茹婉歌旁边的杌子坐下,很满意地看着茹婉歌:“茹姑娘是个很有胆识的人,这次的粮草我就先谢过了。”
“不算什么的。”茹婉歌大方道。
沈命定面含笑意的颔首,旋即凝视着茹婉歌。
茹婉歌被看得直发毛,目光闪躲起来,“哦”的一声想到什么的掏出沈命定那块玉佩递到了他面前:“这个玉佩我就还给太子殿下了。”
沈命定看着玉佩,没有接过:“为何?”
茹婉歌直言:“那日太子殿下说是连累之礼,可是婉歌觉得也没有什么连累到我了,这礼这么贵重婉歌会受之有愧,而且……”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心虚,“万一以后遇到什么事儿,我怕又会忍不住拿出来以太子殿下的名义乱说话。”
沈命定不禁一笑,一脸我赞同的样子:“这倒是,茹姑娘这个品性不太好。”
“啊?”茹婉歌轻轻一声,愕然的看着沈命定。
品性不太好?茹婉歌心里低声的骂,至于么?
忍,茹婉歌心里告诫自己。
茹婉歌把玉佩又递过去了一些。
“不过……”沈命定忽然峰回路转,“我送出去的东西,就不喜欢收回来了,茹姑娘如果觉得作为连累之礼太贵重,可以把它当做是粮草之礼。
至于茹姑娘喜欢拿着这块玉佩编制一些不事实的话,只要不过于离谱,违背仁德道义倒也无妨。”
茹婉歌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有乖乖“哦”的一声回应,把拿着玉佩的手伸回来。
“太子殿下。”饶颜璎没有预兆的进来了。
在看到茹婉歌的那一霎那,饶颜璎怔了一下,显然很吃惊会在这里见到她,她不会几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吗?怎么会又出现了?
茹婉歌识时务,从杌子起身:“太子殿下,那我和我爹就准备告辞了。”
“茹姑娘。”沈命定面色严峻的叫住她。
茹婉歌不解其中的看着还坐在杌子上的沈命定。
沈命定从杌子起身:“不妨在这儿多住几日如何?”
“……”为什么要?
“现在需要大批粮草,如果中途不够的话,我也可以让茹姑娘再准备。”沈命定说得义正辞严又意气风发,“当然之后的会是买卖。”
茹婉歌心里嘀咕,真是需要,到时候派人去找自己不就行了,哪还需要自己留下来?
“哦,哦!”茹婉歌想想还是不去得罪他。
不就是留在这里几天吗?与其回去面对罗莉他们,在这里除了自由有点受限其他的好像也不错。
“那茹姑娘可以先回去了,就住原来那里吧!”沈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