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件屋子是苏晨来到这里后见到的第一个屋子,这里并不是很大,并且大部分都被那个浅浅的水塘占据了,只有靠近其中一面墙的地方有一小块干爽的空地,顶棚也不高,大约也就四米的样子,四面的墙壁上均匀的镶嵌着几盏壁灯,为整个屋子提供着光线。
几条长刎鳄正优哉游哉的在水中游动,即便是刚才苏晨掉进水中的时候,这些冷血动物也没有向这突然出现的食物游去,看那样子,仿佛对苏晨并不是十分的感兴趣。
本来苏晨是想尽量坐的离伊泽远一点的,可是地方就那么大,伊泽就坐在空地的中间,她实在是想不出理由让伊泽挪到远一点的地方,只能尽量靠近墙边坐了下来。
伊泽没有开口,苏晨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苏晨却依旧没有忘记上回发生的事情。
哎,不说话也好,省的两边都尴尬。
对于自己心中的这种想法,苏晨自己也是比较鄙视的,毕竟对于一个男生来说,事情发生了,就要尽量想办法去解决,而不应该是一味的想要逃避。
可是自己身上的事情还说的清吗?而且,自己还能称自己为男生么?
一想到这种问题,苏晨就会觉得心情十分的低落。
强打起精神,苏晨抬头看向自己掉下来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小的通道口,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周围墙壁光滑,又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东西,而且苏晨也知道,即便爬上去了,也是没有用的,那长长的下坡道足有二十米长,同样是十分光滑的,想要攀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便没有什么其他比较明显的特殊的地方了。
身上一阵哆嗦,苏晨双手抱紧了双腿,将身子蜷在了里面,刚刚掉到水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这里没有光照,感觉温度要比外面低很多,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坐下来之后便觉得有些冷了。
不负责任?自己当真是一个这样的人么?
从小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就比较少。可是直到现在,都记得母亲跟自己说的那几句话。
轻轻一叹,伊泽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苏晨的方向走了过去,修长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衣领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轻轻一拉,随着一声拉链开启的声音,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手一抛。外套便腾空而起,最后盖在了缩在墙角的人的头上。
随着一阵奇怪的声响一个柔软的东西从天而降,蒙在了苏晨的头上,苏晨猛然间一抬头,便发现了自己头上的外套。
他这是?
悄悄的扭头看了一眼伊泽,只见他站在那里,上身只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之前罩在外面的衣服恍然就是盖在自己头上的这件。
苏晨心中一阵别扭,即便以前在寝室的时候经常会有自己衣服没干需要穿阿文衣服的时候,可是现在的情况跟那会儿根本就不一样啊。
由于寒冷而变得有些苍白的手指牢牢的掐在自己的胳膊上。苏晨心中十分纠结。
虽然知道这事并不能怨伊泽,可是潜意识里,苏晨还是觉得,伊泽如果对自己无动于衷的话。自己心里反而会更舒坦一些。
苏晨,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伴随着一阵冷笑,苏晨刷的一下将盖在头上的衣服拽了下来,搭在腿上,随即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余光扫到苏晨的动作,伊泽的眼神微微一滞。直到苏晨走到自己面前,伊泽才回过神来。
“总待在这里不是办法,一起找一下出口吧。”带着从来没有的神情,苏晨走到了伊泽身边,手里捧着自己的外套,还有暂时昏睡过去的艾尔。
不管怎样,自己都是真实存在的人,逃避是没有用的!
强压着心中的波澜,虽然她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突破这层屏障的办法,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懦弱的蹲在原地,就算自己最后失败了,她也想站着面对扑面而来的艰难险阻。
眼看着苏晨走向旁边岩壁的身影,伊泽目光波动,苏晨那决绝的眼神如同一颗石子一样,轻轻地投进了伊泽的眼中,令一直平静的像一潭死水的冰蓝色眸子泛起了小小的波纹。
就连伊泽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弧度。
沿着墙壁仔细的摸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面对着这样的结果,苏晨有些无奈,可是并没有因此而灰心,毕竟只要考试时间还没到,就有机会,现在说什么放弃之类的话还太早了。
从来到这个地方,伊泽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几个看起来十分平静的长刎鳄,毕竟这些东西出现在这种地方当真是很不合适宜的,既然不是自然景物,那么就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不急不缓的走到水边,蹲了下来,双眼直直的盯着最前面那条长刎鳄的眼睛。
幸好那只是几条智商偏低的动物,换做是人的话,估计早就已经被伊泽那种眼神盯得发毛了。
感觉伊泽并没有什么动作,苏晨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伊泽正盯着那几条鳄鱼看,心中有些疑惑。
伊泽在干什么?闲的蛋疼跟惟一存在的小动交流一下感情?
虽然心中止不住的吐槽了一下,但是苏晨也知道,虽然伊泽的性格的确有些怪异,但是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是比较认真的。
难道说这些鳄鱼有什么问题?
仔细的推敲了一下,苏晨也表示怀疑,这些