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恍恍惚惚,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父亲牵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走向那个一脸坚毅的男人,男人看向她时,眼神中狂热,耳边传来的,是圣洁的婚礼进行曲。父亲的手掌宽大而又干燥,他将自己的手递给那个男人时,是颤抖的,简单不知道她是怎么完成的这场婚礼,一场婚礼下来,整个人如提线木偶一般。
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她和墨成莲准备了一场十分简单的婚礼,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只有那么十几个人,全是朋友。
“乖乖,你真漂亮!和你妈妈一样漂亮。”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父亲对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泪水。
这是简单第一次在父亲眼里看到的脆弱,在她心里,父亲一直就像是一座大山。可是,原来大山也会有坍塌的时候。
婚礼上,她抱着父亲哭泣得不能自已。要不是墨成莲站在身边,他有力的大手给了她力量,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婚礼结束已经两天了,简单看着手上那颗钻戒。心中,一片复杂。
病床上的父亲,这两天瘦的更加厉害了。医院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可是墨成莲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小姐,怎么样了?姑爷那边有没有消息?”张月娥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简单看了姆妈一眼,眼色无神,然后摇了摇头。
“哎,那怎么办啊!”张月娥一听,急得不得了。可是她又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原地打着圈圈不停的念叨着。时不时对着窗外做着祈祷的动作。
简单心急如焚,可是现在除了相信墨成莲之外,她也再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中间秦寿来过两次,帮简大雄检查了一下,眉头皱得越发的深刻了。
就在简单几乎要完全绝望的时候,突然就看到秦寿急匆匆的跟着一堆人走了过来,然后直接将父亲给推了出去,简单刚要上去阻拦,秦寿一把将她挡住。
“简单,你别担心,他们都是从b国来的,刚才他们有联系我,你放心,这才我会怕陪着你爸一起去b国,以他的私人医生的身份一同前往。”说着,秦寿的脸上有着一丝激动。
能亲自去见温廉教授,看他主刀,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秦叔,你,你是说?”简单的眼中满是惊喜。
“恩,你别担心了,墨少和我通过电话,他在b国已经为你父亲找到了合适的心脏源,而且温廉教授答应亲自为你父亲主刀!只是……”
“只是什么?”见秦寿脸色突然间有些变化,紧张的问道。
“只是,你知道的这场手术的风险很大,你随时都要做好准备!”
“我知道,有希望总好比过没有希望来的好!”至少还有百分之十对不对,既然有希望,那么就不能轻易放弃。
“恩,这次手术要是成成功,你父亲可能也不会短期内回来。需要在b国休养一段时间。具体多久,就看你父亲身体的恢复状况了,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公司的事情,你要是不懂,你可以找墨少!”
“好好,我知道,那么秦叔,我父亲就拜托你了!”
“恩!”
呼啸的汽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医院,简单站在门口,久久都没有移动身子。父亲一走,她只觉得整颗心里都空荡荡的。
从医院里将东西收拾好,便和姆妈开车回家。
房间里,是从未有过的空荡,张月娥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每次看到小姐的样子,就只觉得眼睛酸痛得厉害。
混混沌沌的洗了个澡,然后拿出手机给秦寿和墨成莲分别打了个电话,只是电话那头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趴在床上,翻翻转转几圈都睡不着,反而越来越冷。简单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枕头便往父亲的房间里走去。
一推开门,父亲身上的味道便扑鼻而来,看着那黑白格子的床单,简单将被子一掀,便钻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躺下,便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被爸爸抱在怀里哄着她睡觉的场景,原本冰冷的身体也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爸爸!”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抱着被子渐渐睡去。那紧闭的眼中,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
一大早,简单是被人吵醒的。
揉揉眼,听到楼下的吵闹声,简单眉头一皱,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想着,便起身掀开被子,穿着棉拖鞋便走了下去。
“简单呢,快叫那丫头给我死下来!简大雄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怎么都没个人来通知我们?啊?是不是那丫头想要一个人把钱都独吞了?她一个小丫头懂个什么!快,你快去把她给我叫下来!”
简单走到楼梯口,便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不正是前段时间被父亲赶了出去的外婆小姨和表妹李盛蓉吗?看着她们来势汹汹的样子,这是想要干什么?
“她外婆,小姨,你们这是什么话,我们老爷只不过是去治病了。什么叫做小姐想要把钱独吞了?”听着李金花的话,张月娥气得脸都白了。
一大早的,李金花就带着自家女儿和外孙女就来家里闹。也不知道谁传出的消息,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她家老爷去b国治疗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朝阳市,甚至还有些不作为的报刊,竟然说老爷其实已经死了。为了稳住简氏的股票,所以才放出假消息说老爷失去治疗。
“治病?治什么病?你难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