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把车开得很快,就这样一路火花带闪电,我俩就到达了目的地——陈歌机车俱乐部的门口,我抬眼看了看,陈歌那辆哈雷机车正停在门口,那俱乐部的卷帘门正半拉着,下面留着一条半人高的缝隙,温暖的灯光从缝隙中透出,看样子她已经到了。
我俩狼狈的下了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的小捷达,王权身上的衣服都被崩碎的玻璃划出了很多口子,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点点血迹。
“没事吧?”我看着王权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王权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没事儿,这点小伤对小爷来说就是挠痒痒。”说罢还咧嘴冲我一笑。
我仔细的看了看王权,发现这小子没什么异样后,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王权看着我的身后,面色一凝,我赶紧回头看去,发现陈歌从卷帘门里钻了出来。
陈歌看着我和王权狼狈的样子不由得一愣,接着又侧头瞥了一眼我们身后的小捷达,嗤笑了一声,冲着王权说道:“王权,是车开得太快把玻璃都震碎了么?可是你们还是迟到了啊。”
王权听陈歌又出言讥讽,冷哼了一声:“还不是托你的晦气,看了你一眼老子吓得车都开翻了,要不是出了这档子车祸,你以为老子会输给你?”
陈歌听罢,狐疑的看了一眼车窗尽碎的小捷达,冷笑道:“看来你命还挺硬,出了车祸还能逞口舌之利。”说罢,陈歌就钻回了俱乐部的卷帘门里。
王权嘟囔了一句“这婆娘”,然后猫腰钻进了卷帘门里,我回头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小捷达,叹了口气,也钻进了卷帘门里。
一进门,我就吃了一惊:这陈歌可真是机车迷啊!
陈歌的机车俱乐部是一间大概150多平米的门市,俱乐部里收拾的很干净整洁,四处都透露着狂野不羁的气息。
一进门的左手侧,停的是两溜各式各样的机车,打眼一看大概有二十五、六辆,每一辆都被她擦的锃光瓦亮,右侧是一个玻璃柜子,里面摆了很多机车的配件,还有一些奖状奖杯。
我和王权都看的一愣,而此时的陈歌坐在正对门的一个吧台旁,喝着一瓶燕京啤酒。
看到我们俩进来,陈歌喝了一口啤酒,开口说道:“别愣着了,过来坐吧。”
我和王权走到吧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陈歌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拎出两瓶啤酒,用瓶起子起开,递给我俩。我和王权接过啤酒,我实在是喝不惯啤酒的味道,抿了一口放在了旁边,王权则是不客气的“咕咚咕咚”喝了一通。
陈歌杏眼轻瞟了王权一眼,开口道:“现在可以谈谈照片的事了吗?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彼此交换一下情报,甚至合作。”
王权喝罢,放下酒瓶子,笑道:“想和我们合作可以,不过,”说到这,王权收了笑脸:“我得先问你一些事。”
陈歌眉头微皱,但却出奇的没有发作,只是冷冷的开口问:“什么事情?”
王权见她妥协,立刻顺杆爬:“要问你的事情很多,我先从最重要的说起,你为什么不让留李松蒲的骨灰?”
陈歌听到王权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有着略微惊讶的反问道:“你认识李松蒲?”
王权一挑眉毛:“实不相瞒,这照片就是我从李松蒲老爷子那弄到的。”
“竟然是你!”陈歌听到王权的话竟拍案而起,吓得我一激灵,“难怪我去找他询问,他说照片不在他手上,原来是被你弄去了!”陈歌恨恨的说道。
一听她这话,我的心立马冷了下来,看来那个在两周前去探望李松蒲老爷子的人,就是她,那么李松蒲老爷子的死,也一定是她所为了!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冷冷的开口说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尤可,最毒妇人心,你要照片不得,所以你就杀了他对吗?”
“你tm胡说什么!”陈歌听了我的话大发雷霆,竟然抄起一个酒瓶子向我过扔来!
我大吃一惊,心里一边大骂:这娘们下手真tm狠!一边连忙跳下凳子,向旁边闪躲,好在我反应快,躲过了那“飞来的横祸”,酒瓶子擦着我的身子飞过,“啪嚓”的一声碎裂在我身后的墙上。我有些狼狈的站定脚步,心里的愤怒一下子被点燃,我不依不饶的吼道:“难道不是吗?两周前你去了之后老爷子就去世了,而且你还急着毁尸灭迹,不是你杀了他,还会有谁!还有那怪胎!你tm不是还想杀我们吗!”我心里憋气,竟然把心里的迷惑一口气都吼出来。
“你tm又在那瞎叭叭些什么?什么怪胎?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杀了人!”陈歌紧握拳头,向我走过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就在我也有些眼红的时候,王权拦在我们中间喝了一声:“够了!”王权眉头紧皱:“你们俩都冷静一下!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照片上的事,”王权顿了顿,看着我说认真的说道:“李老虽然死得蹊跷,但不可能是她杀的李老,相信我。”
我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坐回凳子,陈歌也低声骂了一句,站在那里不吭声,气氛一时十分僵硬。
王权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商量要紧事吧。”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犯了什么倔劲儿,直接开口拂了王权的面子:“如果她不说清楚,我就不干!老子坚决不和阶级敌人合作!”
王权看我这副德行,气结的低声说道:“嘿!你小子给我上眼药呢啊?”
奈何我的驴脾气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